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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家一的小腹下面,一把刀刃冲了出来,他艰难地回过头,奈良横滨就站在他身后,慢慢地拔出了刀子。
斋藤家一在拔刀的过程中,已经气短,不断地发出类似干呕的声音,枪也掉在了地上。
“碍事的家伙。”
斋藤一龙赶紧捡起自己的散弹枪,垂着一条胳膊走到了斋藤家一跟前:“我是你的亲孙子,你为什么要对那个贱种抱有希望!?为什么!?当年爸爸也讨厌我,你也讨厌我,身为斋藤家的后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可以让斋藤家再次伟大,我可以的,所有的大人物都支持我,只有你,只有你们,把我看成疯子、另类,我就那么让你们讨厌吗?啊!?”
斋藤家一的脸上流满了泪水,他笑了,虚弱地道:“一龙啊,你……你总是……看不起归蝶,但是你不知道,你和她一样,也是……也是……也是我捡回来的啊。你爸爸讨厌你……那是因为,你的存在,一直在提醒……提醒他……没有生育能力……的事实啊……。”
斋藤一龙愣了半天,眼里蓄满泪水,愤怒地道:“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老东西,我是斋藤家的血脉,是斋藤家唯一的继承人,这种鬼话,怎么可能骗的了我!”
斋藤家一凄然一笑:“许多年前,战乱的时候,我跟随父母……在华夏……咳咳……在华夏……颠沛流离……。父亲战死……妈妈也饿死了,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好心的华夏女人,给了我一顿饱饭。从那以后,我就……叫她妈妈。”
斋藤一龙道:“你胡说什么!”
“几十年后,我回到华夏,想找到她,报恩……结果……她已经死了……她的女儿……咳咳……就是……就是归蝶。而你……你……你是她的……亲生……哥哥……。”
“不可能!那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是抱养的,我就一直是斋藤家的纯正血脉?”
“她生过一场病,她看到了……检验报告……所以,我瞒不住她了……,而你……你的病例,我一直小心保护着……。我没想到,成年后的你,会对权利……如此痴迷……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到了泯灭人性的地步……咳咳……咳咳……一龙啊,如果你还有人性,善待你的妹妹,回头吧。”
斋藤一龙的眼睛睁的老大,脸上的肌肉都在抖,他一抬头,看到了奈良横滨那冷漠的眼神。
“我回不了头了。”他掏出匕首,一刀刺进了斋藤家一的小腹:“故事很精彩,带着你精彩的故事,去死吧。你这种烂好人会上天堂的,而我,则会在这人间成为王者。你在天堂给我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着,看着我如何走出一条王者之路。”
斋藤一龙猛地拔出刀,无力地扔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抖。
奈良横滨一脸的无所谓,依旧在盯着斋藤一龙。
斋藤家一艰难地扭过头:“画……画尘……交……交给你……了……答应我,让归蝶,做……做你的妻子,你是……她……唯一的……唯一的……亲……亲人了……。”
李画尘躺在地上,嘴角带血,他看着斋藤家一那渴望的眼神,喘息了半天,点点头:“我答应你。”
斋藤家一笑了,疲惫而虚弱地道:“谢……谢……。”
“呵呵呵呵……哈哈哈……嘿嘿嘿……啊哈哈哈哈……。”斋藤家一像是疯了一样:“你这个……哈哈哈啊……笑死我了……啊哈哈哈……你这个老白痴,他自己都要死了……哈哈哈啊……真是……还把那个野种许配给他,呃哈哈哈……黄泉路上有个伴儿吗?哈哈哈啊……。”
斋藤家一微微一笑,他的头慢慢地歪向一边,终于无力地一垂,再也不动了。
斋藤一龙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站在原地,像是个孤苦无助的孩子,愣了许久:“喂,老头?”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变的无比地凄凉与悲惨,他恐惧地声音都在抖:“爷爷?爷爷……爷爷!?”
他走过去,跪在地上,满脸的泪水:“啊!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爷爷,爷爷……。”
他不断把斋藤家一的鲜血捂回去,但是仍然止不住流出来的更多:“爷爷,啊……怎么会……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我想要……我拼了命地想要证明给你看的,你给我活着啊!我要你活着看到,我选择的路是正确的!你看错了我啦,你看错啦!给我活过来!”
奈良横滨道:“斋藤家主,我不想打扰你,但是希望您能回归冷静,您可是个大人物,这不像你。”
斋藤一龙顿了一下,旋即笑了:“是啊。我应该早就做好觉悟了。好,死的好,死的很好。”
斋藤一龙扭过头,看着李画尘:“是你!都是你!”
李画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靠,我特么一直在这里躺着都没动过。”
斋藤一龙冲过来,蹲下去用散弹枪指着李画尘的脖子,几乎抓狂地道:“就是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子,打乱了我的所有计划,是你让我的王者之路变的狗血淋头,是你让我变成了爷爷捡回来的野种,是你让我亲手杀死了我的爷爷!是你,你他妈的别想赖账!”
“我不是赖账,我是……唉?”李画尘道:“哥,你看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咱爷爷把你妹妹许配给了我,那我就是你妹夫啊,你就是我大舅子啊!咱们是一家人啊,哎呀,这关系就明确了。大舅哥,你先放了我,我回去把斋藤归蝶给娶了,然后我入赘你们斋藤家,以后你要干啥坏事,咱俩一起干,我给你打工。你也多个帮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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