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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捡起两粒徐则给他剥的花生吃了,又道:“我确实心有不安。”
应承安放下玉佩,拎着摊在膝头的书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厅堂中,随手唤来一个宫人问:“什么时辰了?”
宫女看了眼天色,回答道:“大约申时……”
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帝驾行至的哨音,连忙抛下应承安随众人迎出去。
片刻后宿抚大步走进来,一踏进房中就解开大氅系带,把带着皮毛的大氅抛给宫人,拉开椅子坐下,抓起桌上的茶盏灌了几口水,方才舒出一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弄得活似逃难?”应承安温吞地问,“会试恩科的考官名单定下了?”
宿抚摆了摆手,胡乱抹了一把鬓角,沾了满手汗意,转口问道:“承安为何如此关切会试恩科?”
应承安稍稍侧身,让过给宿抚端水净手的宫女,看着他处理了一身燥气,才淡淡道:“我知你要效仿南北榜旧案。”
宿抚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抬头看了应承安片刻,神色转冷,直吓得宫人往地上跪,才不轻不重地问:“难道不当定下规矩?”
应承安笑了一下,随手把拎着的杂书扣在桌上,接过宫人递来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不与他争论。
“给我看一下名单,”他转而道,“免得子和误杀贤良。”
宿抚心不在焉地挥了一下手,示意跪在地上的宫人都退下去,目光停留在应承安身上。
应承安脖颈上的指痕已经淡去了很多,间杂地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既触目惊心,又叫人不知从何处生起一点渴意。
应承安并不知宿抚的心思,他把药碗递给正要退下去的宫人,低头看了宿抚一眼,又问道:“快到时辰了,不准备把自己绑起来了?”
宿抚稍回忆了一下名单中人名,一一道出,被应承安中途叫了两次停。
“此人尤擅数,户部清算账簿离不了他,”应承安说,“还有这一位,蔺自温,虽为蔺自明族弟,但早已断了往来,其人尤擅格物,常年混迹匠人中,若想从那株谷穗得良种,子和最好礼贤下士些。”
宿抚明白应承安的意思,他与这位素有贤名的亡国君对视片刻,颔首应下:“这两人朕不动。”
应承安就不再提及此事,他后退一步,让宿抚宽衣解带。
新君仗着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从不肯多穿衣,今日穿的是一件三层常服,因此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一条亵裤,打着赤膊钻进了被中。
他还记得上次被焐出一身汗,特意换了薄被,钻进去后折腾了一会儿,把亵裤也丢出来,才唤拎着绳子的亲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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