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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再也变不回六年前的自己

“肖楷楷——肖——楷——楷——”

肖楷楷迈步间听到房间里传来冯亦的喊声。她回神，她刚刚给冯亦上了药出来，就看到这论坛最新上传的爆炸性视频。

肖楷楷被勾住了步伐，驻足回头：“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衣服，我衣服忘拿了，背上的药还没干。”

“……”肖楷楷无奈，只好推门进房间，走到一旁的衣柜打开随便拿了一件。

“哎哎，刚才叫你那么多次，你怎么都没听到呀？”

“哦，不是这件，我要穿那件蓝色的。”

“……”肖楷楷拨开叠加的衣服，拿到少爷指定的衣服放到床上，“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一步。”

冯亦趴在床上侧着头看她：“咦？课不是在下午吗？你这么急干嘛去啊？”

肖楷楷头也不回地转身：“上厕所。”

冯亦没有喊她，而是缓缓地把衣服套头上，尽量不去碰到背上的伤口。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他也知道她要去干吗。

铺垫这么久，是要一个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点发酵出来的。

肖楷楷奔向徐默然待的教学楼。

当她快步上到二楼，快要到徐默然教课的教室时，听到里边传来激烈的众志成城的喊声：“出去！出去！出去！”

肖楷楷出现在门口，望进去——

徐默然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学生握拳举手一下下地抗议，拒绝他的讲课：“出去——出去——”

肖楷楷皱眉，看到乔诗涵坐在中间的位置，她静静地坐着，神情严肃，虽然没有跟着一起发声抗议但也没有制止。

肖楷楷冷笑，这就是常常缠在徐默然左右的某大校花……

“够了！”肖楷楷敲门，冲着这一群之前还奉诸徐默然为男神趋之若鹜的学生，“事情还没有真相，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上徐老师的课，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向学校反映。”

肖楷楷说着进来，拉徐默然离开：“这节课你们先自习吧。”

当她拉着他走出教学楼，一直到门口的停车场，示意他上车，徐默然收回手插进裤兜淡淡地问：“做什么？”

“我说上车。”肖楷楷压眉。

徐默然没再说什么，扶了一下眼镜框，低下身上车。

肖楷楷驶出学校，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的余光里，他一直静静地坐着，从男神的巅峰掉到众人喊打的骗子，似乎对他没产生一点影响。

他单手撑着下巴，面色清冷地看向前方，也不问她要带他去哪里。

肖楷楷把车停在23射击俱乐部门口，径直拉着他一口气进到里边。

射击房内。

肖楷楷把枪递给徐默然：“来，如果你赢过我，我就不计较你那六年的离开，正式和你交往。”

徐默然垂眸，没有立刻接过肖楷楷递过来的手枪。

肖楷楷把手枪塞到他手里：“来！”

徐默然定定地看着手里的手枪，半晌没动，最后自嘲勾唇：“肖楷楷，原来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肖楷楷怔怔：“什么？”

徐默然拉过肖楷楷的手，把手枪拍在她手心：“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那我知道了。”

他仍旧脸上挂着笑，眉眼看不出一丝生气，可是眼底完全没有笑意，而是蒙着一层厚厚的冷漠。

“你最后还是选择了冯亦。”徐默然似陈述似感叹，“最终还是被感动了。”

“所以……视频里的那些是真的？在曲遥家扔飞镖的那次，烤肉店外的那次……你真的是因为杀了人，才有射击恐惧症了吗？”肖楷楷难以言说心底往喉咙里喷涌的是什么感觉，苦涩，酸楚，心疼，还是愕然下的陌生……

她给了他最大的捷径，完成他回来的目的。

可是到了手边，他放弃了。

没有比这个更真实的承认了。

两个人都以为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相望于对方，目光是各自的支离破碎。

半晌，徐默然收起目光，先一步越过肖楷楷。

每一次，都是她先使着性子离开。

这一次，变成他。

肖楷楷怔怔地站在原地，她伸手想要抓住徐默然的手臂，却迟了一秒，只抓住无形的空气。荒凉感瞬间变成了魔鬼的大嘴，将她一个人彻底吞噬！

肖楷楷跑出俱乐部，乍然的光亮下，宽大的停车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就是没有徐默然的身影。

他走了，他以这种方式来误会她。

冯亦？不，她从以前，到现在，到以后，都只是喜欢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徐默然。

肖楷楷缓缓蹲下，无助地抱紧自己。时间不曾有回眸，她有一秒的后悔，是不是自己不要这么冲动，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带他来证明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她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遮盖他不愿言说的伤。

徐默然很执着，他想要追的人一定追得到，他想要做的事一定做得到，而他想要转身，谁也阻止不了。

肖楷楷想，她之所以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和自己很像。

在这个世界上，同样两个倔强的人相爱，结果要不就是最好，要不就是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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