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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不大好。”

柳清雅放下了咖啡杯，担心的望着方眉，“我给你的药吃了吗？要不要现在去找你哥哥，让他到你去看个医生。”

“没事。”

方眉摇了摇头，拿过茶几上的蛋糕袋子，从里面拿出个两个精致的点心盒。

解开最上面缠着的蝴蝶结，盒子松松的散开，露出了里面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蛋糕。

微微一愣，记得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哪想到竟然还是弄成了这个样子，连个蛋糕都在和她作对！

心里面用上了一股无名火，方眉噘着嘴，拎起两个盒子就要丢到垃圾桶里，口中还没好气的嘟囔着。

“什么破东西啊，都弄的乱七八糟的，不能吃了。”

“哎。”

柳清雅拦住了她，纤长的手指接过了蛋糕盒子，重新的放回到了茶几上，从一边袋子里拿出个一柄银质叉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叉子上蛋糕左右的扶了扶，竟然又勉强的能看出了个原来的样子了。

“吃吧，我有点饿了。”

把恢复的最好的一块送到了方眉的眼前，找出新的叉子递给她，柳清雅划下一小块蛋糕送到口中。

方眉愣一会儿，看着眼前就算是勉强看得出形状，在她眼里依旧不算好的蛋糕，闷声问：

“为什么，你连这种事也会？”

“我做过很多工作。”抿了一口咖啡冲淡过于甜腻的味道，柳清雅扬了扬眉，“比你想象当中的要多得多。”

方眉垂下眼，手指捏着叉子慢慢的移动到了蛋糕上，无意识的在上面戳出数个小洞来。

“我不明白，你不是柳家的小姐吗？就算是私生女，柳家也不会缺钱的才对。”

“可如果是被赶出来的呢？”

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她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样，双手捧着茶杯，呼出的热气打出了阵阵的涟漪，柳清雅垂下眸，看着咖啡杯中的倒影，缓缓的说：

“如果你有一个姐姐，同父异母，她在很

小的就被你父亲扫地出门，她母亲很努力的想要让她活下去，可还是因为某种原因丧失了性命。这个女孩子...你说，她要怎么活下去呢？”

“我...”

瞪大了眼睛，方眉是第一次听起来柳清雅提起有关于过去的事情，今天一天的时间，她知道了太多的消息，每一条传出去，走足够掀起来无数的波涛来。

可她更多的，确是心疼。

身在富裕的家庭当中，从小什么也不会缺，直到现在方眉也没有经历过缺少钱财的无奈，更不会理解，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努力才能活下去的辛苦。

“对不起。”方眉垂下头，不想被柳清雅看到眼底泛起了红，“我不知道，我也想象不到...”

“如果你能想象到的话，我反而要心疼你了。”

和最开始一样，柳清雅依旧没什么表情，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是因为它是已经会被遗忘的曾经。

如果一味每天想着那些过往的话，她一辈子也做不成想要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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