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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藏,寂和坐了两天的火车来到南方的一座小镇。
正值立春三月,冰雪消融,枝桠抽芽,四处春意盎然。
她背着黑色双肩包,坐在石板桥上,吃着鲜红剔透的糖葫芦,眼神眺望着远方涌动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后在小商店里买了些干粮和水,换了双平底帆布鞋就沿着长长的公路一直走。
途中遇见了开拖拉机的老爷爷,她搭着顺风车走了两三公里。
来到的地方,山清水秀,树林茂盛叠加,葱郁。
有白色的沙丘,残破生锈的帆船,嫩绿生长的梯田。
山坳上还有被遗弃的古老的织布机,木板铺就的吊桥,桥下是水波粼粼的溪河。
干涸的积有灰尘的水坝。荒无人烟。
她喜欢这儿。纯净清澈的美。原始不需装饰的美。
寂和脱下鞋袜,放慢脚步漫无目的的走着,山风凉爽,拂起她的发丝。
突然,有机车驰骋的声音,尖锐的划破寂静的山头。
寂和蹙着眉头却没有回头。
那机车“蹭”的一下,开在寂和的前面,然后停下。
车主有一双干净圆溜的眼睛,双眼皮,黑色瞳孔,细碎张扬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秀美俊俏。
他穿着黑色的皮质机车装,单脚支地,手里勾着一副帕莎墨镜,唇角微微上翘,痞痞的看着寂和,说:
“嘿!美女!有水吗?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找不到村落,我载你一程,你给我一瓶水,怎么样?很划算的交易。”
寂和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丢给他,也不说话,只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男子看着两瓶润田的矿泉水,又看着前方长发及踝、冷漠的女子。
他驱车追赶,笑笑的说:“我叫南康。南方的南,安康的康。你叫什么?”
见寂和看都没看他一眼,南康下车推着车与她并行,说:
“你别不理我呀,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一个女孩子的也不安全,不如我们做个伴怎么样?”
“你看你,头发蓄这么长,风吹起来还以为是黑色的柳枝轻扬。”
“你是聋哑人吗?”
“看!有飞机!”
寂和终于被南康的聒噪惹皱了眉。她停下,冷淡的看着他说:“上车。”
南康得意的笑了,有浅浅的酒窝。
他甩了甩额前短短的刘海,启动机车,载着寂和朝树木枝桠生长处驶去。
时不时地还吹着口哨,是百灵鸟的叫声,欢快至极。
车骑到一个小山坡下面就停了下来。
南康下车走到坡上,弯着腰找了找。
身前是一片一米五左右高的灌木林,长着些褐色鳞片的果子。
他摘了一个下来,然后特别兴奋的朝寂和挥手。
“快来看!这有羊巴奶!小时候在外婆家那边吃过,可好吃了!”
寂和顺着他的话走了过去,看着树上的果子,应该还没熟透。
其实它又叫四月子,以前父亲上山采药的时候有教过。
春采叶,夏采果,秋挖根都可入药,清热解毒,活血化瘀。
“四月才能成熟,现在才三月应该不能吃。你可以等成熟了再摘来做果酱或者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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