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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好吃？”

“嗯。”

顾止戈应了一声，看了她一眼，然后夹了一块土豆放在她的碗里，又放下筷子给她盛了一小碗冬瓜排骨汤。

“啤酒鸭你只能吃一点点，多喝点汤。”

“下次别放那么多辣椒。”

于知希吞下土豆，吊着眼睛看着他，咬着筷子含含糊糊地问道，“你不喜欢吗？”

顾止戈摇摇头，“喜欢。”

“那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对上他往下看的眼神，她突然懂了，乖乖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头埋在碗里，抿着嘴角笑。

医生说了，她的胃要好好养着，辛辣刺激的东西要少吃，最好不吃。

这顿饭吃了很久，不知道是太饿还是于知希做的菜太合他的胃口，他一连吃了三碗米饭，一大锅的啤酒鸭，几乎全被他一个人吃完了。

放下筷子，看着已经吃完正支着下巴看他的于知希，顾止戈有一瞬间的尴尬，好在他的心里素质很强，藏住了尴尬，并没有显露在脸上。

接过她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看她收拾桌子，他连忙出声阻止，“等一下。”

最后，桌子是他收拾的，碗是他洗的，而她，坐在沙发上喝茶。

花茶已经喝完了一杯，顾止戈还没有从厨房出来，听着厨房传出来的声音，出于好奇，她放下杯子去了厨房。

扒着门看了一会儿后，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顾止戈发现身后有人，也尴尬得沉默了片刻。

气氛一时很诡异，于知希没忍住倚着门框笑出了声。

顾止戈拧着眉头，安静地看着她，手上和衣袖上都是泡沫。

于知希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挫败”两个字。

“要不……我教你？”

顾止戈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过来。”

于是于知希迈着欢快的小步子跑了过去……

“碗要先放洗洁精洗一遍，会有点滑，像这样拿住碗边，就不会掉了。”

“这样吗？”

“对，洗完第一遍再用水再冲洗两遍，摸起来不滑就可以了……”

平时十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因为有顾止戈的加入反到拉长到了半个小时，从厨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于知希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影放着，两人窝在沙发上喝茶吃水果。

顾止戈学着于知希的样子，盘着腿，抱着枕头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像没骨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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