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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爱相杀
上官宫泽以前听老人家说过，如果夜里睡觉，不太踏实或者把自己的身体呈现出半卧状。是因为这个人思考的事情太多，或者烦恼的事情太多，所以睡得不安稳。
身体表达出来的提示，是她缺乏安全感的表示。看着一直在自己怀里窝着的样子，他很心痛。这几年来，她确实承受了很多的痛苦和压力。而这些痛苦和压力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本来他们乐意很幸福的结婚生子，过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只是她的父亲，曾经的宰相，，却为了拆散他们，竟然对他的父母痛下杀手。那一晚，当杀手闯进他的家门时，等他跑出房间的时候，已经看到自己的父亲倒在了血泊中。
自己的母亲正抱着父亲的尸体在那里失身痛哭。“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母亲凄惨的喊叫，让他一下子愣了神。他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正当这时，杀手突然向她的母亲冲去，他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挡，可是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赶到，母亲就被明晃晃的剑刺伤了。
他抱住母亲中剑的身体，与杀手做起了抗争。杀手看到自己的父母亲已经受到了杀害，就急忙向屋顶飞去。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这就是你违抗宰相命令的后果”。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未来岳父，居然是杀害自己父母亲的凶手。
此时，他怀里虚弱的母亲，抓住了他的手“宫泽，替我们报仇”说完，母亲的手便滑落到地方了。“啊……”上官宫泽一声长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发出了怒吼。
那一夜，他跪在父母亲的身边，好久好久。临近天亮时，他抱着自己的母亲的尸体，扛着父亲的尸体，走到了宰相的门前。宰相府门口的小厮看到这一幕，被吓到了。连忙去通报了宰相。
宰相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这么早来打扰老夫的清梦，有何贵干”宰相还是跟以往一样，不可一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上官宫泽看到宰相的那一刻，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不可遏制的地步。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你违抗我命令的后果。留下你一条命，已经算是我仁至义尽了”宰相站在阶梯上，看着门外的上官宫泽，一脸的不屑与无所谓。
听到宰相的回答，上官宫泽真想立刻冲上前去，用宰相的命来替自己的父母偿命。可是还没等到做出行动。宰相已经命人将他赶走“来人，把这个满身晦气的人给我赶走，大早上的，不要让我沾染了脏东西”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听到这话，上官宫泽把自己父母的尸体放到了地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可惜被从府内的侍卫拦下。他以一敌十，可是无奈，双手难敌众拳。经过了几个回合，他还是无奈的倒在了地方。
“快走开，不然把那些尸首拿去喂狗”门外一个看上去很像头领的人，对着如同丧家之犬的上官宫泽说着。上官宫泽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在地方躺着的尸首。连忙跑过去，抱了起来，扛了起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们埋葬了。
上官宫泽带着尸首，离开了宰相府。宰相府内，一片平静。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样。埋葬了好了父母，上官宫泽站在墓碑前，暗暗发誓，一定要替自己的父母报这血海深仇。
此时，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早已被抛之脑后。他甚至开始讨厌起楚唯心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的父母就不会被杀害。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现在应该和父母其乐融融的生活着。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他知道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而此时，楚唯心却对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不知情。她被父母送去了江南的老家。因为那一日，她像父母提到，她喜欢上官宫泽的事情。
父亲勃然大怒，将她反锁在屋内几日。可是她至始至终不肯松口。无奈之下，父亲只好命人送她去江南。让她好好反省，并告诉她，反省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临走前，楚唯心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宰相其实早有打算。他想把楚唯心嫁给军机处大臣王青的儿子王俊。
因为这样以来，不仅可以让自己的地位更加巩固，也更能为了以后的谋划做好准备。毕竟军机处是朝廷的重中之重。两家联姻，对双方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楚唯心因为这件事，不怕的反抗自己。为此他还打过她几次，可是她依然不知悔改。还一直对着他说，她想要幸福。可是在宰相的心中，女儿的幸福远远没有自己的权利重要。
所以在他一次又一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下，他只好暗下杀手。因为在宰相的心里，他认为，女儿之所以不愿意嫁给王俊，就是因为上官宫泽的存在。解决了上官宫泽，就等于解决了一切。
