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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五章
死亡的阴影正无声地袭来, 预备着将众人推进恐惧的深渊。
骆堂躺在地上, 那双曾有精光闪过的眼,正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那黑色的大衣由于浸染了鲜血, 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黑色。
葛磐往后退了一步, 喃喃道:“毕茴呢?”
在手机手电筒的光的可及范围内,严砚并未看见毕茴的身影。
在骆堂的尸体的不远处, 严砚发现了两人各自的手机。
如果毕茴的手机在这里, 那么她的人呢?
恐惧的浪潮悄然涌过众人的头顶,严砚忽然想起信上的那一句话:站在这酿酒厂中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手染身边人热血的凶手。
他知道凶手会动手, 却并不知道凶手会这么快就动手。
此刻, 骆堂已经失去了他的生命,那么, 他可以暂时把骆堂从凶手的怀疑名单上划掉。
毕茴尖叫的时候, 他很快就找到了郎琴和葛磐,可以暂时排除葛磐和郎琴的嫌疑。
而潘鹭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她的嫌疑也可以先排除。
最后, 嫌疑人名单上,只剩一个人。
毕茴。
除非凶手在他们六人之外,不然, 毕茴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毕茴!毕茴!”
葛磐试着在黑暗中呼唤毕茴的名字, 但并没有任何作用。
他把附近的几个酒坛都翻找了一遍,却并未找到任何东西。
“怎么会这样?”
喜欢的人失踪之事让葛磐有几分崩溃,他蹲下/身子, 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
郎琴和潘鹭都吓得不轻,两人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残酷的场景,都呆滞地站在一旁。
严砚抬手看了看表,此刻是七点五十分,在不久之前,骆堂和毕茴,都还活着。
“毕茴她……”严砚微微叹了一声,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上去吧。”
潘鹭和郎琴木然地点了点头,郎琴却忽然想起了信上的那一句话:谁的手上染血,谁就有被死神的镰刀夺去珍视的生命的风险,如同诸位当日曾轻而易举地夺去别人视若生命的珍宝一般。
YY是他们几人心中不可侵/犯的神圣,为了维护这份神圣,他们的确曾不择手段。
严砚走在最前面,潘鹭和郎琴走在中间,至于葛磐,则走在最后。
严砚刚走出地下室,便见地下室的门忽然关上,将他和郎琴等人隔开。
严砚这才发觉,原来在地下室的木门之外,还有一道可以遥控的门。
从门的那头传来几道凄厉的声音,这声音落在严砚耳中格外刺耳。
严砚闭着眼,他曾摸爬滚打多年,又一手创立了逆流少年团,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
许久之后,门内才缓缓归于寂静。
门徐徐打开,向严砚展现出一幅惨象,借着手电筒的光,严砚打量着倒在门口的众人。
众人皆死,谁是凶手呢?是毕茴还是这三人中的一人?
严砚的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郎琴身上,她的手边是一把带血的刀。
他拿起刀和潘鹭等人身上的伤口比了比,伤口是一致的。
从她的衣服的口袋中,露出一个遥控器的部分。
他弯腰拿起它,试着按了一下,却见地下室的门缓缓落下,他又按了一下,地下室的门便缓缓打开。
在走进这地下室之前,六人的身上都还笼罩着生命的光辉,但在此刻,除了他外,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的事实并无使严砚难过,他只是惊讶,并且迷茫。
他所知的线索有限,而他所要做的推理却事关重大。
这一生,对严砚而言就如同一个赌博,但严砚从来只拿自己当赌注,从不拿对他重要的人当赌注。
严砚在地下室的楼梯上坐了一会儿,直到九点的时候,他才起身往一楼走去。
三个小时过去,水应该没到了唐意的大腿,但这个假设的前提是唐意还能坚持站在铁笼之中。
“唐意,是我,你还好吗?”
从铁笼中传来一道压抑的咳嗽声,唐意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勉强,她道:“我没事,你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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