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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有一间带窗户的阁楼。乐伶逍没上去过，他连三楼都不 允许进入，更不用说四层的阁楼了。他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他在 后花园打理番茄的时候抬头总能看到那个阁楼的窗户，窗户玻璃是 —片年久失修的雾蒙蒙的白色。他总是幻想阁楼里还有一个人，一 个像他一样行动不便的人，受了惩罚被濂昇囚禁在阁楼里。

或许那人也是个瘫子，还是个哑巴，不然他怎么没听见过楼上 传来动静。

他手握着毛巾久久地坐在楼梯口，望着楼上。那条通往楼上的 入口近在咫尺，可他怎么也不敢爬上前去，即便他心里很渴望上去 看一眼，就一眼。

他只是好奇濂昇的工作间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在做什么了不 起的医学研究，他是不是在阁楼里养了另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7.撒谎

那条长长的木质楼梯像一个黑洞的漩涡，要将他牢牢吸进去， 吸进去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濂昇说过，如果他敢上去，他就会被 永远的关在地下室，再也没有出去的一天。

漩涡越逼越近了，乐伶逍吓得掉头就往楼下爬，仿佛漩涡会追 上来把他抓进去似的，他飞快地往前挪动着身体，在台阶上一滑， 跌跌撞撞地往楼下滚去。

〃嘶！ “

〃你怎么又在地上爬？ ！'‘大门开了一瞬又被重重关上，濂昇的声 音夹杂着残留的风声听起来带着几分怒气。

乐伶逍惊愕地抬起头，唯唯诺诺地解释道：〃轮椅，轮椅打湿 了，地上也湿了，我怕你滑倒，正在，正在擦呢。"

濂昇把领带扯下来，恼怒地皱着眉：〃外面下大雨，你又跑出去

7? “

〃没，厨房，是厨房的窗户没关，我想去关窗户来着。"

濂昇渐渐逼近，踩着拖鞋的脚踏上台阶停在乐伶逍面前，低垂 的眼睑带着几分寒气。

乐伶逍吓得捏紧了毛巾，阿卿肯定是生气，他最讨厌我像狗一 样在地上爬了，他又要把我关进地下室了。

"不要，阿卿。"

濂昇刚碰到乐伶逍的胳膊，乐伶逍就条件反射开始求饶。

〃胳膊怎么受伤了？"濂昇蹲下身看他的眼神都是不言而喻的恼 怒。

〃地上太滑，我，我不小心摔的。"他把头埋得死死的，生怕被濂 昇看出他撒谎，怕被他看出他是想擅闯禁地落荒而逃才滚下楼梯 的。

濂昇眼底的怒气收了起来，转而带着些许无奈地责备他：〃怎么 这么不小心，别擦了，一会儿我来弄吧。〃

误？乐伶逍抬头就撞进濂昇疲惫的深色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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