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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雅没想到隔着层层人群，他还能一眼看到自己，而且自己还和他四目相对了！

这种感觉莫名别扭，他眼里闪烁的情绪，让柳清雅第一时间感到反感。

于是短暂的对视一秒后，柳清雅就冷淡的撇开了视线。

台上的方航愣住了，竟忘了自己身处台上，不顾司仪对他的问话，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离柳清雅最近的位置，紧紧的盯着。

柳清雅皱眉，侧过身想走，旁边涂枞闫忽然勾住她的腰，将她拽进怀里。

“你干什么？”鼻尖撞在他的胸口，有一点点疼，柳清雅揉着鼻子，没好气的抬头瞪他一眼。

“别动。”涂枞闫沉声，扣着她腰的手不放。然后抬头，隔着众人，低沉的视线与台上的方航对视上。

“……”方航心里顿时乱了一拍，像是感觉到一股冷气从后背袭来，让他不禁后退一步。

“方航，你怎么了？你在看什么？”柳娇娇唤了他好几声，见他一直不应答，有些不悦的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

台下这么多人在等着看好戏，她已经觉得有些丢人了。说话的时候，指尖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方航的手臂，“你搞什么鬼？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方航吃痛，回过神，不悦的想要骂人，但见到一脸无辜单纯的柳娇娇，他又本能的敛起了脾气。

“娇娇，对不起，我昨晚没休息好，状态不太好。”

“没事，方航，司仪在问你话呢，等咱们结束了这一环节，再去休息好不好？”柳娇娇勾着唇角，虽然是对方航说的话，但她的视线却看着台下的众人，就好像在演戏一样，巧笑嫣然的扮演着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角色。

“嗯。”方航点头，转身看向司仪，“抱歉，您继续说吧。”

“……”

台上，对话还在继续着。

柳清雅已经听不下去了，偷偷转身，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沙发坐了下去，无聊的看着一池子水发呆。

涂枞闫全程注视着她的动向，见她垂下

眼帘，以往神采飞扬的小脸，忽然变得平静而落寞，他莫名就觉得烦躁起来。

他抬手扯了扯脖间的领带，迈着步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看着方航和别的女人订婚，觉得心里难受？”

涂枞闫不想这么呛人的说话，但他控制不住，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将那些话都说完了。

柳清雅皱着眉，侧身看他，“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跟你说过了，方航和柳娇娇订婚，我一点都不难过，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俩正配！”

涂枞闫顿了一下，似乎被她这一句话瞬间惊醒了。

“行吧，希望你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也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不能再继续和她待在一起，他现在情绪不稳，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又说出一些违心的话。

涂枞闫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香槟，转身走了。

柳清雅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觉得一阵奇怪。

他怎么每次都莫名其妙的冲自己发脾气？她欠他的？

“还看着？人都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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