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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隔日醒来，渺渺出门时霜降早已把兽血灵石准备好了，还端着仙露眼中带光地站在她面前。

见她出来，还将托盘往前端了端。

渺渺：“……”

渺渺看也不看径直走到院里，将石桌上的兽血灵石挪到一边，对着阵法开始琢磨。霜降也不泄气，端着仙露就跟了上去，边走边道：“大妖，今日的仙露您还没喝呢。”

渺渺的指腹顺着阵法纹路推演着，一听到霜降这话头又大了，摆手道：“你先放着，我晚点喝。”

霜降乖巧地应了一声，把仙露放在兽血瓶子旁边，也不作声就这样站在渺渺的身后。

天缘秘法大大方方地敞开着，书册就翻到记着天缘阵的那一页，渺渺还记得这破阵法昨日吞了她多少兽血，今日非得把这阵法好好修改了才是，普通兽血还熬不住半个时辰，这没完善的阵法也敢编撰成秘法来骗人？

渺渺有十几年没碰修炼的秘籍了，这一开始推演阵法还有些生疏，不过很快就找到了阵眼了继而将天缘阵摸索出来。这阵法果真如她所料，阵法的思路跟传音阵差不多，但仔细一瞧，却跟传音阵大有不同。

纤白玉指搭在阵法的末端，渺渺秀眉微蹙目光停在了一处别扭的纹路上，这地方有点奇怪。

霜降本站在大妖的身后看她推演阵法，看了一会大妖脸色就不太对，很快就坐正了身子翻开了那本秘法仔细查看。

霜降见过大妖不正经喝酒的样儿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大妖这么认真研究阵法。她来伺候之前也听族内长老说过，逐炎大妖还未经历九天玄雷之前是天灵猫族里最爱修炼的妖修，自她修成人身开始数千年，从未停歇。

直到雷劫劈下，毁了尾巴。大妖才对这日复一日的修炼生活心生厌烦，继而非常抵触修炼。

她本以为这是族内长老夸大的说法，可直至看到大妖认真研究阵法的时候，她才恍然其实一切都是真的。眼前这位大妖虽然修为尽无，却能站在天灵猫族顶端不无道理。

“霜降。”

霜降一怔，“大妖怎么了？”

渺渺眸光瞥向一盘的兽血，问道：“你拿来的这些兽血是何品阶？”

“长老没拿天阶血，就是些普通的兽血，还未够上地阶。”霜降惶惶不安，“是这些兽血不好用吗？那我再去主事阁要些来。”

“不用。”渺渺只是想知道这个阵法耗费的兽血大概是怎样的情况，倒还不至于那么糟蹋天阶血用来处理这样的传音阵。她正欲继续推演阵法，侧眼看到霜降忧心忡忡的样，放下手中的秘法，抬头问道：“怎么了？小姑娘皱着眉头老得快。”

霜降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小妖这是高兴。您不知道您来了踏浪林后，有好多族人说您坏话，您这开始修炼了定然能堵住那些妖修的嘴。”

“说我坏话？”渺渺一听乐了，好奇道：“怎么说来着？你给我讲讲。”

霜降终于有机会吐苦水了，纵使大妖有一众长老护着，但是难免有人说闲话说她占着族内资源却不用心修炼。霜降知道大妖厌烦修炼的原因，大妖好歹是大妖，天灵猫族有这地位里头也有大妖的功劳。

这族内的资源说占用也只是每天一瓶仙露，这十几年来最多也就是这次要了点兽血研究阵法，哪像某些大肆挥霍族内资源妖修。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说闲话说大妖的不好。

渺渺听着小猫妖喋喋不休把这些年的状全部都告上来，才知道原来她背地里在这踏浪林这么有名。

霜降皱着一张小脸道：“最过分是北面的七尾猫，她十几年前刚升七尾，得了族长亲封的大妖名头。原本她是看中西边这片地的，得知被您抢了去，背地里不知说了您多少坏话。”

别说霜降这小姑娘平日说话怯生，这吐起苦水来说得无比顺畅，不带喘气地将外头那些流言全数搬到渺渺面前，越说越起劲。

渺渺秘法也不看了，从乾坤袋里拿出酒葫芦，边喝边应道：“这确实说的很过分。”

霜降点头道：“就是！她们太过分了。”说完看见大妖眼底的笑意才缩着身子问道：“您笑什么啊？”

渺渺立马收敛了笑意，“我哪有笑？”

霜降委屈道：“您分明就笑了。”

渺渺最受不了小猫妖这眼底带水的样，看一回心软一回，放下酒葫芦安慰：“这小脸委屈成什么样了？你说北面哪只七尾来着？大妖去给你找找场子免得外头那些妖修欺负了我们霜降。”

霜降犹豫了小会，道：“是春兰大妖。”

“春兰是吧？”渺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去我屋里把我挂墙上那把刀拿来。”

霜降迈着小腿赶忙去屋里将渺渺所说的那把刀拿出来，等她看到挂在墙上长满锈迹的长刀时，心里疙瘩一跳，忙喊道：“大妖，这刀都生锈了您要怎么用啊？”

渺渺还在喝酒，听到霜降的话自个儿嘀咕一声：“生锈了？小破刀还长脾气了。”

“大妖？”

渺渺回道：“没事，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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