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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研究所内
“覃先生, 请留步。”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匆匆赶来, “这里只有工作人员才可以进去。”
被他拦住的青年人停住了脚步, 微微抬了抬下巴:“哦?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青年人看起来比研究员年轻许多, 白衬衫配牛仔裤运动鞋, 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但他往那儿一站,只是很平静地提出一句疑问,一身的气势便压得研究员抬不起头来。
研究员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固执地站在门前, 怎么也不肯让步。
青年也没有非要看这间屋子不可, 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号码标牌, 侧头跟身边的年轻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随后他才开口道:“寒星,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点事要跟这里的廖主任谈一谈。”
跟在他身后的盛寒星抬起一张困倦的脸, 闻言抬起头懵了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哦, 好。”
青年撂下一句话就已经大步向前, 脚下像是带着一阵风。
研究员愣了愣,连忙跟上去:“覃先生!廖主任有事出差去了, 不在所里, 要不您改日再来吧……”
青年脚步不停:“那副主任在不在?其他项目的主任呢?所长、副所长,总有一个主事的人在吧。”
研究员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两人一路扯着皮向着走道尽头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盛寒星抓了抓头发, 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刚刚被青年特别关注的那扇门。
研究所里到处都是高科技产品,包括那道门也是有好几道锁构成,如果没有特定的口令和指纹根本打不开。
也难怪他们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就在盛寒星准备走向那道门的时候,走廊另一侧忽然传来一道沉闷的爆炸声。
盛寒星止住了脚步,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却只见一阵火光冲天而起。
那火光在窗户的一侧角落里映进室内,似乎是从树林那边蔓延过来的,还带着滚滚的浓烟不断靠近。
盛寒星呆愣了一会儿,才发现那火光的前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往窗户这边的方向跑。
直到跑动的东西飘过窗前,他才惊觉那好像是……狼?
这里为什么会有狼?
盛寒星茫然了一瞬,随即又猛地反应过来,外面那场大火才是问题。
最近天气热,雷也多,万一一个意外,引发了大火可就糟糕了。
那片树林后面可是学校。
盛寒星连忙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跑去,准备先从出口出去看看情况。
半路上穿着白大褂的人员来去匆匆,也有不少发现了外面的情况,正在层层往上报告,一边准备出去看情况。
盛寒星被撞了好几次,还被某些不知道情况的人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回忆了一下来之前看过的地形图,连忙拐了个方向,准备绕路出去。
然而就在他后半只脚刚踏进那个比较狭窄的通道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双手给拽进了一个房间。
一只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盛寒星连求救都没来得及就一头栽了进去。
“哟,这不是盛寒星吗。”
熟悉的声音让盛寒星头皮一麻,随即又放松下来。
眼前这个是邱羽熙。
步言歌站在另一边,目光落在虚空之处,正拧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盛寒星贴着墙站好,邱羽熙正伸手掸着衣摆上的灰尘。
看她这幅淡然自若的架势,盛寒星也大概能猜出刚刚所见之景的起因了。
“是你们搞出来的阵仗?”盛寒星的目光从邱羽熙脸上移到了步言歌身上,随即又看回了邱羽熙,“你,还是言歌?”
之前他们也有过几日迎新的交情,再加上某些不可言说的共识,他们一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盛寒星早就猜到邱羽熙和步言歌都跟他一样有着特别的天赋,只是并未细问,还尚且不清楚她们两人的具体能力是什么。
但从直觉上来说,盛寒星觉得外面那场火更像是邱羽熙的手笔。
步言歌的话,性格更为内敛,就算是真的谋划着什么,也大概率不会选择这么晃眼的方式。
“是我。”邱羽熙爽快地承认了,一边又伸手拍上盛寒星的肩,一副哥儿俩好的架势,无比自然地开口道,“你来得正好,就顺便帮我们打个掩护吧。”
“……”盛寒星小心翼翼地将邱羽熙的手移开,表情十分一言难尽,似乎想要吐槽什么,但有忍住了,“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救人啊。”邱羽熙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干外甥女,你也应该出一份力的。”
盛寒星不是很想知道所谓“未来的干外甥女”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救人?”盛寒星顿了顿,他对这两个字很敏感,“救什么人?这里关着什么人吗?”
外面忽的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许多人的叫喊声。
大约是外面那一场火势蔓延开,最终还是影响到了研究所的主体结构,原本留在所里的人都开始紧张地往外跑。
屋里的几人默契地止住了所有话头,安静地等待这一阵骚乱远去。
邱羽熙靠在墙边,双手插|在外套衣兜里,目光从步言歌身上滑过,半晌才开口接道:“一个跟我们一样的孩子。”
……
这世上有千千万的人口,即便只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像邱羽熙和步言歌这样的人也数以万计。
只是多数人的能力平平无奇,比如只是运气比常人好一些,又有一部分人警觉地掩藏了起来,比如邱羽熙和步言歌。
又或者是有些人的能力还没有被发掘出来,比如上大学之前的盛寒星。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大众的“幸运”。
比如廖青璃。
比如连栖月。
相较于后者,只是长期被父母当做试验品的廖青璃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至少她没有被一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家人也尚且都还健在。
连栖月三岁的时候就展露出了特别的能力,恰好被邻居撞了个正着。
邻居惊恐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其他的街坊,散播起这个孩子是个妖怪的传闻。
年幼的连栖月的能力不受控制,她的父母为了保护女儿,不得不数次搬家。
这一家人最后一次搬家时,甚至惶恐地用木板封锁起家里的所有门窗,将女儿锁在房屋正中另外砌起的小房间里。
不接客,不出门,辞去所有的工作,就连买菜也只趁着早晚人烟最少的时候匆匆来回,从不在外久留。
但即便他们如此谨慎地躲避着,最终却还是没有逃脱被抓住的下场。
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路上行人最少的时候,连栖月的母亲从超市买完菜匆匆赶回家里。
刚打开大门,她就撞到了入侵者的刀上。
那些人穿着黑衣服,带着口罩头盔,看不清模样。
连栖月那时已经记事,但记忆十分模糊,她只记得晚上肚子饿了睁开眼叫着妈妈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尖叫。
然后她就见到了父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还未闭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儿的房间的方向,张着嘴伸着手,似乎想让她快跑。
但五岁的孩子能跑到哪里去呢?
所以连栖月被带走了。
连栖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日复一日地抽血、注射、电击、刺激疼痛……做着各种试验。
直到她九岁的时候,遇到研究所爆|炸,她偷偷跑了出去,遇到了步言歌。
那时候的步言歌二十一岁,即将大学毕业,受好友廖紫琉之邀去她父母工作的研究所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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