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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男人身上那特有的清冷木质香一丝一缕地飘入了她的鼻尖,熟悉中又带着丝令人心安的味道。
可偏生他的气场过于强大,霸道且蛮横地占据了她所有的神思。
许沐仰着头,被他困在副驾驶座,耳边是他暧昧磁性的声线,似是一根细柔的羽毛,缓缓地划过她的心间。
她本能后退,却发现背脊紧贴椅背,而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轻颤着眼睫,她想要像从前那般故作镇定地回应,可嘴巴微张了许久,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男人黑眸幽深,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她不回话,他也不心急,好似猫捉老鼠般,竟从中找到了一番乐趣。
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一缕绯红,他将她每一个表情变化都一丝不漏地尽收眼底,“嗯?”
短短的一个字,尾音上提,性感勾人。
许沐从不知,原来,一个“嗯”字,竟是胜过了这世间所有撩动人心的字眼,似是能直达人的灵魂深处。
她心跳得很快,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五年前,她那一厢情愿的过去。
在理智即将失控的那一刻,过往的种种,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让她从头到尾凉了个透,也更加清醒无比。
微怔过后,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猛地推开了他,他因为惯性,整个人后仰。
见状,她趁乱快速打开车门,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拔腿就跑。
她一口气跑回二十八层楼,慌得连电梯都来不及坐。
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弓起身子,右手撑住门框,双腿还在不停打颤。
这一刻,她拼命喘息,胸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牢牢拽住,扯得她生疼生疼,就好似下一秒便能窒息而亡。
闭眼平复了许久,她才算真的缓过劲来。
她扶着门边,缓缓站直。双腿还有些发软,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那般不真实。
走至办公椅,她脱力般地坐了下去,整个人都是懵的。
思绪混乱,心乱如麻,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精神。
苏怡全程目睹一切,蹙眉担忧道,“许姐,你没事吧?”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怔忡许久,才在苏怡的轻唤声中找回一丝理智。
可朝她看过去的目光仍旧无神,仿佛被人勾走了所有心智,牢牢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许姐?”苏怡又唤了她一声。
她低低地应,嗓音微哑,“嗯?”
“你……还好吧?”苏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她抬眸,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苏怡闻言,只得点头应允,默默地退出了许沐的办公室。
苏怡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很静很静,静得连她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良久后,她猛地松了口气,肩膀蓦地垮了下来,刚刚强撑的那份镇定,轰然倒塌,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烦躁地扒拉着头发,手机铃声陡然响起,她惊得狠狠一颤,只觉这声音就犹如魔咒般,听得她心慌。
铃声持续许久,她才鼓足勇气看向手机屏幕,在确认来电人不是江彦初的情况下,她狠狠松了口气。
整理好情绪,她接通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蔫蔫的。
“死女人,你昨晚又熬夜了?都跟你说了不要熬夜,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你这么糟践自己,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齐欣忍不住心疼起来。
许沐轻叹口气,“我没熬夜。”
“没熬夜你这要死不活的说话语气是怎么回事?”
许沐心烦意乱,“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那就四言三语说清楚。”顿了下,齐欣补充道,“刚好今晚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就约在我表姐新开的那家清吧吧,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许沐想了想,回了声,“好。”
——
下班后,许沐直接开车去了齐欣口中所说的那家清吧。
酒吧闹中取静,地理位置极佳。
此时,清吧内,三三两两的人群,或单点一杯,细细品味;或邀朋结友,谈天说地,偶尔小酌一杯,也未见任何醉生梦死的喧嚣气。
当真是一家格调极高的酒吧。
“这次选的地方不错啊。”许沐由衷称赞。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这家酒店是谁开的。那可是我表姐,高学历高品味高逼格。”
许沐瞥她一眼,打趣道,“都是表姐妹的,你怎么就没学到你表姐身上那半点的名媛气质?”
齐欣竖起食指,轻微摇晃了下,“人各有命,我从小放荡不羁爱自由,学不来她们名媛圈里那被人欺负了,还得绷住表情,不能打回去,也不能骂回去,只能慢悠悠和对方讲什么人生哲理,搞一轮三观批判。”
许沐忍不住笑,“所以你之前在酒吧,被那猥琐男欺负,就一个酒瓶把人家头给开了?”
齐欣闻言,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似的,双眸一亮,“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晚上江彦初来警局接你,你们最后怎么样了?”
许沐握着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颤,含糊道,“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我说你和江彦初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我们就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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