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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判了个越梅臣无罪,卢天禄势必怨怼,宿抚暂时还找不到人手接替礼部尚书一职,加恩科的旨意已下,士子往京中聚集,也不能一拖再拖;
但判越梅臣一个杀人,他不仅失了心腹爱将,怕是更要与从龙之臣寒心。
宿抚对自己入京后的心慈手软与百般权衡不甚满意,不由得沉默片刻,才道:“他家中有些变故,这几日怕是都无法入宫。”
应承安只吩咐兰臣离间朝臣,并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也不知道他将目标放在了同胞兄弟上,要使越梅臣与半朝高官反目。
他凭空猜不出什么,就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问宿抚说:“他若不在,含元宫中主事只有赵程与从文二人,陛下能安心?”
宿抚沉默不语,神色有些郁郁。
应承安这几日观越梅臣言行,虽有时手段凶狠,却是个胆大心细之人,不应当拱手送出如此大的把柄,不免心生好奇。
看宿抚的模样,大概是不想为他解释,因而应承安将面前红枣粥挪到一旁,取来放得稍远的羊肉,看了眼宿抚的面色,转头向兰臣问道:“越副使家中有何变故,竟不能履职?”
兰臣今天虽穿了一身伯劳官掌令才有的红袍官服,却仍是恭谨地侍立在应承安身侧,为他摆盘布菜,见应承安把粥移开,还情不自禁地抬了一下手,试图劝说他莫挑食,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抬起一半,复又放下。
听他问话才走到前列,向应承安施了一礼,回答说:“行车出轨,怒而杀之。”
应承安恍然大悟,正想问详情,宿抚突兀打断道:“他所杀之人姓卢名肃,乃是卢礼部幼子。”
他目光灼灼,在应承安面上停留片刻,并未能发现自己想要的心虚神色,便径直问道:“可是出自承安手笔?”
应承安如同没听懂宿抚的质问,他面无殊色,信手夹了一块被炖得熟烂而汤汁丰盈的肉蹄放入口中,咀嚼两下,微微闭眼,好似在享受美食。
然而再睁眼时他已经变了一番声色。
应承安唇边显出三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波澜不惊道:“越副使与卢尚书结为仇敌已成定局,以卢天禄性情,不叫他损失惨重绝不肯罢休,数月无暇看顾雁探司,更不提含元宫。
“陛下既然记得户副使曾为我伯劳官,一时难以忘记旧情,想来也信不过他,不敢以雁探监视我居住,而赵程初掌千机营,不能全然约束,无人为他查缺补漏,必有大把破绽可寻,陛下也得将千机营调走。”
“如此一来,含元宫中无人可用,”应承安无端地笑了一下,“不知陛下可愿放我自由?”
宿抚的视线在垂手站在一旁的兰臣身上停留片刻,转回应承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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