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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真的,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他。
她的声音委屈,像是在撒娇,顾止戈脸上冰霜消融,心一软,他伸长手臂,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纪叙也没拦着,甚至还帮着把怀里抱着的人送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的神情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常晴隐隐还察觉出他有松了一口气的味道,心里就更疑惑了。
不是情敌吗?
于知希得偿所愿,她一只手抬起,抱住顾止戈的脖子,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而另一只手依旧压在肚子上,紧锁的眉头不见舒展分毫,脸色依旧苍白,往日淡粉的唇上看不到血色。
纪叙看着脚步越来越快的男人,出声提醒道,“她胃不好。”
顾止戈闻言,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的脸磨蹭着,一点一点地贴上他的肩头,姿势依赖,呼出的热气灼烧着他颈间的肌肤,口中喃喃细语,含含糊糊,顾止戈听不清,只能听到她反反复复在叫他的名字。
每叫一声,他的心疼就深一分,对她的愧疚和对自己的痛恨就深一分。
她的不舒服应该在吃午饭之前就开始了,可是他给她夹的那些东西,她却也都吃了。
失眠,胃病。
这个虚弱的姑娘,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雪白的病房里窗帘只拉上了一半,薄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淡淡的在床脚洒下光辉。
床上的女人安睡着,苍白羸弱,之前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一脸平静柔和。
她黑头的秀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略凌乱,旁边的架子上高高的挂着一个药瓶,输液管中的药液一滴滴匀速下坠,冰冷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管子流进她细细的血管里。
一滴,两滴,三滴……
顾止戈坐在床边,就这么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她插着针管的手。
鼻尖消毒水味浓郁,是他最熟悉,也最讨厌的味道。
这个房间的白,也是他最讨厌的白。
人人的眼都只看到这如雪花一般的纯洁的颜色,可他却总是忍不住透过这层白想象着它之前染上的红能惊心动魄到哪种程度。
悄无声息的房间里,气氛莫名压抑,顾止戈感受着稀薄的空气渐渐抑制着他的呼吸。
直到床上的人动了动,将一只手伸出了被窝。
顾止戈回神,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又塞回了被子底下。
她的手有点凉,想了想,他伸手托在她插着针管的手的下方,另一只手轻轻盖在她的手背上。
于知希的手被他包在手心,与他的大掌相比,她的手小的过分,也细瘦得过分。
想着刚刚抱着她时手上的触感和她轻飘飘的体重,他盯着她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真的太瘦了,需要多补补。
这样想着,连医院带给他的压抑感,都被他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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