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头中的精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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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大头中的精品

刘姨娘明知道她这样的说辞也就是婉拒了,心下一时过意不去, 觉得自己鲁莽了, 也便不再多问, “你说的哪里话, 一个姑娘在外不容易, 若我换成你,恐怕可没你过得这般游刃有余,这事是我多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竹卿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干脆岔开话题,“刘姨娘, 少爷院子里还有些事,我便不多留了。”

“去吧。”刘姨娘再次拍拍许竹卿肩膀以做安抚。

许竹卿红着脸回到偏院,余光看见谭松吟正开着窗在书房,许竹卿脚步飞快,窜进厨房。

谭松吟见许竹卿今日画风不对, 有些放心不下, 便放下笔行至厨房。

许竹卿听见身后脚步声响, 知道是谭松吟, 将头埋得更低,随便扯了一块抹布佯装擦拭灰尘。

“这是怎么了,方才你不是去刘姨娘那里了?”谭松吟倚在门框上,并未进来。

“是。”许竹卿偷偷长舒一口气,将走时放置一旁的托盘拿下来, 天凉冷却的快些,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成功之作。

“是不是刘姨娘跟你说了什么,”谭松吟思来想去刘姨娘性子和善,定然不会为难她,又见她脸红的厉害,忙进门来,抬手探上许竹卿额头,“不热,怎么脸红成这样?”

头顶一条阴影罩下,许竹卿不自然的闪躲,双手捧住脸强行解释道:“今日天凉风又大,刚才走得急,吹到了吧。”

“刘姨娘找你什么事?”

“就是问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闲聊两句。”

谭松吟心下好奇,刘姨娘明知道自己整日闲得厉害,怎么会刻意去问许竹卿,见她闪躲的样子,更觉得有古怪。

“你这做的是什么?”

谭松吟见着托盘内的东西,晶莹剔透,凑上去闻了闻,“你做的可是猪皮冻?”

“这东西像猪皮冻?”许竹卿哭笑不得,尽管这东西费了她许久的功夫,到头来倒是成了猪皮冻。

“我可以尝尝吗?”谭松吟问。

“还不行,这不是吃的。”

“小气,若是不舒服就去歇息,我回书房了。”谭松吟说罢,便出了厨房,出去那一刻,许竹卿才松了一口气。

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便让自己心跳不已。

低头再看方才他口中的猪皮冻不禁苦笑,看样子这次失败了,思来想去却始终不明白自己差了些什么东西。

许竹卿朝谭松吟借了几本医书,试图从里面找寻一些灵感,儿时记忆太过肤浅,想回忆也不是易事,还不如另辟蹊径,自己寻个方子出来,兴许还有更好的结果。

她原本大字不识多少,好在曾在私塾帮过工,边做边偷偷跟着学,虽算不得学问高深,好歹也能保证日常生活。

尽管如此,许竹卿看起医书来还是十分吃力,仅仅几页书,从午时翻看到了黄昏,也只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

秋日夜来早,夕阳才落下没有多久,天就彻底黑透,谭松吟用过晚饭便刻意去寻了刘姨娘。

刘姨娘见着谭松吟还未等他开口,便提前道:“松吟,今儿个我做了件欠妥的事。”

谭松吟一听便觉与许竹卿有关,静待刘姨娘往下说。

“我见你对许竹卿不错,你们两个脾气又相投,我便今日叫她过来,与她说出为你纳妾一事。”

“纳妾?”谭松吟眉目骤变。

“是,纳妾,我是想将她嫁与你为妾,不管怎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女子为妻,也好歹先纳个妾为谭家先续香火。”

刘姨娘一番好意,却不知谭松吟的心思。

谭松吟这才明白为何今日许竹卿这般古怪,忙问:“那她怎么说,不会是答应了吧?”

