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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用余光窥视宿抚的反应,见他坐姿未动,才补充道:“补骨脂本就要不了人命。”
应承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揶揄而伤怀地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越梅臣的明嘲暗讽。
越梅臣又从袖中取出一柄簪子呈给宿抚,沉声道:“陛下请看此簪,其簪头锋锐,内可藏毒,若只是为报亡家之仇,已至陛**边,何不以簪刺之?以剧毒谋之?”
新皇入口之物皆有人试毒,可毒物又不止口服才会奏效,就如补骨脂这般下在涌泉中,博个同归于尽,不比期盼补骨脂奏效稳妥得多?
宿抚听明白了越梅臣的意思,不禁微微皱眉,应承安却笑起来,感慨道:“越副使当真忠心。”
宿抚不免问他:“承安此言何意?”
越梅臣并不知需要自己所作所宿抚都已尽知,应承安早先用他滥用私刑威胁了他一番,今日越梅臣当面揭穿,想来是宁可受宿抚惩处也要叫他认清真相只有一个。
他有感而发,眼下却仍两边一道隐瞒,不打算揭穿,只面不改色地说:“不顾前程性命,一心为君的臣子可不多见。”
听起来像是夸赞越梅臣,奈何宿抚心中对他谋刺一事耿耿于怀,隔了半晌才道:“证据呢?”
越梅臣便问:“有几人知道补骨脂可溶在水中,以鼻吸之?”
宿抚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沅川那边应当知晓,还有先皇近臣。”
越梅臣又问:“正要请教怀义王,起居注中是否也有记载?”
应承安淡淡地说:“我是个循规蹈矩的皇帝。”
哪有皇帝会看起居注?但凡强行要走翻看的,无一例外都被青史贬斥成了昏庸无能、任性妄为的暴君。
应承安做的是傀儡皇帝,将来史书上盖棺定论,无能亡国这一笔逃不掉,暴戾恣睢这类评判却是落不到他身上的。
越梅臣少在朝堂中,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应承安的意思,却怎么都觉得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还要再辩问,宿抚叹了口气,唤来亲卫道:“你先把怀义王送到朕寝宫中,叫宫人好生伺候。”
他起身拿来把自己的大氅给应承安披上,送他到门前,又不甚放心地嘱托他道:“承安……你记得按时喝药。”
应承安意味不明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紧了紧大氅的领子,转身跟着亲卫出了书房。
他走后宿抚才对越梅臣说:“不必再把精力放在查承安上……”
越梅臣忍不住打断了皇帝的偏袒,急道:“此事必然是怀义王所为,陛下何故如此糊涂?”
宿抚走到越梅臣身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朕如何不知这毒是承安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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