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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够让人难堪的了，温文和还一直看她……

找了个借口夺门而出，十四跑到女厕所去做心理建设，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才走出来在公用的洗手

台慢慢地洗手。她脑子乱成一锅粥，洗着洗着就开始出神，看着洗手液的泡沫在两手之间逐渐膨大，像她在训练期间逐渐累积的不安。

“该冲了。”温文和声音从头顶传来。

十四被惊了一下，猛地抬头，从镜子里跟他对视。

那双眼也不知道怎么生的，总是亮晶晶的，又像是藏着无限的心事。此时目光灼灼，一直看到她的心尖尖上。

许久，十四移开眼睛低头冲洗双手，不知怎么就开始主动认错：“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哦？”温文和微微挑眉。

十四又抬头看他一眼。不行，还是心虚，接着低头冲水。但嘴巴却不停，声音小而低：“小麦姐去了我们学校的那个晚会，就是你们也去了的那个。说是看了我的表演觉得还不错。她认识小白的哥哥，就找到我问要不要到北京她们公司看看……”

水忽然不流了，是温文和关掉了水龙头。

无处可逃的感觉，十四慢吞吞地转身面对温文和。

“小白的哥哥？”

“嗯，我好朋友的哥哥，现在是我们的辅导员了，他跟小麦姐……嗯，很熟！”十四说着抬眸看他，从刚才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跟他对视，虽然戴着帽子，依然看出他今天是中分，刘海太长了，半遮着眼。

温文和抿嘴。

“你怎么不说话？”十四问。

她内心慌乱，自然忘记了擦手，水顺着她的手背流下来，滴落在地上。

还有呢？”温文和循循善诱。

还有？

十四偏头想了一下，接着道：“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就是上次咱们看展览那次，是我第一次来灵声，凌大哥，哦，就是小白的哥哥，建议我自己亲自来看看再做决定。”

“他跟你一起来的？”

“哪有……我自己。总不能一直麻烦别人。”十四反驳了一下又继续，“那次来跟小麦姐聊了之后，我其实也还是没想好，怎么想都觉得当明星这种事挺虚无缥缈的，就没跟你说实话，因为觉得告诉你也没用。”

“告诉别人就有用？”他的语气有一点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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