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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王上的愠怒,文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文成感激王上宽赦,但是文成二十年前和王上有约,今生只佐王上骨肉,文成对十五年的禁锢毫无怨言,只求王上言出必践,记得当日的诺言。”
王上轻轻一挥手,四大金刚同时转身,走出了大殿。
王上淡淡地道:“文成,你以为,被禁锢了十五年的,只有你?看看这偌大的王宫,空无一人,在这北战王宫,我和一个囚犯,又有什么区别?孤王没有朋友,没有知己,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就连孤的儿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和孤王隔阂深刻。见到我只知道战战兢兢地表忠心、说得体的话。孤,才是那个被囚禁了不止十五年的人。”
文成皱着眉,单膝跪地:“王上权倾天下,整个北国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做王,必要承受这份孤独,做一个影响力能覆盖整个北国的所有角落,必将在古武界留下伟大英名的王,您就必须承受这份痛苦。”
“所以……。”北战王道:“孤不得不专断,不得不霸道,不得不用铁血手段,保证权力的集中和统一,任何人想要打破这个平衡,就都是孤王的敌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是大王子无罪啊!”
“他当然无罪。”北战王道:“有罪的是你!”
文成惊呆了。
北战王道:“你这种人,无论让你去辅佐哪一个王子,你都会尽心尽力。而且,你不仅会教他们江湖经验、办案的手段、战斗的技巧、战略的思维……。你会教他们如何做王,你会教他们如何脱颖而出,得到最后的王冠。”
“所有王子的伴师,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可你不一样。”北战王道:“你比他们更有执念,你不会轻易认输,也从来不会妥协,你会认定,自己选择的王子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别人都是临风站对,和谁的关系近,就帮助谁,大树一倒,猢狲皆散。而你,就算大树倒了,你也要想办法扶起来。”
文成不说话了。
王上把他看透了。的确,别人可能在大皇子失势的时候,都忙着避嫌,想办法保全自己的实力,想办法保存自己。可是他,疯子一样地执着,决不放弃,而且怨念颇深。
“你以为我为什么关了你十五年?”北战王道:“孤就是要你远离这个漩涡,我不想有一天,看到你站在我的对面,我不得不杀了你。”
“可是禁锢我十五年,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文成终于骨气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区别很大。”北战王道:“至少,这十五年,我获得了一些安稳;十五年后,你获得了自由。”
文成的眼泪流了下来,他默默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文成愿自废武功,求大王放逐我于江湖,让我自生自灭吧。余生,我只想做个平凡人。”
“文成,你的不凡,并不是因为你的武功。即便你自废武功,即便你自我放逐,你也必定不凡。”北战王道:“王,一诺千金,绝不会朝秦暮楚,言而无信。好好教育李画尘,这个家伙很难收拾。”
“那李画尘油腔滑调,贼眉鼠眼,性格已成,我还能教他什么?”
“那个你自己去判断,记住,我和你的约定,从来没有失效过。”
文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帘子后面的王,脑子里飞速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导致他许久也酝酿不出一句可以说出口的话。
北战王站了起来,拂袖离去:“退下吧,孤累了。”
文成默默地走出了王宫,一出来,就有十几位大臣站在门口,争相道贺,各个笑脸相迎,纷纷邀请他参加庆祝宴会。
文成板着脸道:“感谢各位了,王命在身,需要立刻动身,不敢耽搁。诸公的好意,文成心领了。”
“呃……既然如此,也好,呵呵。”
大家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也不强求,说了一些客套话,就纷纷离去了。
文成走了一阵子,旁边走出来一个人,笑着道:“跟你说你又不听,非要去找大王闹一阵子才肯安分,我看啊,你早晚还得会监狱里去。”
文成看着归而止:“那个小鬼呢?”
“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
“嗯。”归而止道:“这混球抖机灵,甩开了我,跑去了机场,劫持了开飞机的,那开飞机的也是个中四门,揍了他一顿,给抓起来了。劫持飞机,多大的罪过啊,一般人会被处死的。幸亏这小子是新来的,就当他是不懂规矩,就打了一顿,等着你去领人呢。”
文成道:“带我去吧。”
文成双手插袋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李画尘,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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