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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桓闷哼了一声,手臂微微一紧,险些把踩在他手臂上的禁卫掀下去。
他已经感到皮肉开裂,廷杖击在伤处剧痛难忍,不由加重力道咬住软木,不过片刻嘴里也弥漫出了血味,头晕眼花,眼睛一闭,就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宿抚得了禁卫回报抓起自己的佩刀走出书房,抬手召来自己的雁探,吩咐他:“越梅臣到了哪里?命他把事宜交给副手,立刻回京。召户凭半个时辰后到朕书房。”
他扫了毫无声息的殷桓一眼,又补充了句:“把他抬出宫门放下,叫统领家人来接。”
得了新皇这一句吩咐,禁军统领身上裹着的厚毛毯立刻变成了抬着他的担子,行到半途殷桓便醒了过来,皱着眉毛听完了禁卫转述宿抚的吩咐,有气无力地谢了个恩:“陛下/体贴。”
宿抚刻意叫禁卫把殷桓从宫门光明正大地送出去,以警示诸臣,对他的谢恩毫无兴趣,一见禁卫抬着他消失在视线里,便转身登了马往内宫驰去。
他无妻无妾,内宫只安置了一个亡国君,一路行过去灯火阑珊,偌大兴都宫居然还显出三分萧条,叫人不免有点怀念身在威靖关时的热闹日子。
但这个念头只在宿抚心中一闪而过,他伏低身催促马步,灵巧地越过门槛,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寝宫外。
应承安此时已经睡下,他一贯浅眠,宿抚推门时门轴吱呀了一声,便把他惊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撩开床幔向外看去,含混道:“何事?”
宿抚解下外袍扔给跟上来的宫人,一摆手呵退他们,趁着应承安还没清醒过来,径直问道:“承安可知数月前朕受死士刺杀是何人指使?”
应承安大约是歇下时头发还未干,并未梳成发髻,只拿了条缎带简单束起,一偏头便落到了肩前,碎发不巧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神色。
宿抚止住他行礼的动作,抬手把碎发拢到应承安耳后,又问:“承安是何时对朕生出杀心?”
应承安慢吞吞地盯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不该和宿抚对视,才飞快垂下眼睫,惑然道:“陛下何出此言?”
他确实吩咐殷桓去查是何人指使刺杀宿抚,但不该这么快就得了结果,除非兰臣传递消息时不慎露出破绽。
应承安不知宿抚此时知道多少,他思索了片刻,答了第一个问题:“臣不知。”
14 无可退
宿抚半晌没再做声,应承安回过神,品了一下他这两句话的意思,感觉不像是自己的手脚败露,便绕过他下了床,安然地要来一杯浓茶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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