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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031.那就为了我
001.
南门修想说些什么, 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司风宿那张脸,他一直感慨司风宿变得跟以前的他一点都不像了,却不知道这其中都发生了些什么。
如今知道了, 他并没有变得开心, 一颗心反而被紧紧握住似的, 变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司风宿把自己逼成那副模样, 这得多狠的心, 才能做到。
南门修扯起嘴角笑了笑,眼中的心疼更多了几分, 司风宿真的是个傻子。
“那他的病现在还能治吗?”南门修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大宫女闻言, 她沉默,并未回答。
南门修嘴角的苦笑更加苦涩了几分,心中也更多了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他, 司风宿不会把自己逼成如今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遇上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他, 司风宿虽然到现在都可能只是个不被人重视的皇子,但有着皇子身份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南门修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 他感受着自己掌心传来的疼痛,但那疼痛却根本不能抵消他心中的心疼。
南门修无声地叹息一声, 他又问道:“那他会怎样?”
这一次大宫女并没有再保持沉默,她想了想之后说道:“若是不操劳过度,注重养生, 倒也可以平安到老。”
话音落下,大宫女又加了一句,“只不过这每到天气寒时,特别是冬日,会有些难熬。”
司风宿中的毒是剧毒,伤了他的嗓子还有喉咙。
天气热些的时候还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一旦到了天气冷温度低的冬日,那他每呼吸一口那些冰冷的空气,都像是刀子似的刮在他的喉咙上。
轻则咳嗽咳血,严重起来连进食饮水都无法做到。
而且这种病最难受的地方并不是当时的疼痛,而是磨人,特别的磨人,因为无论如何都始终不会有改变。
那种感觉有多痛苦,自然不言而喻。
“这样的情况已经多久了?”南门修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司风宿之前咳嗽的模样。
那时的司风宿早已经习以为常,脸上甚至都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来。
如今还是夏季,只不过是受了一点风寒,司风宿就咳成那样,要真的到了冬天,他该怎么活?
“算算时间,也应当有快四年了。”大宫女道。
南门修没在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大宫女又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只是因为今日天色阴沉,不见星光,从窗口往外望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
南门修在窗口的位置坐了许久,直到宫中都安静下来,他才收回视线起身。
洗漱完,南门修正准备睡下,大宫女却端着一碗药进门来。
南门修看了过去,嗅着空气中那熟悉的药香,他立刻就明白那是什么。
大宫女把药放到了桌上,看向了他,“这药……”
“我知道了,你先放在这里。”南门修道。
大宫女一礼,转身出了门。
待到他离开,南门修这才走到了那药碗旁边,看着那药,南门修苦笑。
他把药端了起来,如之前一般倒进了一旁的盆栽中,然后又把碗放了回去。
如今他已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对南门谨是亏欠,对司风宿也是,而且司风宿……
一夜浅眠,第二日清晨,天才微亮,南门修就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南门修并没有起床,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远处升朝的声响。
那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前在翼国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听到。
早朝之后,南门修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时间这才起床。
大宫女给他的那药有凝神静气的作用,南门修一次都没吃过,并不知道具体的效果如何。
不过那大宫女说过,吃了那药会变得有些困顿。
南门修算着比以往稍晚些时间起床,侯在门外的大宫女果然并未怀疑,立刻让人送了洗漱的水过来。
忙完这些,南门修看了一眼已不见昨日阴沉的天色,他出了门,准备在附近逛一逛。
他并无什么精神,最近一段时间白天他总是有些疲倦,可到了夜里却又总是浅眠,任何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醒过来。
他以前并不是这样,这样的情况是从最近才有。
南门修虽然不懂医理,但大概的情况还是明白的,他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南门谨。
这并不是南门谨有意而为,而是因为他们如今这样的情况。
若当真把这说成是一种病,那自从有了南门谨的存在,他就已经开始生病,如今更是已经病入膏肓。
到了如今这程度,很多事情都已经由不得他和南门谨,即使南门谨拒绝也一样。
