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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窗外大雨磅礴, 整座城市陷进重重迷雾。何长洲掩上窗户,回头瞧见乔眠正抱着衣服朝他走来。
“你先去洗澡,我煮姜汤。”乔眠将衣服塞到他怀里,“别待会折腾感冒了。”
何长洲低头瞧瞧怀里的衣服,复又抬头看看她,笑着问:“衣服哪来的?”
他原本想说的是他现在这副样子是为谁?仔细一想,还是不说为好。于是话题一转,转到了衣服上面。
这段时间都是乔眠过去找他,她确实在学习怎么追人,不过步伐走得极慢, 换种直白的方式来说,真的是不懂得怎么追人, 以为约饭就是追的方式。不过确实也没做错, 就是方式太过于简单,简单得何长洲无从吐槽。
两人也从来都在海湾区家过夜。吃完饭, 何长洲借口时间太晚了,送完她再回海湾区未免太迟,第二天还要上班, 总之理由特别多。乔眠细细琢磨下, 确实有些不稳妥。自然就被何长洲拐回海湾区。
这些天, 两人因为乔眠隐瞒赵荔知道离婚的事,闹了个小矛盾,导致乔眠总是掐着点,饭后没一会儿就要回原来的住处。
何长洲正因为争吵的事烦心, 为此也没有多坚持,细细算下来,两人接连好几晚没怎么相处过了。
当初离婚,何长洲将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搬得一干二净,这会对于乔眠能拿出一套睡衣出来,实属惊讶。仔细一看尺码,还正好合适。
他不由得多想,想着想着,心里莫名有些小雀跃。
他心道,自己的开心实属过于简单。
“商场买一送一,正好看见有适合你的码,顺便多买了一套。”乔眠不以为意地说道。
顺便!多买了一套!
置于云端飘飘然的何长洲瞬间摔得晕头转向。
愤慨之下,原本煮姜汤的念头也跑得没影,他抱着衣服愤愤然走进浴室。
留下一头雾水的乔眠:“不会又说错话了?”
姜汤小火慢炖,硬是煮出了熬高汤的架势。
这边乔眠洗完澡出来,没一会何长洲也来到厨房。
他闷闷不乐的:“待会吃什么?”
乔眠舀了一碗姜汤,递过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
何长洲皱着眉喝了半碗姜汤,还没得到乔眠的回答,瞥她一眼:“怎么了?家里没菜?”
这倒不是,是比这个还严重的问题。
何长洲回头瞅了眼,将另一碗姜汤递给她:“你别忘了喝。”
乔眠一边喝着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何长洲被她这番举动弄得笑了:“说吧,什么事?”
衣服的问题足够他心塞一阵子了,他暂时想不到能比这还心塞的事。
“额,”乔眠放下碗,回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煤气炉。上面本来放着一个炒锅。昨晚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这会那锅不知道在哪漂流。
“是这样,”乔眠说得极慢:“昨晚,锅被我弄坏了。”
“?”何长洲皱眉,那么厚实的锅还能怎么弄坏,“我能问下你对它做了什么?”
“等下,”乔眠从他身边绕过:“你先把姜汤喝了,我去拿手机。”
何长洲喝着剩下的姜汤,暗觉好笑,敢情还留了证据,也是没谁了。
乔眠很快回来,她把手机递给何长洲,一边喝着姜汤,一边为自己找借口:“我没想到那锅这么不经烧。”
何长洲看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他一言难尽:“……你这煮的什么黑暗料理?”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要得到答案,趁着还手机的空挡,他上下打量她,半会才问出一句:“人有没有事?”
乔眠摇摇头:“人倒是没事,就是锅没救回来。”
何长洲揽过她的肩,圈住她,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算了,不要折腾这些东西了。”
这话乔眠不是很认同,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尝试几回。
“再试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不行再说。”
何长洲扯过一旁的干毛巾,这是他刚刚放下的,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他拿着毛巾在她头上一阵无规则擦拭。
“我看你下次非得要把厨房烧了才开心。”
乔眠小声:“倒也没那么严重。”
何长洲笑:“狡辩。”
“再试几次吧,”乔眠回头笑笑地看着他:“我还想着给你送午饭。”
“真的?”何长洲挑眉。
“不然我学做饭做什么?”乔眠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着,“我不吃自己煮的东西。”
话题是怎么偏到这个上面去的?还有这话什么意思?敢情那他做小白鼠?
“这什么歪理?”
乔眠笑笑,擦擦他额角的水滴,说:“不过给你煮又不一样?”
何长洲没想那么多,单纯好奇,一面任由她擦拭,一面又问:“哪里不同?”
“大概,”乔眠手往他后脑勺挪,顷刻之间按住他的后脑勺往下压。
两人都喝过姜汤,唇瓣热热的,甚至有些火辣辣。
乔眠很快地从他唇边掠过,而后亲吻唇角。
“这样,满意吗?”乔眠与他近得大约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四目相对,何长洲怔怔的,过了会,才回过神来,他扶额失笑:“乔眠,我该说你什么好?”
纯属给个棒槌,再给个甜枣的处理方式。
她在某个问题上,固执得令人无奈,偏偏你说她,她还能扯个一二三,说得可谓是头头是道。有时也直白得令人无语。可在某些时候,她的直白也真是太过热烈,根本没得招架。
何长洲低着她的额头,额头相贴,这是属于恋人最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他笑笑的,之前所有的烦恼都被他抛到脑后。
“乔眠,你啊。”言语间似无奈,又更像是一种认命。
就这样了。
其实这样也不是太糟,生活太过于圆满,无形之中总会给人莫大的压力。现在这样刚刚好,偶尔小吵,皆有退让。
不像从前,吵完之后,只有何长洲一个人在郁闷,或者吵到没有回旋之地,只能走向最差的地步。
何长洲想,他就认定这个人了,从没有过一丝的犹疑。
他真真切切地只想要这个人。
像乔眠之前说的一样:“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这就够了。
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还是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
他笑:“你还真是非这个味道不可。”
“什么味道?”
“没有。”何长洲笑。
乔眠掐他腰:“你总是喜欢话说一半。”
何长洲一边躲着,一边回答:“我指沐浴露的香味。”
“哦,”原来指的是这个,乔眠放开他,说:“谁叫我念旧。”
这倒是实话,乔眠不喜欢做选择,挑到合适的东西,她可以一直买同款,跟批发似的。有年冬天两人逛商场,她看上一件内衬的长袖。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款式,她硬是一次性买了五件。整个冬天都是这几件衣服换着穿。
不过追溯根源,还是她有选择困难症。
何长洲便问:“那我呢?”
一句无心之言,却把乔眠难倒了,她想了想,这才莫名其妙地道:“你是东西?”
得了,前一秒的那么点温情此刻散尽全无,何长洲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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