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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傅瑜君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 光明正大地亲上了关菡的脸。
她舌尖卷过最后一点奶油, 站直了, 看着她,眼神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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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开始了,买定离手,傅攻还是关攻,答案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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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君摇摆不定,按着眉心说:“我……再想想。”
崔佳人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你干吗非要让她馋你身子,让她馋你的手不行吗?”
房间里只有她们俩,傅瑜君还是连连做了两个声音下压的动作,低声道:“她还没答应我,我要是那什么她,不显得趁人之危吗?”
崔佳人涌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道:“你不是吧?你打算主动献身?”
傅瑜君有些没底气,她咬了咬唇,道:“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崔佳人拱手:“祝你马到功成。”
傅瑜君:“哈哈哈这大可不必。”
崔佳人:“必须能。”她说,“要不我把婚房让给你吧。”
傅瑜君:“能看到海吗?”
崔佳人听明她的来意,一口应下,道:“我给你们安排最大的那间。”
嗯……
既然如此,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就得安排住宿,人太多了,就需要互相挤一挤。
崔佳人的男朋友,现在是老公,家里本来是小有薄产,这几年公司版图扩大,蒸蒸日上,结婚场地在巴厘岛,包下了一整栋豪华酒店,一掷千金,大宴宾朋。
傅瑜君第二日白天悄悄去找了趟崔佳人。
“没什么。”
“你怎么了?”
她安静太久了,剩余三个人都发现了异常。
傅瑜君皱眉,陷入深深的沉默。
别说秦意浓和唐若遥,那是个例,秦意浓看起来就像是需求旺盛的。关菡……
她二十八,关菡三十一,比崔佳人两口子都大了。
傅·405唯一·纸上谈兵·瑜君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即将结婚的少妇崔佳人道:“还是分人吧,我和我老公现在就有点像亲情,反正没有年轻那会儿的激情了,就算有那什么,也不如以前。我赞同这种事要趁早。”
又在黑暗里向她点点头,意思为:相信我。
唐若遥在她手心写了一个:是。
她手背被戳了下,耳旁呼来一阵热气,傅瑜君和她咬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
再说就泄露她和秦意浓的夜生活了。
唐若遥闭着眼不吭声。
文殊娴转脸瞪她,黑咕隆咚里俩眼睛贼亮,跟小灯泡似的:“你今天怎么老拆我台?!”
唐若遥小声但存在感强烈地道了声:“不是啊。”
文殊娴大槽特槽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俩还在玩初中生恋爱。我跟你讲,性.-生活这种事,越早享受越好,以后就没体力也没谷欠望了。”
晚上四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夜聊,唐若遥还是从傅瑜君嘴里撬出了一点料:接吻了,但没有舌吻。
崔佳人大笑道:“给点面子,虽然听过一百遍了,再来一遍,常听常新嘛。”
三个人一起捂住耳朵。
崔佳人想了想,说:“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和你分享我老公的恋爱史。”
文殊娴“哭”着去找崔佳人要安慰了。
唐若遥在旁边咳了一声,自若说:“至于啊。”
文殊娴哼了声,道:“你和唐唐一样,谈了恋爱就把老婆藏着掖着,别人看一眼跟少你块肉似的,至于吗?”
傅瑜君道:“我才没闲心听你的艳史。”
文殊娴白她道:“我们都一块儿奔三了,说两句这个也叫污?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傅瑜君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你怎么这么污?”
文殊娴眼睛蹭的亮了:“亲哪儿了?”
傅瑜君抠抠索索地挤出来一丁点儿:“亲了,行么?”
“几垒总能说吧?”文殊娴两只手抓着傅瑜君的肩膀来回晃,晃得傅瑜君头晕眼花。
傅瑜君跟锯嘴葫芦似的,一个字儿也不往外说,直叫三人大呼没劲。
傅瑜君在家休息了一天,便前往崔佳人家里,唐若遥和文殊娴已经到了,拎着她去试伴娘服,顺便现场八卦她的恋情。
傅瑜君起来后对着关菡的回复笑得差点起不来床。
关菡按她的话照做,拿过旁边的钢笔在背面写下:【继续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竟然还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关菡:“……”
傅瑜君漂亮的钢笔字写着:【我大概要睡到下午,走的时候记得吻我】
关菡目光自她的眼眉往下,在唇上停留了几秒,收回,偏头看见茶几上有一张便签。
傅瑜君还在睡,侧躺朝窗的方向,脸颊因熟睡泛出红润的色泽,唇微微张着,清浅地呼吸着。
她设了一个两小时的闹钟,九点起,空旷的房子里除了她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声响。她穿戴整齐,推开傅瑜君没有上锁的房间。
关菡闭着眼,到天亮才睡着。
很热,不是身体的热,而是从心口蔓延出来的,怦然心动。
她好像……比白天更喜欢她了。
面前失去女人的踪迹,她抬眼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表情依旧呆呆的,反应慢了好几个半拍地关门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关菡愣了很久很久。
“晚安亲爱的。”她稍稍分开距离,与关菡额头相抵,缱绻地呢喃道。
傅瑜君偏头凑近她,停顿了几秒,没有等到对方的拒绝,轻柔地吻了吻关菡的唇。
“晚安。”关菡看着她,说。
傅瑜君温柔地凝视她,轻轻地道:“那,晚安。”
关菡说:“没有,我要睡了。”
傅瑜君站在门口,一袭长及膝盖的绣着红叶的和风睡袍,颈间领口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微微笑着说:“有遇到不便吗?”
