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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看着他，缓缓启唇，“戈戈，你二十八岁生日那天，爷爷和夏毓他们其实给你准备给你好好过，可最后都被我搞砸了，现在我给你补上。”

说完，她将蛋糕放在他眼前，“不吹蜡烛就不算许愿，往年的愿望都是我帮你许的，这次你自己许吧。”

她的话让顾止戈眼睛又红了一点，只是烛光中看不分明。

在回国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没有她的那七年，他从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可他现在才知道每年的七夕，这个姑娘都看着夜空中的星子为自己过生日。

喉咙干涩生疼，顾止戈张了张嘴，努力了很久才发出声音，“你以前，都替我许了什么愿望？”

他的声音沙哑，并不如以往好听。

于知希仰着头笑，声音轻快，一字一顿道，“祝我最爱的扣扣小美人每天都开开心心。”

顾止戈手紧紧握着拳垂在身侧，胸膛滚烫，以往沉睡或嘶吼的困兽变得柔和，挨在她的身边温顺地轻蹭着。

缓缓闭上眼，顾止戈第一次在点着蜡烛的蛋糕面前许愿，他在心里默念：

祝我最爱的扣扣小美人每天都开开心心。

他默念了三遍，然后吹灭了蜡烛。

唯一的光源都被熄灭，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于知希刚想伸手开灯，却被他拉进了怀中。

他的手用力到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掉。

“不要开灯。”他暗哑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知希微笑着回抱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并不平静的心跳，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相机是很久之前我送给你的，你说过，照片能留住记忆，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一年一年存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拿给你。”

“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我就是想告诉你。”

“戈戈，我爱你。”

黑暗可以促进其他五感的灵敏度，她说完之后房间陷入了安静，可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肩上，潮湿的，温热的。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顾止戈才开口，声音异常沙哑，“能作为市文科状元被B大录取，我很为你骄傲。”

“领带我很喜欢，二十多年前的七夕，就已经有个小奶娃套住了我。”

“围巾织得很好看，也很暖和，你的手很巧。”

“红豆手绳你给我带上，以后的每一天我看到它就能想起你，就像把你带在身边一样。”

“至于玫瑰花，你不要收别人的，你的男朋友以后每天都送你。”

于知希红了眼睛，眼泪一颗颗落下，消失在他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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