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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是我这张脸就做不下去吗？"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这 场性事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身下的人是谁，濂昇恍惚看不清这个人，哪里变了，一夕之间 就变了。

〃睡吧。"还没开始就离场了。濂昇没来由地胸口憋闷，感觉越来 越强烈，那种憋闷演变为疼，疼得嗓子干哑眼睛发酸，疼得让人想 流泪。

〃那我回房间去了。"乐伶逍第一次那么想远离这个房间，他快要 窒息了，那些看不清摸不着的迷雾压得他快发疯了。

〃别走。"黑暗中一双手把他禁锢圈在怀里，〃你说你答应过艾 琳，要留在我身边的。"

是啊，他答应过艾琳的，他说他会站起来，他会强大起来，强 大到足以与濂昇比肩，能匹配得上他，能照顾好他。

被濂昇揉到怀里的一瞬间他又迷惘了，他怕自己做什么都是徒 劳，始终一场空，不管他多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什么也捞不着。

—夜的不安稳，被濂昇像个玩具熊般抱着箍着，想翻个身都 难，睡得浑身疼。

濂昇似乎睡得很沉，抱着他舍不得撒手，只要感觉怀里的人动 —动就要下意识再搂得紧一点。

濂昇再醒来，已经有半边胳膊被枕得发麻，一睁眼就看见怀里 的人，他把胳膊从乐伶逍的身体下抽出来的同时一个吻落下去。

就像被吻醒的睡美人，乐伶逍困顿地觑着眼，濂昇的吻又落下 来："早安。"

〃早。"乐伶逍声音有些哑。

濂昇先起床洗漱，留下迷迷糊糊的乐伶逍继续睡。

等他穿戴好，发现乐伶逍已经醒了，他站在床头看他，说：〃别 睡了吧，起来送送我。"

乐伶逍向来是有求必应，真的送濂昇到门口，轮椅轧过门槛又 退回来。

濂昇回头向他发出邀请：〃送我到车库吧。"

也就那么十来步的距离，乐伶逍送他到车库门口，濂昇从副驾 驶的储物箱里拿出一块手环戴在乐伶逍手上，说：〃这个是监测心脏 的，还可以看时间，你就不用一直盯着墙上的大钟看了。要是有什 么不舒服，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的，我要是不忙我就回来陪你。"

濂昇是蹲在地上给他说的，语气软得像在哄他，还拿出了那把 用树皮绳串的铜钥匙挂在他脖子上，揉着他的脸说：〃我不关着你 了，你想要在前院待着也行，不过你别忘了你承诺过的，不再见 他。"他一寸寸抚着乐伶逍的脸，求他，〃笑笑吧，从昨天开始你就没 对我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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