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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一个人模人样的东西环顾着四周,或者说感觉着周围,周围没有一丝光源,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漆黑,就算此时没有人问他感不感动,他也不敢动,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踩到狗屎之类的排泄物,或者摔下无尽的深渊,最后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逐渐亮起了血红的光芒来,还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那个人模人样的东西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鲜红的溪流在空中流淌,还有一个巨大的桃型的冰蓝物体被悬吊在前方。
它伴随着咚咚咚的巨响一涨一缩,节奏感十足,让身体忍不住想要摇摆起来。
“张一罚!”
“一罚!”
“罚!”
“!”
原本还在打量周围环境的人模人样的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摔倒在地,他在摔倒前的最后一秒喊了出来,“你是谁?你是在喊我吗?不过我叫张一罚?还是一罚?又或者是罚?”
桃型的冰蓝物体后走出一个人出来,他浑身的颜色与桃型物体一样呈现冰蓝色,他缓缓踱步来到张一罚身边,居高临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张一罚,面带失望地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过你怎么会是一个这么搓的人?”
摔倒在地的张一罚对方后面的那句话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嘴里愤怒地吼道,“你搓,你全家都搓!”
“我全家就你最搓。”那个冰蓝色的人手上瞬间出现一个镜子,红色塑料镜框,背面还插着一张上个世纪末的美女照片,让看到这个镜子的张一罚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张一罚对着他递过来的镜子不信邪地照了照,他才不相信自己会是全家最搓的,然后他看到镜子里呈现出来的脸,英俊不凡、威严霸气、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风流倜傥……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他,想了半天他实在找不出能形容自己这张脸的成语。
“我就说嘛,我这么出众,怎么可能是家里最搓的,咦?你!”张一罚本来还想和对方吹嘘一番的,结果依凭着血红色的光芒,勉强看到了对方的面容,他发现对方除了颜色是冰蓝色以外,眼眉口鼻都和他一毛一样,更缺德的是对方那一头冰蓝色的头发比他多,不过发际线倒是没有他这么高,这么秃出。
冰蓝张一罚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得意地说道,“你终于发现了吗?”
“嗯,我发现我在做梦,只有在梦里,我的头发才有可能长这么多。”张一罚得知自己在做梦后,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走到那颗冰蓝色的物体前,用手戳了戳。
“嘶!怎么有点疼?还是心疼。”张一罚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倒吸了几口冷气。
冰蓝张一罚也是如此,他赶紧阻止了还准备戳一戳的张一罚,“你他喵的,戳什么戳,小心点这是我们的心脏,戳坏了,我就死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张一罚对着拳头哈了几口气后,对着冰蓝色的自己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的遗言说完啦,那再见咯,啊打。”张一罚说完话,也不解释,就对着身前还在咚咚咚的冰蓝心脏来了一发带着口水的爱心直拳。
“咔,咔……”冰蓝张一罚看着冰蓝色心脏在张一罚这出其不意的直拳下,裂痕开始从原本只是一个点蔓延起来,裂痕逐渐包裹住了整个冰蓝色心脏。
因为剧烈疼痛双膝跪地的冰蓝张一罚看着逐渐破碎的心脏惊慌失措地喊道,可能是由于他的心脏太疼了,他此时的声音非常微小,“你这是自寻死路!”
“又不是我的死路,你刚刚都说了,这个心脏虽然是我们的心脏,但是戳坏了是你会死,又不是我会死。”张一罚单膝跪地,捂着正在剧烈疼痛的胸口,嘿嘿嘿地笑道。
不过他不笑还没事,他一笑起来,旁边的冰蓝色心脏碎裂的速度更快了,就连对面地上双膝跪地的冰蓝张一罚也开始从心脏位置碎裂起来,地上还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你看吧,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张一罚强忍着剧痛,慢慢地走到对方的身前,张一罚看着对方已经掉光头发的头,彷佛心疼都缓解了许多,凭什么你可以有这么多头发,大家长得都一样!
你竟然还染头发,他长这么大还没染过自己最喜欢的红发呢。
“神经病!”随着冰蓝张一罚仅剩下的嘴巴完全破碎,冰蓝色心脏也完全碎裂开,露出了里面红彤彤的心脏。
张一罚的心疼也随之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神经病,“不过谁知道呢,这年头谁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点心理疾病呢,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危害别人的事情。”
看着原本冰蓝张一罚所在位置空无一物,张一罚也不去想这个问题了,走到重新出现的红色心脏前。
看到心脏上隐隐约约浮现的两个字,让人看不太清楚,张一罚灵光一现,按照内心的本能从裤当里掏出一支毛笔,握住笔杆,对准心脏上的两个字画了个叉叉。
刚刚抽离毛笔,张一罚终于看到那两个“静静”,然后这个血红色的世界也随着张一罚抽离毛笔而破碎,他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多重梦境,他没有再遇到什么血红色张一罚,也没有地中海张一罚,更没有看到光头张一罚。
反而听到了陌生女性对话的声音,“小霞,你看他,这么年轻头发就这么少了,这年头谈恋爱一定要趁早啊,现在的人高中开始就开始秃了,不过谈恋爱一定要有分寸啊。”
“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啊,我都工作了。”
“好像也是,怎么以前就没人和我说这个呢,之前去参加同学会,那些男生秃头的比例越来越高了,就连女生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
“我最近也是,洗完头水槽里都会有一大把头发。”
“……”
张一罚实在是不想直面她们,紧闭着眼睛回想着刚刚的事情,他也分不清那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不过他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些细节,特别是对方完美的发际线。
等我成为符仙,我就能治好自己的雄激素性脱发,恢复完美的发际线了,张一罚开心地想到,不经意间笑出了声音。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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