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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顾钟越和初阳所想,寻玉台在除夕之后便再也没开过门。眼看着马上出了正月,那个名为陶唐的裁缝也再未露过面。
顾钟越和初阳将此事向朝中众臣瞒了下来,禁军与暗卫同时出动,全城暗中搜查陶唐及其同伙的去向。
“寻玉台为何还未开门,我还想做几件春装呢。”席风荷不解道。
顾钟越并没有跟她提起过南谷国奸细一事,席风荷说起寻玉台时,他开玩笑道:“许是回乡去了吧。”
席风荷没放在心上,寻玉台的裁缝手艺再好,对她来说也只是图个新鲜,尚服局里手艺好的绣娘成堆,不至于为了几件衣服去记挂一个素未谋面的裁缝。
席风荷并不知道陶唐便是那日席言芸带回来的人,席言芸不愿说,她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顾钟越看着初阳送来的密函,陷入了沉思:这个裁缝的身份,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尊贵。
“南谷国三皇子亲自来了,真是有意思……”他自言自语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眼看着冬雪消融,春意渐浓,朱轻从尚服局里拿了席风荷的春装,迈着欢快的步子朝归语殿走去。
“朱轻姐姐,朱轻姐姐,等等我!”
听见有人叫自己,朱轻回过头,看着个穿粉色宫装的小丫头着急忙慌地奔向自己,因跑的太快,险些没停下来,朱轻微微侧身,避开了她。
小丫头长得还算可爱,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盛满了天真与好奇,但那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一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何事?”
“朱轻姐姐,我是尚服局的云枝,刚刚您去拿衣服的时候我也在那儿,不过我只是个打杂的,您肯定不记得我。”叫做云枝的小宫女笑嘻嘻地说。
朱轻想起刚刚取衣服时,总感到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想来便是这个丫头了,跟了自己这么久,多半是想套近乎巴结她,一想到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也像那些宫女太监一般趋炎附势,朱轻心头一阵不适,甚至有一丝厌恶。
她直截了当地道:“你跟了我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
见朱轻这般直接,云枝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可怜兮兮地看着朱轻,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哽咽道:“朱轻姐姐,你帮帮我吧,我想见皇后娘娘!”
果然又是个想借她来巴结皇后的,朱轻正色道:“皇后娘娘岂是你等想见就见的!收起你的心思,踏踏实实地做好你的差事,你做的好了,将来自然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说罢便要走。
云枝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了,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朱轻姐姐,你帮帮我吧,我十岁入宫,在宫里待了三年,我已经三年没见我的父母了,前几日家中传信,说我爹爹病重,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了。”
听她所言,朱轻心中一动,将她扶了起来,又问道:“我怎知你不是在诓我?”
云枝擦擦眼泪,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信皱皱巴巴的,一看便是在袖子里放了很久了。
“我爹爹想再见我一面,可嬷嬷不准我回家,听闻皇后是至善之人,朱轻姐姐,你就让我见见皇后娘娘吧。如果我不回去,定会遗憾终生。”
朱轻粗略地看了一下,云枝所说属实。想着自家皇后那副热心肠,如果今日她没带这小丫头去见她,日后她知道了,定是少不了一番怪罪。
“罢了,”朱轻将信交还给她,“你随我去吧,皇后娘娘面前,注意规矩,不可像这样无礼。”
云枝的脸上焕光了笑容,几乎要蹦了起来,“多谢朱轻姐姐,大恩大德,云枝没齿难忘。”
“你且把这些话留着到娘娘面前说吧,我只管把你带过去,帮不帮你是娘娘的事,由不得我定夺。”
话虽这么说,但以朱轻对席风荷的了解,她自然是会帮的。
果不其然,云枝声泪俱下地又说了一通,席风荷立马准了她半月的时间回家,听到云枝说家中困难才被卖进宫中做了宫女,又让朱轻备了些钱财给她,贴补家用。
云枝千恩万谢,直言回来之后要为席风荷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朱轻提醒道她的父亲还在家中等她,云枝又重重地磕了个头,迫不及待地走了。
待她走远了,席风荷对着朱轻道:“去查查是哪个嬷嬷不许她回家的。”
“娘娘,尚服局忙着做春装,正是最需要人的时候,那嬷嬷不放她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席风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道:“我知道,查到之后小惩她一番便是了,忙归忙,不许女儿去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也确实无情……”
“诺。”
席风荷望着朱轻若有所思地样子,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朱轻作为她的贴身宫女,放一个小宫女出宫的权利还是有的,之所以会把云枝带到她面前来,许是在云枝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朱轻也是因为家中困难才被卖到席府来的,她刚来便被席安行挑去给席风荷做了贴身丫鬟,席风荷对她也是亲如姐妹,朱轻在席府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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