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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奇迹
许竹卿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最后准备了材料又在房里熬制了一锅。
谭松吟眼见着从朝阳到黄昏她都没踏出房门半步, 不禁有些担心, 亲自去取了饭食, 端到许竹卿房间门口轻轻叩门:“竹卿, 你在吗?”
没有听见声音, 谭松吟踌躇半晌,贸然推门进房实再失礼,可里面没人应答他更担心。。。。。Y。Q。Z。W。5。。。。C***O***M#言,,,情,,,中文,,,网
再三思索,谭松吟又言, “我进去了!”
谭松吟推门进来,夕阳的余晖随着他踏入房间, 许竹卿桌边支了个小炉子,火已经熄灭了,桌上放了个托盘,内里又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许竹卿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
谭松吟轻轻将饭菜放置一旁, 来到许竹卿耳畔轻唤, “竹卿, 起来了, 竹卿。”
许竹卿一动不动,睡得香甜。
谭松吟坐下来,看着她熟睡的面庞,面色白皙通透,长眉秀丽, 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睫上,在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
哪怕只在此处安静的看她一会儿也是偏得。
许竹卿睡梦中感到面前有人影,睁开睡眼,正看见谭松吟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许竹卿直起身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胳膊酸麻胀痛。
“我见你整天未出门,有些担心,就来看看,”谭松吟目光扫过托盘,“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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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竹卿微笑不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托盘内的东西,这次无论颜色还是质感都和小时候见过的相近,说不定这次便成了。
“等成功了再告诉你。”未免谭松吟空欢喜,许竹卿口风依旧很严。
谭松吟知道她的脾性,也不勉强,端过饭菜放到许竹卿面前,“不管你做什么,饭还是要吃的。”
许竹卿闻到饭菜香味儿这才觉着饿,笑嘻嘻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
谭松吟只在一旁笑看她吃。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外头小厮来报。
“知道了,”谭松吟起身,还不忘叮咛许竹卿,“你好好吃,我去去就回。”
“好。”许竹卿随意应着。
谭松吟还未出了这个门便脸红了起来,随之许竹卿也觉得不对。
他去哪何须跟自己打招呼。自己又这般自然的应下,二人不像主仆,更像一对小夫妻。
谭松吟再回来时,脸色并不自然,与方才走时候相比,像是蒙了一层灰。
许竹卿酒足饭饱,正小心的戳着托盘中的肉皮,已经冷却的差不多,想着谭松吟肤色白皙,要调一些颜色才好。
见他从门前路过却不驻足,许竹卿从窗子探出头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许竹卿歪着头问。
“三日后的玉树集会,”谭松吟叹了口气,“父亲让我也去。”
玉树集会是每三年由府衙举办的适龄男子集会,会选出一位德才兼备、品貌出众的人为当年贡生,可直往京城参加最后殿试。
这一年,他的年纪刚好,白择一与他同年,所以他也会前往。
这就是为何白择一始终没有参与任何考试,且等着这一天得了名头直接去往京城。
“这个之前我也听说过,不过为什么你也要去,你不是都不能科举了?”许竹卿最后几个字说的飘忽不定,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这种话怎么可以当面问出来。
好在谭松吟并不介意,只是笑容有些无奈和苦涩,“不光我,其实许多人也不愿意去,明知道做不了那个人,何必要去给人当衬托,奈何往年都有些人装病缺席,今年府衙干脆下了帖子,无论如何都要去,就连我也不得不充一个名头了。”
集会上每个人都要露脸,加以介绍,又是如此让人厌恶的过程,顶着这一张脸见人,对谭松吟来说是最痛苦不过的了。
许竹卿回头望了望桌上托盘内的肉皮,希望这次不会让她失望。
“少爷不必担心,那日我陪着你。”
“罢了,你在府中呆着便好。”谭松吟第一反应便是拒绝,这种场合怎么能带上她,从前在她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实再不愿意多加一层。
***
夜里,许竹卿顶着蜡烛将冷却的肉皮扯下一条贴在自己脸上,肉皮弹性不错,居然类似从前外婆做的。
只要贴一夜,明天脸上无事,且看着自然服帖便是成了。
只要能帮得上谭松吟的忙,便不枉她试了无数的方子费了无数的心思。
次日,窗外喜鹊哇哇的叫个不停,许竹卿像是心里藏着事儿似的,猛一睁眼,打挺便坐起来,顾不得天冷,只穿了中衣下地,坐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脸上贴了肉皮的那一块,居然效果出奇的好,和自己肤色相融合,几乎看不出破绽,独坐镜前挤眉弄眼,脸上也没什么不适。
万分惊喜如同夜中烟火,砰砰窜出天暮,齐刷刷的绽放开来。
梳洗过后,许竹卿前来敲谭松吟书房的门。
许竹卿进来时候,谭松吟正坐在窗前为玉树集会的事犯愁。
昨夜睡得不早,可起的却早,整夜抱愁而眠,稍有响动便醒了,满眼望去,秋日快尽,树梢上的残叶已经没剩多少,仿若在提醒谭松吟,这一年是又凭白蹉跎了。
许竹卿满脸喜色进了书房,见他还开着窗便道:“怎么这样的天气还开着窗,不怕着凉?”
