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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二提着灯跑到屋里,大叫大喊:“哎哎哎哎,客官,怎么把小店屋顶砸漏了,这让小店如何再做生意啊!”
孟聪明看着瞧笑天,
瞧笑天缩颈抠背,一副任人宰割你打我吧的样子。
灯光一照,孟聪明这才将眼睛移向那满嘴鸟语的女子身上。
哇,他吓了一跳,差点去捂眼睛。
只见那女子有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女,穿着皮子做的坎肩,皮毛做的短裤,却十分贴身,脚上蹬着牛皮快靴还有护腕,身材健美结实,少女五官也是浓眉大眼,姿色十分迷人。
只是一看就是北方民族的姑娘,肤色黑红,整个人看上去热烈奔放。她乌黑浓密的长发瀑布般倾泄下来,用一个铜制圆发箍箍住,发箍正中有一个半月型的装饰,倒有点像行脚头陀戴的那种发箍,只是制作得很精致妥帖,让这女子看上去健美中别有一种妩媚。
作为国朝男子,孟聪明实在太不习惯看到女子不把自己用各种衫啊袍啊拖地的长裙啊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而且竟然还敢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知道这恐怕是北方少数民族的民俗,那里的女子本来就热烈而大胆,就是作为国朝人也实在是习惯不了。
那少女嗓音倒好听,仍然在呜哩哇啦,咪哩嘛地痛骂瞧笑天,瞧笑天歪着身子,只是鸣呢嘛头地解释,气焰早就矮了下去。
那少女说得气愤,挥起拳头要打瞧笑天,瞧笑天吓得蹭一下就窜桌子上了。
孟聪明听得莫明其妙,一指那听呆了的小二:“你,快翻译!”
小二刚才已经听得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此刻忙道:“这位姑娘是我们北燕偏远地方息族的女子,这位爷,啊,这位小偷……”
瞧笑天立刻怒道:“你说什么?”
小二生气道:“爷您把小店屋顶弄塌了,说你句小偷怎么了?”
孟聪明心说这小二逻辑也真强大,便道:“捡紧要的说……”
小二道:“这位小偷将这位姑娘发箍上的珍珠偷走啦!”
孟聪明眼睛立刻瞪得牛样大:“瞧笑天,你真是……知不知道我们干什么来的?”
瞧笑天神气活现道:“帮你那是捧场,这才是我主业。”
孟聪明气坏了,劈手抓住瞧笑天的衣襟,震耳欲聋地喊道:“你赔我胆子!”
瞧笑天不解:“为什么?”
孟聪明震耳欲聋地喊:“被你砸破啦!!!!”
瞧笑天急忙抱拳作揖,直往后退:“好神探,饶了我,明天开始一定惟你马首是瞻……”
孟聪明这个气,还是瞻。
不想他刚一走神,手稍微松懈了,瞧笑天突然一运气,从孟聪明手中挣出,向外蹿去,竟然还来得及拉那姑娘:“佗呢泥撒闷得……”
不知道他说了啥,那刚才还要揍他的少女,竟然跟着他一起夺门而出,瞬间无影无踪。
小二也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爷,我这屋顶……”
孟聪明从包袱里拿出一锭大银,扔给小二:“明天再说,爷困得要命,去他屋里睡啦。”
小二拿着银子,立刻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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