南门修走在宫殿之中,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以前看到这些他总是觉得厌恶,如今一颗心平静下来,再看这些,眼中便更多了几分欣赏。
契国和翼国当真有很多不同,不只是植物装饰,很多细节风俗上也截然不同。
“司风宿在做什么?”南门修走得有些累了之后,在一处凉亭里坐下。
昨日司风宿这个时候已经到他这边来,今天却一直没看到人。
大宫女站了出来,道:“王他还在御书房中。”
翼国的灭国到现在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却还并未处理完,特别是难民的事。
司风宿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格外忙,若稍微有空,也都耗在了南门修这边。
南门修闻言,他起身,“过去看看。”
大宫女微惊,这还是南门修第一次主动想要去司风宿那边。
“奴婢这就让人去禀报。”大宫女招呼了一旁的太监,正准备说话,南门修却出言打断。
“不用了,我就是过去看看。”南门修道。
大宫女不再说什么,她转身带路,带着南门修向着御书房而去。
若是宫中什么其他人想要见司风宿,必然要提前通报,然后等待通报回应,这才能进去。
但南门修不同,司风宿早就已经吩咐过,这整个皇宫之中,无论任何地方南门修都可以随去随走,不得阻拦。
御书房就在御花园外不远处,南门修跟着大宫女向着那边走,路过御花园,没多久之后便到了御书房前。
到了地方,南门修挥了挥手,让身后跟着他的那些人退开。
他自己在门口的位置站了一会儿后,推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很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书籍,只在一侧的位置,摆放着供给司风宿处理公事的案桌。
南门修进门的时候,司风宿正坐在案桌后,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折子。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认真的批改奏折的司风宿,和平时在他面前的司风宿不同,他脸上没有笑意,而是微微皱着眉头。
那样凝重的表情,再加上他如今那一张脸,让人觉得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不敢在他面前大声。
司风宿昨日的咳嗽似乎还未好,他盯着面前的奏折看了片刻后,便闷声咳了两声。
南门修走了过去,司风宿听见脚步声,并未抬头,只道:“给朕倒杯茶。”
南门修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司风宿该是把他当成什么其他人了。
见着这一幕,南门修正迟疑,一旁就有太监端着茶进门来。
那太监进门,见到站在桌边的南门修,他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就想要开口告诉司风宿,南门修却制止了他。
南门修走了过去,把太监手中端着的茶接了过来,然后小心地放在了司风宿的手边。
司风宿依旧并未察觉,他见着手边有茶,端起来便喝。
一口茶水下肚,他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好像那茶苦不堪咽。
南门修疑惑,回头看向了一旁侍候着的太监,太监只冲着南门修露出苦笑。
南门修不解,他又回头看向司风宿,见着司风宿皱着眉头把那茶一点点喝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司风宿伤了喉咙,一旦犯病,吃东西这种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南门修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消散,他张了张嘴,他的喉咙好像也随之变得难受,让他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去帮朕把东四省的地图册拿来。”司风宿的声音又传来。
翼国难民的安置,大概的情况都已经处理好,但是许多细节却还在进行,这其中自然又少不了会出许多问题。
这些事情司风宿本可以不用管,但他却抓在自己的手里,亲力亲为,并未让其他的人去处理。
御书房内十分安静,司风宿的话一出口,南门修便立刻听见。
侯在一旁的太监立刻向着一旁的书架走去,要去帮司风宿取他要的地图。
南门修想了想之后也跟了上去,他从那太监的手中把地图接了过来,然后拿到桌前,小心地在一旁铺开。
做完这些,南门修回头对那太监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
司风宿等他把地图铺好,立刻就看了过来,他一边看,一边打量着一旁的奏折。
司风宿忙着,南门修静静地站在一旁,从上至下看着忙碌着的司风宿。
司风宿处理起政务来已经有模有样,身上一点都没有了当初翼国时的痕迹。
如今的他,已经会让人觉得安心,会让人觉得可靠。
“再把工部新递上来的地图拿来。”司风宿的声音又传来。
南门修向着一旁走去,可走了两步他却愣住,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什么地图放在什么地方。
他去了之前那太监拿地图的地方,那边确实放着好些地图,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司风宿所谓的新的地图是什么。
找不到地图,南门修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出去把太监叫进来,司风宿那边就又传来声音。
南门修以为他又有事,连忙走了回去。
“他那边如何了?”司风宿一边在折子上批注着什么,一边问道。
南门修愣了一下后这才反应过来,司风宿应该是在问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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