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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陈雩一觉醒来,烧退了一些,但嗓子哑了。
“谢朗?”
他下意识找谢朗。
原主的声线不低,比较透亮,正常的语调会显得清冷、疏离,就如他本人一样,冷冷清清,与人距离很远。
换成陈雩以后,因为说话的时候经常压着,语速又慢,就显得柔和。
这会嗓子哑了,更添几分奶糯,软软乎乎的。
谢朗收起手机,弯腰凑到陈雩面前,“我在。”
手背自然贴上陈雩的额头,试了体温,拿开又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雩摇摇头,“几点了?”
蓝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进来浅浅的光,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早上。
谢朗声音很轻,“十点半,你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陈雩坐起来,抱着被子,还有点懵,静静坐会,才又问:“你一直在这里吗?”
“嗯,”谢朗从饮水机倒一杯温水,递给陈雩,“我帮你向程程请过假了,程程说要通知你母亲,我没让通知。”
陈雩松了口气。
纪娟昨晚一直到半夜才回家,上午在补觉的,如果知道他生病,一定又会赶来。
“谢谢。”
谢朗视线微凝,他坐下,忽然喊:“小鱼。”
陈雩看他,等待他下文。
“我发现,你对我真的特别客气,从早上到现在,说了无数个谢谢。”谢朗把玩着手机,手机被他翻来覆去,“我说过,你是我重要的朋友,对吧?”
“嗯!”
陈雩眼睛亮晶晶的。
这句话他每回忆一遍,就觉得温暖。
谢朗下巴点点,“所以我今天要教你的是——朋友之间不会这么客气,不然显得生分。”
陈雩惊讶,“这样吗?”
他没有朋友,只有同学,同学之间,“谢谢”“对不起”常挂在嘴上是礼貌和必须,还是第一次听说朋友之间总道谢会显得生分,又用心底的无实物小本本认真记下。
谢朗嗯了声,看着陈雩嘴巴开开合合,无声的碎碎念,自然就勾起了笑,换个姿势,右脚翘到左脚上,右手手肘撑在大腿,掌心托着下颚,“看来,我需要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
“哪有很多!”
陈雩小小鼓了下腮帮子,语气藏着小吐槽。
他又不是傻子。
他成绩很好,几乎每个老师都夸他聪明!
谢朗饶有兴趣地看着陈雩炸毛,向他表露小情绪。
今天早上见到陈雩,谢朗就发现,陈雩对待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加随意了。
上个星期,他如果说什么话让陈雩不开心,陈雩要闹小情绪,总是在背后,悄悄的,而现在会在他面前直接表现出来了。
这样的改变,谢朗喜闻乐见,非常满意。
其实谢朗还有一句话没告诉周白。
他需要陈雩没错。
同样的,他也要陈雩需要他,依赖他,只有他。
是彼此的唯一。
医务室老师又让陈雩再测了次体温,度,还是有低烧。
“你的喉咙有炎症,下午很可能会重新烧起来,最好请假回家休息,证明我这里给你出一张,你拿去给你班主任,身体比学习重要。
现在换季流感,很容易生病,外出、在家都要更注意一点。”
陈雩点头,“谢谢您。”
重新回到班级,已经是第五节课了。
第五节是政治课。
高二上学期还没有会考,要等一月份,所以文科的史地政还有安排课程。
政治老师姓赵,胖胖的,戴着眼镜,很和蔼,现在正给大家放新闻联播。听到陈雩和谢朗喊的报告,转头询问一声,知道是去医务室,又关心了陈雩几句,就让他们回座位。
陈雩刚坐下,洛程就转头,羡慕嫉妒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往后靠,借着课本遮挡,幽幽说:“陈雩同学,你知道吗?你刚刚逃过了一场考试!”
“考试?”陈雩简洁地发出两个音,沙沙哑哑的。
“你嗓子怎么了?”奇怪地问了句,但神经大条没怎么在意,洛程又小声念叨,“你知道吗?程程多丧心病狂,他居然征用了上一节的信息技术课,然后和第三节的英语课合并,给我们来了场突击小考!两节课加下课,一张试卷,作文还要写提纲,他是不是特别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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