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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晚上俩人回房洗漱好了,就看苏培盛又去抱了两摞信件进来。
这人这哪里是隐了,分明是人在庄子上,京城里的事情还是半点都没放下。
这干了一下午的活了,晚上回来还不闲着,怪不得史上写他,写的就是呕心沥血,累死在御案边上的皇帝。
本来还打算再给几个孩子做几身麻布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
叫来秋叶嘱咐了她,做衣服的时候袖口跟领子都给衬上细棉布。
今天晚上给几个孩子洗澡的时候看着皮子都磨红了。
又转去给胤煮了碗热牛奶。
胤接过来,拿起一份皱着眉头看下去。
静娴到底还是不放心,也拿了针线篓子缝起了衣服。
胤看了一会条陈,揉了揉眼睛,一抬头就看见她坐在那里,腰杆笔直,拿着针线篓子脸上的神色跟打仗一个样。
再端起碗里的牛奶来喝一口,半点没有腥气。
其实他是打小喝惯了牛奶的,有没有腥气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
只是她的这份心叫他感动。
“大晚上的做什么针线,今天闹了一天了,你也早点去睡。”
静娴抬眼看他,“又不累,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妇人,做几件衣服而已。”
是是是,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就是看着你拿着针线跟打仗似的模样觉得累而已。
胤失笑,“成吧,也别熬的太晚了,衣服随便做做就好,像他们这样的一身这种衣服也就穿一天,第二天就烂的不能穿了。”
又去扒拉了一遍,看静娴把衣服领口等地方都衬上了细棉布,也不说什么,毕竟谁家孩子谁心疼,今天看见几个孩子身上被磨红的地方,自己也是疼的。
等静娴做完了衣服,胤还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静娴过去一看,又在给老爷子写奏章。
还是写了庄子上的生活,这次写了他自己领着孩子体验民生疾苦,想着当初父皇就是这么教导他们的,这么想起来就觉得父皇当初真是用心良苦,又写了静娴给孩子们做粗麻布的衣服还给衬上细棉布,今天看着几个孩子身上磨得通红,自己心里多么心疼。
又叮嘱父皇在外注意身体,自己也想念父皇云云。
看的静娴就想起来上次胤就是这么一封信把直郡王装进袋子里去的。
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把谁装进去。
晚上胤回来的时候静娴就这么问他。
胤就看着她笑,“胡说,爷是那么不讲究的人吗。”
您就是。
胤不打算告诉她,她就自己琢磨。
大晚上胤已经打起了呼噜静娴还睁着俩大眼睛。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一次直郡王也没有在京城霸着权力不松手。
都跑出来了。
四爷这是带着孩子们出来体验生活了,直郡王呢,光出来躲懒,逃避责任了?
还是这次真就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很老爷子联络感情。
静娴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明白。
结果早上了人家还在呼呼大睡。
静娴一脚踹过去,去你的。
胤被她一下子踹醒了,条件反射的伸过手来摸了一把,感觉到她还在才说道,“怎么了?可是被梦魇着了。”
见他明明是被自己踹醒的,结果还挂念着自己,静娴心里立马变得酸酸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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