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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出事第二天,娄郁旬那边倒是很雷厉风行,一下就扯出了一大堆的事,所有可以取得到的人证物证,都给一下丢出来了。包括水玉山庄救下过的那个白淑妃身边的宫女,榭昀直接就丢给了丞相府。
白恒至始至终,都没有申辩一句,他恐也是已经无言可辩。
毕竟,揭发他那些罪行的,一个是他的亲侄女,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人有诬陷他的嫌疑,那些曾经死里逃生的受害者,也都不是摆设。
但是娄郁旬,不仅要让白恒无话可说,还要让其他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当即就召见了王,下旨让王主审白家的那些案子。
谁不知王是已故兰妃的孩子,白恒就是他的亲舅舅,他既不会偏私,也绝不会冤枉白恒。
娄郁旬确实是早就盘算好了,什么时候对付白家最好,什么时候扯出那些人,不仅要让人觉得是白恒罪有应得,所有的事都证据确凿,他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这位南越陛下,他要的,就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现在都怀疑,水玉山庄救下的那个姑娘、和当年被烧死的那一家的邻居,也都是娄郁旬一早就在背地里安排好的。
白家的发落还未下来,娄郁旬就放了白黎轩和白水宁出宫,还许他们继续待在白府,称白黎轩大义灭亲,一心一意为了南越朝政着想,白恒的事,他也都是未曾插手过,之前是丝毫不知,可恕他无罪。
他不想让白黎轩死,自然就真的不会让他有事。
白黎轩刚回府,晚上榭昀就急着说要去见他一面,拉着我就往外奔。
两年后的司徒若怜,和白黎轩,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交集,说过的话都没几句,他像是不知道我就是苏缱儿、也或许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不管如何,他这个态度,就是原本应该有的。
他应该对我毫不在意,当做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他心里舒服我也舒服。
如今整个白府,就只有白黎轩和白水宁兄妹二人,冷清的不得了,走进去就像是在刮着冷风一般,整个身子都凉透了。
白黎轩看着,比上次见他的时候要憔悴一些了。
连着发生了这么些事,如今这南越都是人心惶惶的了。他像是早就料到榭昀会来找他一样,看到我们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异,面上淡定自若,只问了一句就只有我们两个吗。
榭昀应了他一声,未曾多言。
榭昀恐怕也是还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开口问。毕竟他和白黎轩,也算是打小就认识的朋友,我在心里闷笑,这两天,净就忙着胡思乱想,都没有好好琢磨若是真的见了白黎轩应该问什么怎么问。
说是不再想那些事了,可事情一直都闷在心里,怎么可能不去想。
这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听见白水宁了惊天动地的质问声,“哥,他们怎么来了?谁让他们进来的?”
白黎轩看了我和榭昀一眼,欲要和白水宁说什么,只是没有开口,白水宁又寻着我开始乱咬了,“司徒若怜,你这个贱人,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真是已经被慕容翎说得彻底习以为常了,一点也不在意。怎么说我都可以,我不关心,只要别说榭昀就成。
只是榭昀便是和我一般无二的性子,本来这两日心里就是动不动就有一阵无名火,这下是因为白水宁的话,怒火又重新被点燃,“白水宁,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些,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府小姐吗?”
白水宁上前两步,双目睁地老大,像是要将我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何时惹过她。
白黎轩一把拽住了她,叫道,“不要给我惹事。”
白水宁咬了咬唇,指着我和榭昀,一字一句厉声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到如此地步的!”
“.....”虽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害她了。
我选择了默不作声,也拉着榭昀没让他把火撒下去,听着白水宁继续说下去。
“哥,你知不知道,娄靖,他就是东方影,那个玉冥教的教主!还有这个司徒若怜,她是苏缱儿,她就是从前的苏缱儿的。他们一起来南越,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就是要害我们的.....”
我皱了皱眉,脑中升起一阵疑惑,白水宁抓住了白黎轩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干吼着,“他们要把南越搅得鸡犬不宁,要害我们家.....”
这发起疯来,真是和慕容翎一模一样。
白黎轩半天没出声,但是听见她说“东方影”和“苏缱儿”的时候,显然也是愣了愣,只是不知道是惊讶于这件事、还是惊讶于白水宁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哥!”白水宁又叫了一声。
白黎轩丝毫没理会她的那番说我和榭昀的话,只是淡声问了她一句让我们都出乎预料的话,“是苏叶宛跟你说的?”
白水宁可能也是没想到白黎轩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没想要回答他什么,还是要顺着方才的话说下去,都快要急疯了的样子,“哥,你快去告诉陛下,说他的身份,说他就是玉冥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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