谭松吟苦笑,见她进来,便起身顺手将窗子合上。
心想,若是真一病不起也正合他心意。
“少爷看起来心情不好,可是为了玉树集会发愁。”
许竹卿明知故问。
谭松吟不言,轻轻点头。
许竹卿一副了然于胸,面上得意神色尽显,掏出一天青色宽口小瓷瓶,摆在桌案上。
“这是什么?”谭松吟低头看去,这小瓶子十分精致,单手可握。
“这里便是你之前一直问我托盘里的东西,”许竹卿微微一抬下巴,尖润的下巴衬住一脸的娇俏,“这可是好东西,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怎么试,”谭松吟说着,将瓷瓶拿起,盖子掀开凑到鼻尖儿闻了闻,“这是做什么的?”
“你闭上眼睛,待会儿便知道了。”许竹卿夺过瓷瓶,面露神秘。
这样的笑意让谭松吟暂且忘了烦恼,心里清楚她并无恶意,且让她玩吧,于是二话不说,真的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谭松吟端坐在桌案前,许竹卿从身后拉过一把椅子随后也坐了下来。
面对面仔细观察,谭松吟因为不常出门,脸上泛着冷白,两道抓痕经过岁月的冲刷牢牢禁锢在他脸上,融为一体,抬手轻轻触摸,轻而易举感受到疤痕的边缘。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谭松吟眉头微蹙,双睫微颤,嘴角也不自觉的抿起却不曾睁眼。
许竹卿又掏出两个备用的瓷瓶放到桌边,再三对比,还是打算用颜色最浅的那瓶。
用指腹从瓶子里剜出一指肉皮,抹在谭松吟疤痕处,谭松吟觉得一阵冰凉,由脸皮蔓延全身,喉结微微哽了哽,终是没忍住便问:“这是什么?”
“嘘,别说话。”许竹卿柔声回应,气息直扑谭松吟脸上。
谭松吟方才知道她眼下正在自己面前,不过咫尺。
许竹卿手指力道轻柔,将凹进去的两道沟壑尽力填满,这两道疤痕不短,覆盖下来用了半瓶的肉皮。
好在效果不错,颜色自然,很难看出破绽。
许竹卿直起腰来,将瓶子搁置一旁,叮嘱道:“先不要睁眼。”
随即起身跑开,从自己房中取来镜子,双手举在谭松吟面前。
“好了,这回你可以睁眼了。”许竹卿说道。
谭松吟乖乖睁眼,面前是镜子,正照出他的脸。
谭松吟先是一怔,随即仔细端详了镜子里自己的脸满目惊喜。
双手接过镜子左照右照,那两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像是凭空消失了。
“竹卿,你这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谭松吟激动的站起身来,声线里还带了颤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许竹卿一脸喜色随着他也站起身来,“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两道疤痕,为什么不见了?”谭松吟忽然想到方才的瓷瓶,放下镜子抄起桌案上的瓶子,“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神奇!”
“从前我外婆会做这种东西,奈何我没有学会,最近我一直在尝试这个方子,好在终于做出来了,今后你有了它就不必担心出门了,”许竹卿满面出风,满满的成就感,“你不必担心,都是常用的东西还有药材,昨夜我在自己脸上试过了,没问题的!”
谭松吟手指用力捏住手中瓷瓶,回想许久之前她便废寝忘食的研究这些东西,常常夜深了房内烛火还亮着,却从不肯透漏给他半个字。
谭松吟一阵动容,多想冲过去抱抱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竹卿,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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