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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腹黑吕小布(15)
木耳在长安酒馆里的桌上醒来,胸口火辣辣的堵塞感,胃里翻滚呕完一肚水再呕一肚,旁边的诸多酒鬼俱好不到哪儿去,个个边吐边喝,醉得不省人事。
酒馆里腐臭味和酒味夹杂,木耳捂着发晕发疼的脑袋,踉跄着脚步走出酒馆,扶着墙大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他才缓过劲儿来。
贾诩这家伙做事忒绝,把人送进城中偏还不让人知道他的渠道是什么。
巷道上众人行色匆匆,都往同一个方向赶,似乎前面有什么大事。
木耳拦住个儒生打扮的:“怎地那般热闹?”
“这你都不知。王司徒要砍蔡中郎的脑袋,连他门下十余名学生都给砍了。”蔡中郎就是蔡邕,在读书人间颇有名望,难怪儒生那么义愤填膺:“我等要去为蔡中郎喊冤。”
说是这么说,去到现场看着枪戟林立的禁卫军,谁也不敢带头吭声。
刑场中间便是蔡邕,看来渐近花甲,周围的学生有中年蓄须的,也有少年未冠的,俱身着灰白囚服,背插斩条,双手后缚,跪于台前,口中塞着布团叫其不得言语。
“蔡氏匪徒,谤议朝政,附逆董贼,斩!门下诸生,秽/乱太学,斩!”
只听得东市口围观的人群哎呀一声,刀刃加身,血流遍地。
众人俱掩面不看,木耳呆呆地望着,只感到胸中烦闷与作呕更盛。要说董卓残暴,尚且只杀反他的,王允则是凡看不顺眼的都杀,非要把天下变成他看得顺眼的天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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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西斜,木耳酒醒大半,吃顿饱饭,尽管找王司徒算账去。
王允一介文臣,府中无什武将,径直拿他不在话下。
木耳仍借助谢老板送米的法子混入司徒府。
司徒府的戒备比从前严谨许多,守门的还是那个胖家丁,看米店名帖还不肯放人,唤木耳道:“你抬头。”
老相识见面可不好看,更何况木耳这次没抹把土到脸上。
木耳假装害怕的样子,抽搐着身子不抬头。
胖家丁走过来:“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木耳哆哆嗦嗦,是为了口中发出的颤音能够显得更自然些,胖家丁一走近,声音功效增倍,他立马变得目光呆滞,被带入到幻境中去。
木耳抬起头,胖家丁看到的是一张瞎了只脸、鼻子塌陷的丑脸。
胖家丁叹道:“可怜,快进。”
这回他可不敢擅离职守帮木耳运米,宁可让木耳一袋一袋慢慢搬。木耳不笨,假意扛一袋,进门就往树边一丢,到府中找王允算账才是正室。
好在宿主严阿七从前就八卦,把司徒府里的路摸得透透的,不多时木耳就来到王允内室的门前。
王司徒的内室设在府中僻静角落,竹林环绕,清静雅致,空气中弥漫着叫人身心俱静的花木草香。
王司徒的灯影打在糊门纸上,里头就他一人。
木耳不敢擅入,躲到一边,悄悄用手指头沾口水捅破窗纸,看看王允里头到底做什么。
他在练字。一手执笔,一手抚袖,笔势流畅,足见心头愉悦。
房中真的再无旁人。
木耳放心地边吹起口哨,边推门进去。
就算王允有点精神壁垒吧,等他喊抓刺客的时候,赶来的府中护卫也能被木耳的哨音迷惑,反倒成为木耳的助手。
王司徒旁若无人,下笔如风。
木耳吹半天口哨既无人来,王司徒也不搭理,尴尬得很。
王允自顾自把笔下的字写完,抬头:“严阿七,你还敢回来?”
木耳好生奇怪,王允这厮莫非暗地里也是个幻术大师,不然怎地吹半天不见他有半点动静。
王允神色坦然:“老夫十三岁起便不闻外事,你那妖术惑不得我。”
我去王允是个聋子!
木耳无奈地止住哨声,对比下两人的身板,两人都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动手的话恐是菜鸡互啄。
木耳故意攥紧拳头作出搏斗的姿势:“王司徒不叫人?”
王允只是笑,笑着间门外便来了大队家丁。
来得正好,木耳口哨声再起,幻境内容是王允与严阿七身形互换,这么一来家丁们要抓严阿七,必定把王允给拿下。
谁知一个个涌过来的直接把木耳给拿了,学着吕布那样堵上他的嘴巴。
王允将案上大大的“严”字丢到地上,复踏上一脚。
他的眼神里满是骄傲、鄙视与怨恨:“老朽全凭鼻子认人。自打你入府,这字就开始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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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司徒掌权以来,长安城内天天出奇观,前几日吃瓜儒生们才送走蔡中郎师徒,今天又来皇城门口看吕温侯的夫人。众所周知,温侯夫人是个男子,城墙上伸出条竹竿子,竿子上挂着的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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