傅瑜君是一个能给人舒适感的人,该紧时紧,该松时松,关菡换上纯棉的卡通睡衣,干发毛巾将长发擦了个半干,恰好响起敲门声。
关菡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才进浴室洗澡。
傅瑜君给她带上门。
关菡点点头。
主次卧的门对着,她指了指对面。
“好了,”傅瑜君把东西都安排好,退到门外,“我先去洗澡,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进来找我,不用敲门。”
关菡抿了抿唇,没再接话。
“朋友和朋友也是有区别的啊。”傅瑜君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好朋友几个就足够了。其他人我都是陪着出去玩,不会带她们回自己家。私人领地,要给特别的人。”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
傅瑜君说:“我们一般去小文或者唐唐家,俩都是土豪,有大别墅。”
关菡站在门口,看着她忙前忙后,道:“你这里没有别人来做客吗?”
浴巾、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牙刷,都是一整套全新的。
傅瑜君积极地给她张罗起来,先去客房把床上四件套换了,换成粉色的Hello Kitty,哆啦A梦的纯棉睡衣和洗过晾过的崭新内裤,放进浴室。
关菡松了口:“好吧。”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未免无情。
傅瑜君:“客房现成的,平时有阿姨定期过来打扫。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如果你担心我对你做什么,我向你保证不会踏出主卧一步。”
关菡神色迟疑。
“天太黑了,留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空旷的走廊里,大门打开着,傅瑜君拉住了关菡的手腕。
冬天的凌晨五点,是黎明前夜色最浓郁的时候,窗外的墨色浓稠得化不开。
她牵着傅瑜君下机,取行李,坐车,送她到家门口。
亲密接触后,关菡内心深处的痒意止了些许。
飞机滑行停止后,关菡扶着傅瑜君出来,步伐刻意慢了一步,傅瑜君前行的脚步被她的身体阻住,她的手环着对方的腰,近乎一个拥抱。
她呼出的气息暖热,关菡掌心痒痒的,连带着心口也滋生出痒意。
傅瑜君摘下眼罩,整个人还有点晕,不适应地继续闭着眼睛,手却自发地去找关菡,关菡伸出一只手给她牵着,傅瑜君将她的手捞过来,直接将巴掌大的脸埋了进去。
傅瑜君睡到飞机开始降落都没醒,还是关菡推了推她肩膀,把她叫醒了。
关菡:“……”
艾雅立刻低头,神情自若地玩着手机,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关菡偷亲完,正紧张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冷不丁对上艾雅的眼睛。
关菡缓缓靠近了熟睡的傅瑜君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艾雅坐在过道的另一边,她刚看完上机之前缓存的一部,仰脸转了转酸疼的脖子,却瞧见了惊人的一幕。
一只手托腮,专注地凝视她。
关菡其实不太困,傅瑜君在剧组拍戏是她相对清闲的时候,所以她开始学傅瑜君看她的样子看着她。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拼命拍戏,要抽空和她说话,要费心挑选她喜欢的礼物,还有今天,杀青宴喝了不少酒,终于能彻底放松了。
航班是在半夜,起飞后从窗外看到的地面灯火越来越远,千千万万盏。关菡从地面收回视线,身旁座位里的傅瑜君已经戴着蒸汽眼罩睡着了。
傅瑜君挽起她胳膊,甜甜蜜蜜地嗯了声。
“没事,反正待会儿也要关机。”关菡把包背在肩上,道,“我们走吧。”
她也快被玩没电了。
机场广播提醒登机,情侣游戏结束,关菡合上笔记本,满脸通红的傅瑜君把手机还给她,小声说:“快没电了。”
艾雅在旁边吃糕点,心里呸了一声:狗情侣,谈恋爱了不起啊?
关菡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揉揉傅瑜君的脑袋,傅瑜君的脸红了又红,就没白下来过。
傅瑜君给她表演了一个原地红成蒸螃蟹,耳朵都往外冒热气。
关菡莞尔,倾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不是普通的消消乐,这是关菡给她的消消乐!
寒冰乍破,大地春回,傅瑜君眉开眼笑,捧着手机开心消消乐。
关菡柔下语气:“乖。”
傅瑜君嘟嘴。
“你不是闲得无聊吗?”关菡有理有据地道,“我妹无聊的时候就玩消消乐。”
“会。”傅瑜君难以置信道,“你让我玩消消乐?”她在关菡心里究竟几岁?
关菡把手机递给她:“消消乐会玩吗?”
傅瑜君好奇道:“你在干什么?”
关菡低头按手机。
她这回没耍花招,她也想干点别的,但身心都被眼前的人占据,分不出一丝心神给别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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