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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与不叫醒,似乎都为难。
就在他发愣之际,睡着的人睫毛颤了颤,而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于知希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睡到连意识都模糊了,抬头,她才发现身后似乎站着个人,身影高大。
只是她回头,便呆住了。
这些年,她几乎只要入睡便会做梦,梦里总会出现顾止戈的身影,但是梦里的剧情断断续续,从未完整过。
他在的样子,他离开的样子。
七年来,她做了无数个关于他的梦,却从未梦见过他回来。
经常,半夜醒来,然后盯着黑色的天花板发呆,那些过去的事像黑白哑剧,一直在脑中重复播放。
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思念最为泛滥。
她控制不住地想他。
很想很想。
久而久之,“顾止戈”三个字成了她的病,而安眠药,就成了她的必需品。
而昨晚,是她这几年来没有安眠药的辅助下睡得最长的一次,也是她做梦做得最完整的一次。
可她却觉得这一觉,比不睡还累。
顾止戈离开的那天发生的事她记得很模糊,可她妈妈在信里写过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岁月太长,流年寂寥,思念这种东西真的太过难熬……”
当时一知半解的话,在顾止戈离开之后,变成她最痛苦的领悟。
相思成疾,夜不能寐,变成了她的真实写照。
如今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人,她甚至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披在她肩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地上,金属扣子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个过分静谧的环境下显得尤其明显。
于知希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色外套,思绪清明了不少。
她记得这件衣服她昨天看到过,就穿在她身边男人的身上。
回神后,她弯腰捡起外套,准备把外套还给外套了主人,只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叫顾止戈叫啥。
叫名字她不愿意,叫戈戈现在也不合适。
她一时有些为难。
她索性选择不说话,打算站起来还给他。
只是曲着腿趴在桌上睡了一晚上,腿早就麻到没知觉了,猛然站起来还没什么感觉,走出第一步血液流通后,脚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咬一样,又像踩在无数根针上一样,又痒又麻。
她拧着眉头轻声“嘶”了一声,控制不住地往旁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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