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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楼摸索到卡那兹市外围,高楼大厦消失无踪,低矮老旧民房取而代之,水泥路上多出许多裂缝。
路边的井盖不翼而飞,路边居民泼出的脏水流进昏暗的下水道,冲出股股恶臭,还有一些阴沟里的“老鼠”。
巷道间流窜的小精灵也变多了,尤其是小拉达。它们成群结队地在垃圾箱中翻找残羹剩饭。比起在野外受冻挨饿、不断争食的同伴,它们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几位上了岁数的老人见怪不怪,端着小板凳呼朋唤友一起窝在阳台底下,捧着茶壶欣赏远处山势连绵不绝的卡绿山脉。
他们浑浊的目光顺着山脉投向远方,一边在谈笑间指点江山,一边在余下的岁月里,用往昔的峥嵘点缀嘴角勾起的弧度。
君莎眠是给了地址,但于楼直到是哪跟哪?问了一路,好不容易才摸到这边。
于楼犹豫了一下,走向这群老人家,然后掏出通讯器,问道:“老爷爷,请问这边怎么走?”
于楼青葱的面庞惊扰到缅怀过去的老人们,他们看着于楼仔细打量。端详了好一会,其中一位这才接过通讯器。
看清楚内容后,老人神色顿时放松下来,却又稍带诧异:“这是小型别墅区......直走,到第一个岔路口左转,那边有片绿化隔离带,顺着小路进去。”
“谢谢!”
别墅区?应该只是个碰头地点......吧?于楼低头看看时间,顺着老人家指的路快步离开,都磨蹭大半小时了,在磨蹭下去君莎眠真得发飙。
林间小路曲折,路边人工种植的树都有碗口粗细,几只傲骨燕站在树干上。依偎在一块抵御寒风,灵巧的眸子黏在于楼身上。好奇地打量着于楼。
于楼径直穿过林间小径,视野顿时一空。
空地上矗立着几栋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洋房,每栋屋前都有一个小花圃,淡黄色的花朵散发着淡淡幽香,沁人心田。
君莎眠双手环抱,目光冷淡,脚边还躺着3-4根饱受摧残的枝丫,阴沉的脸蛋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心情很差”!
大冬天的在外面等这么久,换谁都不高兴。
于楼搔着脑袋:“这地难找,呵呵呵......”
“进来!”
于楼赶紧跟着进了屋,跨过门槛就觉得脚底一软。于楼低头一看。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踩上去直接没过自己脚踝。
于楼不安地蹭蹭脚掌,抬头打量屋内,这一看眼睛就直了。
头顶精致的吊灯,棕色原木家具,厚重朴实。洁白的墙壁上没有一丝污渍,上面点缀着不知名的风景画:欣赏迎春花的傲骨燕,轻踩荷尖的阳阳玛,金黄的落叶,银装素裹的大地......
君莎眠:“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和卧室,三楼是储物间,屋后还有个庭院......觉得怎样?”
于楼脑袋点出残影了:很满意!
君莎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满意是满意了,但钱包吃不消啊!于楼现在很慌:“阿、阿眠,这个月租金至少要个万八千吧?”
“1000!”
“多少?!”
大大的白眼一翻,君莎眠指着自己:“房东的决定,有意见?哼,我告诉你以后客气点!”
于楼:“......”
“哎呀,安心住吧~这是我家的房子,你不租也是空着。”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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