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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席风荷一整天没有见到顾钟越。
她和朱轻一起在皇宫里转了大半天,到了中午天热些了就待在新山亭里喝茶,吃点心。
除了遇到的宫女太监都会恭恭敬敬地给她行礼,叫她太子妃让她有点不适应之外,席风荷没有自己已经成亲了的感觉。
下午,顾钟越回来了,递给了席风荷一张纸。
“这是明天你回门要带的礼单,我已经命内务府的人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
顾钟越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眼圈似乎还有乌青。
席风荷扫了一眼那份长长的礼单,她这个丞相家的三小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礼单上的东西还是贵重的让她咂舌。
“啧,皇家不愧是皇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席风荷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顾钟越昨天半夜都没有睡着,今个一大早就和栏崇一起去了内务府,安排他陪席风荷回门的事宜。
劳累了一天,如今神情恍惚,站都站不稳了,自然也没听清席风荷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的样子,昨天没休息好吗?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席风荷不解的看着他,她明明记得昨天顾钟越很早就回书房了,难道他回去之后没睡觉?
顾钟越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但他实在太累了,嗯了一声之后扭头就回了书房,席风荷目送着他摇摇晃晃地回去了,又继续研究那份那个礼单,心里有点小激动。
明天就要见到父亲母亲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
父亲携一众家眷奴仆在门口迎接,按照昨天晚上两人商量好的,扮演好一对新婚夫妇,顾钟越贴心地将席风荷扶下了马车。
“参加太子殿下,参加太子妃娘娘。”
席风荷没想到,初阳夫妇也来了。
初阳身材伟岸,又是一个杀伐决断的将军,气质格外出众。
席风荷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然后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席宿雨,轻挽着他的小臂。
席风荷刚好对上初阳的眼睛,那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席风荷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匆匆地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席风荷看错了,她好像看到刚刚他们对视的时候席宿雨把初阳的胳膊挽得紧了些,就好像……怕她抢走他一样。
席风荷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嘴,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不会像之前那样胡闹了,怕她做甚?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顾钟越放在了自己夫君的位置上,席风荷和父母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众人便一起进了府。
顾钟越的眼睛一直跟着席风荷,他看到了席风荷与初阳的对视,看到了席宿雨那宣示主权的动作,也看到了……初阳对自己的敌意。
真是有意思,这几个人……
顾钟越无声地笑了一下,右手揽上了席风荷的肩膀,在席风荷看不到的时候,朝初阳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轻蔑的笑了。
初阳看到了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一双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右拳。
他低下头,看到了他的夫人,席宿雨的一双杏眼里满是担忧,还有一丝丝的乞求。
初阳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放心。
席宿雨微微笑了一下,心中苦涩。
初阳对她确实极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把将军府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管理,府中的下人欺负她性子柔,不好好做事,他便把那些下人狠狠地惩戒了一番,还告诉她要硬气,她是他的将军夫人,不该任由下人欺负。
初阳给了她所有他能给的,除了爱。
初阳可以骗过席安行,骗过皇帝,骗过席风荷,却骗不过她这个枕边人。
他对她的关心,更像是愧疚和责任。
席风荷出嫁的那天,他饮了许多酒,喝醉之后也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坐在他院子里的那棵梨树下,望着所剩无几的梨花和一地的花瓣发呆。
他坐了多久,席宿雨就在他身边站了多久。
夜深了,尽管已接近初夏,夜里的风还是寒冷,席宿雨蹲下看着他,“初阳,太凉了,我们进屋吧。”
初阳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她感受到了一滴眼泪落在了她的脖颈间,初阳的呼吸粗重,带着点让人心疼哭腔,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席宿雨一直想问问他,那句“对不起”到底是说给她的,还是说给席风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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