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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比起占有，我更想守护你

饭局是在两个长辈谈到以前参军时期的红色记忆中慢慢落下帷幕，出了酒店。

肖飞特意说没开车，老蒋热情地说要捎肖飞一程，肖飞便笑眯眯地看向徐默然：“默然，我把女儿就交给你了。”

老蒋附和：“是啊，默然，要把人家安全送回去。”

肖飞拍拍老蒋的肩：“哎呀，老蒋，人家是同一个学校的。”

“哦，对对对……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老蒋拍拍脑门，笑呵呵地和肖飞走开。

徐默然和肖楷楷站在原地。

徐默然说：“你的车呢？”

肖楷楷顿了顿：“没有，我没开车过来。”

徐默然的目光深深地望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肖楷楷趁机提议道：“我们散步回去吧，正好当消食儿了。”

两个人并肩，往前边的人行道走去。

肖楷楷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和他不时地碰到一起，而他不断躲开。直到他第四次还要这么做的时候，肖楷楷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就那么想躲开我？”

“你如果再躲开我，我就当街给你难堪。”

徐默然侧目她明亮的眸子：“肖楷楷，现在轮到你耍无赖了是吗？”

肖楷楷毫不退让：“尽得你真传，我相信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默然面不改色：“不管你怎么闹，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肖楷楷的笑意慢慢地在脸上转淡：“那就当今晚是最后一晚好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保持相亲后基本的礼貌，到学校门口你再拒绝我吧。”

两方对战，当有人先放下了武器，缴械投降，自己也就没有再矛盾双持的立场了。

徐默然只得任凭肖楷楷握紧他的手。

他们都是外形出挑的人，牵手走在路上，难免引得路人行注目礼。会有好事的人猜测这对俊男美女的脸上为什么会覆盖着淡淡的哀伤，是不是吵架了。

肖楷楷望着前方轻声说道：“牵你的手，散步在街上，是我想了很久的画面。”

徐默然不说话。

肖楷楷继续自顾自地说：“你突然回到我的视线里时我对你只有生气。我气你一声不吭地离开这么久，回来后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想我是气你的无所谓，你的不在意我。”

“可是你不在意我，为什么又要回来？这个想法被我否定了，于是我等你解释。可是你一直不解释。我更加生气了，生气你的不解释。”肖楷楷苦笑一声，“曲阿姨劝我说，既然我还喜欢你，你也回来了，就不该计较，爱的人在身边最重要。”

肖楷楷深吸一口气叹道：“现在我终于做到了，你却不肯答应我了。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徐默然还是不说话。

这时，前方的红绿灯由红变绿。

一群人乌泱泱地往前走。

肖楷楷却止步不前地站住。

他迈步往前间被她瞬时拉回，踮脚，亲上。

肖楷楷双手勾过他的脖子，奋力抓住，不肯放开。

徐默然抓住肖楷楷的双臂奋力推开，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推不开，他终于妥协地闭上眼睛，拥过她。

其他的一切都变成了背景板，他们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呼吸。

或许是为了抓住最后一刻的温存，或许在情感的冲动下有了坦诚一回的共识。

直到下一个绿灯再次亮起，徐默然轻轻地推开肖楷楷。

四目相对，肖楷楷伸手抹了抹他嘴角的唇印，笑说：“像在街头拥吻，也是我想做的事。”

他曾经找足了借口想要亲她，可是最后还是她做到了。可见，他到底不如她勇敢，豁的出去。

可是楷楷啊，直到回到你身边，我才发现，比起占有，我更想守护你。

穿过人行道，离学校又近了一点。

肖楷楷越走越慢，徐默然提醒道：“就算你一个小时挪一步，终究还是会抵达学校的。”

肖楷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边更久一点。”

徐默然微微蹙眉：“我不会离开V大的，视频的事你不用操心。”

肖楷楷微笑，自信地点头：“我知道。你穿越大半个地球，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视频打垮。”

所以你不要拿PTSD做挡箭牌，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徐默然避开她淡笑间灿烂的眼神，情绪复杂地说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切，我说你那么好了吗？斯文败类一个，厚脸皮到没有边界，被戳穿了就爱生气，刚刚在酒店还冲动地打了冯亦，人家背上还有伤呢。”肖楷楷如数家珍，她才不是要走含情脉脉的路线，夸他的节奏。

徐默然见某人提到了冯亦，扭过脸去，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行，那你打回来，你替他打回来。”

肖楷楷抿嘴忍笑：“这一拳先记着，等我和冯亦商量一下再说吧。”

她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徐默然实实在在地吃了瘪，他分明瞄到她在偷笑。

他一不小心让她逮到空。

可是那从酒店出来就灿烂在眼睛里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徐默然警惕地不再和肖楷楷搭话，不过肖楷楷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回到学校。

徐默然再次申明：“我现在就会给长辈打电话。”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肖楷楷接的飞快，挥手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宿舍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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