“若是答应了也好,我也不会觉得这事做的欠妥,反是她婉言拒绝了。”

听到这个答案,谭松吟放下心来,还好她没有答应。

谭松吟自小便想,愿得一心上人与之白首不分离,共相守百年,绝不纳妾,如今这个心上人近在眼前,若是要娶,定然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非妾室。

“松吟,你怎么想?”刘姨娘为谭松吟的亲事操碎了心,这些同龄人中,现在还孑然一人的只有谭松吟和白择一了,可二人情况不同,白择一眼珠子是长在脑袋顶上的,凉州城的闺秀随他挑选。

虽然谭老爷明面上不说,可是也为这个长子忧虑多年。慢慢的便成了心病。

“松吟知道刘姨娘一番好意,”谭松吟迟疑片刻,穆然决定将心思全盘托出,“不瞒姨娘,我确实倾心于许竹卿,这种感觉和从前对周沉鱼青梅竹马的情分不同,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所以我不愿意薄待了她,若娶定为正室。可越是如此,我便越不敢在她面前轻举妄动,况且,择一早就与我言明,他喜欢许竹卿……”

谭松吟将剩下的话生生咽下去,刘姨娘心思细腻,即便他未全然讲出,也明了七八分。

“所以,你迟迟未动,就是因为你想将她让给白择一?”

刘姨娘一语中的,生生敲打在谭松吟心口。

谭松吟沉默不语,刘姨娘明白,这便是默认。

“松吟,你糊涂啊,这种事怎么可好让来让去?”刘姨娘对此倍觉匪夷所思,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说喜欢你便让,即便当初他在人前护了你,你也不至于倾你所有去报答,这些年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

刘姨娘话中有玄机,敏感如谭松吟,定眸看着刘姨娘。

事已至此,刘姨娘干脆平心静气坦然道:“你自小对绘画极有天赋,事出之后便封笔不画,而此时白择一却一飞冲天,我不相信这是巧合,即便你们瞒得过外人,如何瞒得了家人,姨娘我虽不才,却也略懂水墨丹青,这么多年我闭口不提,却是心疼你,明白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又对自己前途心灰意冷,所以才肯默默帮他,成了他背后的画手。如今你连所爱女子也要拱手相让?恕我直言,能心安理得接受你做背后画手的这种人,人品难测。”

“刘姨娘,原来你都知道了,”明知道有些事不可能永远瞒得住,好在刘姨娘是家人,“我不想与他争许竹卿实则是因为我觉得若是白择一真心爱护她的话,她跟着白择一,要跟着我要幸福。”

“糊涂,你真是糊涂!”刘姨娘气的直拍桌子,“你从小就是个聪敏的孩子,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糊涂,松吟,我今日与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人生只有一次,莫要给他人做嫁衣。”

谭松吟站起身来,神色黯然,“是,姨娘的话,松吟记下了。”

从刘姨娘那里出来,谭松吟行在路上,满目茫然,心想是否真应该如刘姨娘所说,此事不可让。

下意识摸到自己脸上的两道疤痕,年岁渐长,疤痕丝毫未减,他明白,这两道疤痕会伴随自己往后的岁月,只要它还在,便此生无望。

秋菊花影重重压叠在一起,月色帘胧铺在石子路上,踏着月色回院,见许竹卿厢房中的灯火明亮,她的剪影落在窗棂上,清丽动人。

谭松吟身上挂着秋风独自在院中默默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敲门,独自回了书房。

外面开始起风,风透过窗子缝隙吹进房间,将烛光吹得跳跃摇曳。

许竹卿看了一下午的书,眼睛干涩酸疼,仰头望天,活动了身子,好歹拟了一些可用的配方,待得白天一一试来。

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许竹卿记起,再过两天便是连翘的生辰,刚好才发了月钱,犹记得连翘早就相中一对银镯子,奈何省吃俭用不舍得买,许竹卿偷偷攒了许久的钱就等今年生辰送她一副。

和谭松吟告了假,便出了府,直奔南街上方记首饰铺。

周沉鱼的轿子从街上过,玉罗最先发现许竹卿,眼见着许竹卿进了刘记首饰铺,便没好气的道:“这许竹卿才进了谭府没多久,就敢往首饰铺子里钻,看来谭府的月钱给的不少。”

“你说什么?”轿子里的周沉鱼问道。

“小姐,奴婢方才见了许竹卿进了首饰铺子。”玉罗颇不服气的翻了白眼。

“停轿。”周沉鱼吩咐道。

轿夫将轿子靠边停下。

玉罗绕到轿前为周沉鱼掀开轿帘,搀扶着周沉鱼下轿。

“玉罗,我也好久没有添置些首饰了,咱们去选一些。”周沉鱼稍作整理,目光如箭直射前方不远处的首饰铺子。

首饰铺子掌柜是一微胖的老头,见是许竹卿进来,忙打趣道:“这不是小富贵儿吗,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跑哪发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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