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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谦叹了一口气，声音低落，“我一直以为，当时是我救的封，所以一直对你的存在耿耿于怀，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真正救了封的那个人，不是我。”

难怪封恢复记忆后，明谦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听到这里，沈煜城总算明白了，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明谦。

“不是你，那是谁？”

明谦摇了摇头，回忆道，“当年那个小男孩，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在我的记忆中，封叫他阿清。”

听到阿清两个字，沈煜城眼神一变，若有所思，“阿清？难道是顾清？”

明谦不置可否，“或许是吧，不过沈师兄，你怎么知道救封的，是那个什么顾清，你们认识？”

说到这里，明谦更好奇了，眼睛眨也不眨，聚精会神地盯着沈煜城。

“呵，顾清，原来真的是他。”

明谦不能确定，可沈煜城相信，当年救封的那个人，就是顾清，也只有是他，才能解释为什么顾清对他们那么特别，特别到连自己的性命也可以放弃。

因为，顾清的目标，只有一个人，封。

想到这里，沈煜城难得地严肃起来。

“明谦，答应我，永远也不要告诉封，救他的那个人，是顾清。”

“为什么？”明谦话都到了嘴边，可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沈煜城这么严肃的神情了。

封此时，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她跟顾清不是今天才认识。

原来，她的记忆也会骗人。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偏偏要在顾清死后，她才明白过来？

想到顾清，封的心又忍不住绞痛，从始至终，顾清就不欠她的，十多年前，他救了她，这一次，他也是为了他们，选择了牺牲自己。

但是，顾清的那份感情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封只一想，都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真的不值得啊。封努力想让自己忘记顾清的样子，顾清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了。

清晰到这一辈子，她都没办法忘记他了。

沈煜城和明谦等了很久，才等到封醒来。

而封，等她醒来之后，走到沈煜城身边时，就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封的异样，沈煜城和明谦自然都察觉到了，只是，两人都没有主动提及刚才的话题。

明谦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封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封对顾清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不过，见沈煜城面色未变，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封，你没事了吧？”

封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说完，封看向沈煜城，她自己的能耐她很清楚，她瞒得了其他人，甚至暂时瞒得了自己，但她瞒不过沈煜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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