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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你把眼睛闭上。”
“嘻嘻, 闭, 马上闭。亲嘴，秋水, 我要亲嘴，不亲脸。”
“……闭紧, 不准偷看！”
“嗯嗯！”
楼道里装的是节能灯，惨淡的白色冷光源打在少年微微扬起的脸上, 竟衬得他唇红肤白。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 居然觉得他长得还……长得还算可以。
瓜子脸，粗黑的一字眉，挺直的鼻梁, 饱满的额头。组装在一起, 称得上清秀可人。
如果没有那头黄毛儿，也许黑发黑眸的干净少年，会让她喜欢上。
如果他的学习成绩再好点，就……也许就完美了。
他的嘴角越来越翘，似乎羞涩，也可能是紧张，又也许已偷看到她离得近了，激动，唇瓣一张, 忽的一口就咬住了半边唇，睫毛颤颤。
她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了眼，无人, 便扬起下巴，垫着脚尖儿努力凑到他唇边。
她只想快点结束了这件事情，赶紧打发他走。
却看见他露出来的牙齿在唇瓣儿上咬出了细细的牙印子，好可爱。而那洁白的牙齿如珠贝一样，排得整整齐齐，她忘了呼吸。
也，忘了亲下去。
“秋水，好秋水……”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要命，像在呓语。
她听到了，骤然浑身一阵酥麻，仿佛触电一般。
她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去看他，就见他已经开始凸显出来的男性特征---那枚小山包似的喉结近在她眼前，无声滚了滚。
她忍住要去抚摸的冲动，问他：“怎么了？”
开口后，很震惊，因为她听见自己的说话声竟然也同他的一样，干涩而喑哑。都不是自己的声音，带着魅惑勾人的气息在狭窄的楼道口里流转。
他闭着眼舔了舔唇，“秋水，我，我闻到你的呼吸了，好香。它就像微风吹在我的脸上，柔柔的，软软的，还香香的。风里带着花香，你知道吗？像玫瑰花儿那样的香味儿，香喷喷的，想吃。”
哼，平时写的作文都没这么通顺，这么多比喻。
他说话时的灼热气息也喷在了她的脸上，脸颊像点着了火一样，“蹭”的一下，脸皮蓦然变得又热又烫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偷看？你不听话，我不亲……啊！”
他突然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圈住她的腰身，又将她的脸蛋儿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不放。
她只觉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加快，就这么被他抱着躲在昏暗的楼梯下大气不敢出一口。
不多时，他开始摸索着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捧起了她的脸。头一低，阴影罩下来的同时，他咬住了她的嘴。
她的唇瓣儿她的舌头她未说完的话，统统都被他吃进了嘴里，咬在他的唇齿间流连。
花香扑鼻。
“还好甜……你的味道……”听见他说。
哪里甜？
他的唇舌似青色的橄榄，寡淡无味。又猴急无比，唇齿不断来撞，撞得她有点疼，无所适从，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在她嘴里找什么。
他的手也不规矩，抱着她胡乱抚摸。还箍得死紧，本来就穿得少，两个人贴合得这么亲密，他身体的形状她都体察到了。
她渐感呼吸困难，还浑身燥热难耐，就推他：“够了，李长天，放开我。你不是说只亲一下下吗？”
“我说的是你亲我一下下，我亲你就……”
耳中传来异响，秋水倏地睁开眼来，翻身而起，目光茫然地将身遭环视了一圈儿。
哪里有那个厚颜无耻的李长天？
玄关处，赵岚刚关上屋门，弯腰准备换拖鞋，目光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客厅沙发上有道身影突然立了起来，倒把她给吓了一跳。
待到看清楚人是秋水后，又看她抱着床毛毯呆呆地把她望着，赵岚就趿拉上拖鞋走过去，一边为她收拾凌乱的客厅，一边喋喋不休地数落开来：“我猜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是不是？！”
“衣服都没换呢，那肯定是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昨晚玩得很晚吗？还是练车太累了？你以前在京市是不是也这样不懂照顾自己的？”
“我打你手机一直说关机。秋水，你晓不晓得我急得一夜没睡好？要不是你张叔叔拦着我，昨晚半夜三更我就想赶过来看看你这里的情况了。现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你的手机怎么还关机呀？”
“联系不上你，这样会吓坏妈妈的，我看你还是把座机安了吧。”
……
赵岚絮絮叨叨。
秋水抓了抓长发，再揉揉眼睛，人清醒了些。
她掀开毯子，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划拉了下屏幕，道：“哦，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秋水从沙发上下来，找来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
“我还以为你周末要过来吃晚饭呢，怎么直接就回了这里？”
“张叔叔不是昨天已经搬进去了？我哪能再像以往一样说回去就回去？”
“是你的家，为什么不能？”
秋水笑了笑，不答话。
赵岚也不好再说，毕竟不是亲生爸爸。
她转而道：“你怎么在沙发上睡了一宿？衣服也没换。这样睡着能舒服吗？看看，还穿着牛仔裤呢，T恤全皱了。”
“昨天练车练了一天，从早上练到下午，累死我了。本来想看会儿电视，然后去洗个澡，结果居然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唉---，你这样子，叫妈妈如何放心让你一个人住？”
“呵呵，妈，我在京市不是一个人住了六七年？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赵岚无话可说。
秋水去卧室拿了套换洗的衣物出来，又进了卫生间：“妈，我得洗个澡，浑身都是臭汗呢。你自便啊。”
“你今天不去练车了啊？”
“不练，今天周末呢，我休息一天。”
“那好。”
赵岚人就钻进厨房里去翻冰箱，“什么菜都没有。早饭肯定没吃吧？我先下楼去给你买点米粥和包子上来。我来的时候，看楼下有家包子店，生意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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