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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没回宫,席风荷想起宫里那三个人,也不知道她们相处的怎么样。
席风荷有皇后的身份在那,也不好意思和她们几个一起玩闹,只能私下里跟顾钟越抱怨,她也好想和她们一起闹啊。
“那就去啊。”顾钟越捧着她的脸,温柔的道。
“可父亲说,作为后宫之主,要端庄得体,方能……”
顾钟越打断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岳丈大人的话了?”
想想也是,席风荷哪次不是把席安行气得吹胡子瞪眼,若她从小就老老实实地听话,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作天作地的样子,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我哪有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对你可是恭恭敬敬的。”席风荷不服地嘟起了嘴。
只是朝中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和顾钟越,她不想让人抓住把柄,在顾钟越面前参她一本。
顾钟越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嗯,你对我可是尊敬得很呢。”
“你大可不必拘泥于你的身份,你在后宫里怎么样,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岳父大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席风荷的眼睛亮了起来,还能这样?可一想到宫中可能会有他们的眼线,席风荷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看出来她在想什么,顾钟越安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放心吧,他们的眼线都被我清理掉了。”
包括李尚琮在你宫里安插的眼线和在送你的梨树下埋的东西。
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你只管去做能让你开心的事,不管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兜着。
得到了顾钟越的肯定,席风荷欢喜了一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宫——她也想去看着齐敏做胭脂,跟着许庆涣一起练武。
顾钟越看着一脸期待的席风荷,心里又喜又酸:她的皇后好喜欢和那几个女人一起玩啊,万一他将来失宠了怎么办。
新山亭
湖中的荷花开得正艳,也隐隐有了将要衰败的迹象。热气把蛙儿从湖里蒸了出来,趴在湖边呱呱地叫。
顾钟越曾经想让人把那些烦人的蛙都捉起来,被席风荷拦住了,没有青蛙的夏日荷塘,就像没有小火炉的雪夜。
他不太理解席风荷的比喻,但还是把听席风荷的话把那些青蛙留了下来。
如今再听到这让人心烦的蛙鸣,顾钟越额上青筋暴起——不光为那蛙鸣,也因为新山亭和走廊上挤满了的宫女。
廊上熙熙攘攘,亭中乱乱糟糟,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瓷瓶,齐敏在桌旁招呼着她们,
“来来来,昭仪亲自做的胭脂水粉,这可是天底下的独一份,物美价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俨然长明街上脂粉铺子的老板娘。
许庆涣在一旁乐呵呵地收钱,她面前摆满了铜钱和碎银子。
顾钟越在湖对岸站了良久,栏崇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越来越重,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忽然,栏崇看到亭中还有个熟悉的身影,兴奋地指给顾钟越看:“皇上,皇后娘娘也在呢!”
“……”
栏崇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顾钟越阴沉着脸,眼中是意欲喷薄而出的怒火。
顾钟越朝着长廊走去,栏崇和孙营慌忙跟了上去。
“皇上驾到——”孙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皆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脸色如修罗的顾钟越,四下逃散。
栏崇怎么看刚刚从他面前跑过去的人怎么像他的一位同僚……
顾钟越阴沉着脸,穿过长廊,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席风荷坐在三人中央,淡定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席风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把后宫当成什么了!”
齐敏三人从未见到过顾钟越如此动怒,许庆涣不自觉地抱住了她旁边齐敏的胳膊,瑟瑟发抖,一向淡定的申牧萱脸色也不甚好。
席风荷一言不发地收拾着桌子上被撞乱的脂粉,将倒掉的白玉瓷瓶扶了起来,指如葱根,修长白嫩,轻轻捏着一个淡粉色的小瓶,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顾钟越的心也是因为这场面狠狠地跳动了一下,怒气消了不少,但这事总得有个解释。
“席风荷,朕在问你话。”
“皇上,我们……”齐敏见席风荷一直不开口,想帮着解释一下,结果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顾钟越冷冷地睨她一眼:“你闭嘴,朕在问皇后!”
席风荷将那些东西认认真真地摆好,绕过桌子走到了顾钟越面前,牵起了他的手。
“走,回宫再说。”
齐敏三人的心狂跳,虽说席风荷是皇后,但那可是皇上啊,万一皇上发起脾气来,那可……哎?皇上就这样跟着皇后娘娘走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栏崇给了她们一个不屑的眼神:呵,还是太年轻了。
齐敏惊魂未定地坐了下来,“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我们不过卖了个胭脂而已。难道是因为我们没有送给他?”
“你们扰乱后宫秩序,难道还不够吗?”申牧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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