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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叙他们跑了上来，夏毓见状连忙背着顾止戈往楼下跑，于知希被薇薇安扶着，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

她强忍着眼泪，抬手压住顾止戈后腰上的伤口，天真地想以此来止住他的血。

可根本没用，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还在继续往外蔓延扩散。

外面警车的鸣声尖锐，连续不断。

救护车里，顾止戈虚弱地趴在床上，他双眼紧闭，嘴唇苍白，冷汗不停地从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和护士正在努力给他止血。

于知希蹲在旁边，伸手轻轻地拨开他贴在额际的头发，顾止戈缓缓睁开眼，侧着头看她，费力的抬手点了点她嘴角的梨窝，声音很小，但却依旧温柔。

“扣扣，我在这，你别勉强自己。”

于知希刚刚强忍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下，她抬手抹了下眼睛。

“戈戈，你离家去帝都上大学的那天也让我不要勉强。”

“是吗？我忘了。”

于知希点点头，伸手轻触他耳后浅浅的伤口，“这是那年冬天我救年年不慎跌进了冰下的水里，你跳进下去救我，动作太急被冰块划的。”

“在冰水里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亲了你，但那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是你以为我喝醉睡着了偷亲我。”

“那次的事把你吓到了，在医院的那天晚上我爬到你的病床上和你一起睡，你迷迷糊糊压着我亲得特别狠。”

“后来你答应我，等我十八岁，你就做我男朋友，等我到了结婚的年龄你就娶我。”

顾止戈低声愧疚道，“对不起，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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