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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有事说事。”涂枞闫听出了瑞斯的犹豫，言简意赅地要求人有事说事。

有了涂枞闫的首肯，瑞斯才稍微大胆了一些，隔着手机屏幕看不清对方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但是涂枞闫清楚地听到了人沉重的呼吸声，这沉重的呼吸声正表明了对方心中的紧张。

涂枞闫正想要帮人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电话那头的瑞斯开口了。

人家打电话是报喜，瑞斯是喜忧都报，但是他为了稳定涂枞闫这边的状态，先从喜报开始讲起。

“我们之前辛苦竞标的那个项目有望拿下，开发商对我们的那套度假山庄的方案还是持乐观态度的。但是他今天打电话跟我说需要另外一个公司和我们合作，我本想着是小事便没有和您商量就同意了，结果开发商跟我说另一家公司就是我们的死对头方氏……”

说完全部的瑞斯如释重负，他的声音恢复到平时的清冷状态，在人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后忙着补充一句，“如果您觉得不妥当，不想和方氏合作的话，我现在还可以和开发商推掉，只不过推掉这个项目可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涂枞闫是了如指掌的，毕竟那是他正式掌握涂家的权利当上总裁之后第一个着手的项目，这个项目的价值远超同期进行的一切项目的总和，可以说竞标到并且做成功了就会让图强企业成为商界的一个传奇。

他早就听说这次竞标中有他们始终不对付的方氏，但是他之中没想到开发商居然会让他们两个企业合作，而且方彦那边还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这无非就是逼着涂枞闫做一个选择，选择摒弃前嫌还是选择看着别人成为传奇。

他还是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在若干员工的瞩目下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也是他开口的那一瞬，厚重的电梯门将他的声音挡的严严实实，以至于

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只有他和瑞斯听见。

“方氏那边什么条件。”他沉着冷静开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氏不会这么好心和他们共享这个项目，使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先探探底子比较有用。

瑞斯的备忘录里出现过这个问题，所以轮到他回答的时候他回答得非常流畅，没有一点卡顿，他将备忘录上记录的点一一反馈给涂枞闫，“方氏那边……没有条件，唯一的条件是他们方总提的。”

“嗯哼，他说什么了。”涂枞闫对方彦的条件有点兴趣，毕竟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平时低调的像个闷葫芦的竞争对手，难得提一次要求会提些什么。

瑞斯如实汇报道：“方总说他希望我们公司能留下方小姐，否则合作的事一切免谈。即使我们这边再有诚意，他们也绝不会接受。”

这倒是挺让人为难的，涂枞闫想过利益的不均匀分配等维护自己权益的条件，唯独没想过唯利是图的商人居然会为了让自己妹妹留在另外一个企业而愿意和竞争对手分一杯羹。

这分明就是在无声地跟涂枞闫说，我的诚意摆在这了，要求也是非常的简单，能不能接受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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