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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往往人在正常的情况下主导记忆的T波数值是偏低的， 而这些与捐献者生前行为极为相似的患者，他们的记忆波长数值普 遍是偏高的，肽类激素分泌值也是偏高的。我以此找到了突破口"

詹姆斯斜倚在沙发座椅上，支着下颌：〃你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嗯。'‘濂昇看着桌上那两杯冰咖啡从杯壁滑落下的水珠，"动物 实验已经成功了，人体实验"他顿了顿，〃只差临床实验和剂量问 题了。“

濂昇又把只给乐伶逍用过一次的药剂原理给詹姆斯细细说了一 遍。

桌上的冰咖啡冰块已经溶化了，这个课题太振奋人心，谁都没 有伸手去触碰。只等它们化作一滩冰水从杯壁渗透淌了半个桌面。

谈话进行了四十分钟，詹姆斯的助理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濂 昇自觉地想要起身告辞，詹姆斯拉住他：〃不急，也许我的飞机会误 点呢。"

他似是很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说：〃其实你的邮件早在你最 初发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只是关于心脏记忆的课题太多人做 过，我以为你只是哗众取宠，很抱歉没有早点听你说这些。"

濂昇摆摆手：〃没关系的，这个课题我打算终止，实验也不打算 继续做下去了。"

〃为什么？ ！''詹姆斯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已经到这一步 了，怎么不继续下去？就差最后一步了啊，成功的话这将是医学史 上的又一次伟大进步，一个伟大的医学奖得主即将诞生了！"

〃不，〃濂昇很肯定地道，〃一开始我是为了拯救我的爱人，可万 —实验失败呢，会害了无辜的人，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詹姆斯说不出的心痛惋惜：〃你知道你将错过什么吗？这么多年 的研究心血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

濂昇不置可否地笑笑，他颇有些无奈地摇头道：〃我爱上我的实 验对象了，我不想拿他做一次急功近利的医学赌注。"

詹姆斯惊愕地抬起头，愣怔半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濂昇

的肩膀：〃年轻人，爱情确实比某些东西更可贵，你不会后悔今天的 选择。"

说罢他站起身看看腕表道：〃我得去赶飞机啦，让重症病人等候 总是不好的。"

〃期待下次见面。"

两人握手拥抱，濂昇送詹姆斯上了计程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有种劫后余生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希望那位老先生说得对，他将无悔今日的抉择。

庄园里那台唯一的座机电话第二回主动响起来。

濂昇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性感又温柔，害得乐伶逍快要飘起 来流进电话线里去了。

"在干嘛，这么久才接？"

乐伶逍把手上沾的泥往衣服上擦：〃上回刮大风把丝瓜架子吹倒 了，我去收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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