在楚唯心被送往江南老家的路上，她还不知道他的家中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她一路上都还在想着，自己怎么逃跑，怎么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她甚至还幻想着，他们两个一起私奔，然后去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为楚唯心的不肯妥协，加上父亲的严加看管。她几次想要逃跑都被发现，然后看管一次又一次严格起来。就在这期间。上官宫泽，不断的拜师学艺，甚至参加了科举考试。
虽然一路上都被宰相阻止。可是上天似乎特别眷顾他，经过了重重的磨难，他终于踏进了朝廷的大门。
虽然刚开始，他只是一个职位很低的侍卫，可是因为武艺超凡加上有勇有谋，主动请缨去塞外攻打匈奴。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让皇帝越来越信任他。
与其同时，宰相虽然一直暗中陷害，可是无奈平日里树敌太多，加上几次出的计谋都失败了。一时间，站在宰相身边的大臣们渐渐少了起来。
直到讨伐匈奴成功，凯旋回宫，他终于当上了大将军，掌握了军事大权。本来打算和军机处大臣王青的联姻，因为楚唯心的反对，也没有成功。王青也开始向上官宫泽靠拢。
虽然这期间，上官宫泽不断向权利的更高处攀爬，可是他没有忘记杀父之仇。他做了这么多，也是为了报杀父之仇。所以他一直暗中调查着宰相。搜集他在职这么多年来的各种罪证。
贪污，受贿，杀人……他都一一派人搜集，他只等一日，可以彻底将他置于死地。
而这发生了一切，楚唯心并不知道。她只是偶尔听到下人提到，朝廷中出现了一位非常神勇的大将军，屡战屡胜，仅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坐上了大将军的位置。每次当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她的上官宫泽。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从官，还是做起了生意。可是无论他是怎样的，楚唯心都会不离不弃的。她也相信，他会等着她回去的。她相信总有一天，父亲会放了自己。他总不可能关自己一辈子吧。
终于有一天在朝堂上，已经身处大将军位置的上官宫泽对宰相发难了。在皇帝面签列举了这么多年。宰相在位期间，所有的罪证。面对铁一样的事实，宰相也无从反驳。
跪下来，对着皇上哭喊“皇上，微臣知错了，求皇上饶了我一命”。皇帝怒火中烧，他不敢相信，平日里自己如此信任的大臣，竟然私下做了这些肮脏的事情。
可是他本想念着他，这么多年帮助自己的社稷的份上，饶他一命。可是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上官宫泽却说道“楚宰相这么多年来，不仅贪赃枉法，还密谋想要获取更大的权利。试问皇上，比宰相更高的权利是什么”。
听到上官宫泽的回答，皇帝的身上不仅一身冷汗，是啊，比宰相更高的权利不就是自己么。这话一说出，宰相连忙磕头求饶，“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巩固自己的位置而已，真的没有大逆不道之心啊，请皇上明察”。
“没有，如果没有，你为何要密谋这些事情，这么些年，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这样报答朕，你该当何罪”皇帝此时已经顾不得往日的情面，在朝堂之上，大声呵斥。
“皇上，臣知道错了，请皇上开恩”自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头，现在他只有求饶，希望可以保全一命。“来人啊，将楚宰相拉入大牢，除掉他的顶戴花翎”听到皇帝命令的侍卫们，赶紧小跑进来拉楚宰相出去。
“楚宰相因为不恪尽职守，贪张枉法，企图大逆不道，朕决定将他满门抄斩”皇帝对着即将要拉出去的楚宰相和朝廷上的其他大臣们说道。
这时，站在一边的上官宫泽却上前了“皇上，楚宰相一事，理应当斩。可是如果全部斩杀，岂不是太过直接。微臣知道楚宰相还有一女，可以留下她一命，让她留在后宫，服侍各位主子，让她亲眼看看自己从天堂到地狱的改变，岂不是更能惩罚，还能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皇帝思量了一下，也看了不卑不亢的上官宫泽一眼。
这几年来，上官宫泽不断的做出成绩，权利也不断的扩大。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楚宰相。
他也听闻，他曾和楚宰相的女儿有过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现在看来不假。留下宰相女儿一命，以后如果有个万一，还能用她来制约他。也是一件不差的事情。
“好，既然上官将军开口了，那朕就网开一面，留下他女儿一命”听到皇帝的回答，上官宫泽满意的后退了几步，说了句，谢皇上。
此时，听到皇帝的法外开恩。虽然明知道这是上官宫泽的意思，可是宰相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女儿或者，楚家就还是有一份香火在的。
“这几年，上关将军屡立战功，为国家社稷做出了不少丰功伟业。今日宰相被摘去顶戴花翎，那我现在就册封上官将军为上官国师吧，以后更好的为江山社稷奉献”皇帝在解决完了宰相的事情后，又宣布了这条命令。
听到这条消息的上官宫泽，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谢皇恩。而朝堂上的大臣们，也都纷纷祝贺这位新上任的国师，好一阵子的嘘寒问暖。仿佛刚刚前宰相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不就是朝堂么，只听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更可况还是一个已经是一个将死的旧人。可是面对四下的祝贺之声。上官宫泽并不为所动，因为他想要做的，已经做到了。至于名利权位对他来说，不过是自己为了报仇的工具而已。
楚宰相临行前的一个晚上，上官宫泽去了牢房。“我终于替父母报仇了，这是你咎由自取的”面对穿着牢服的楚宰相，上官宫泽冷眼相向。
“当日你杀害了我的父母，我要你血债血偿，这一次，你又能奈我和”。“上官将军，不，上官国师，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你，可是我也不后悔杀了你的父母亲，因为至少黄泉路上还有他们陪我”说完仰天大笑。
听到这话的上官宫泽上前握紧了楚宰相的喉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一命呜呼”。“上官国师，你又何必着急，我明日就要被处斩了。如此耐不住性子，你又如何做好国师，哈哈哈”自知已经不久于人世的楚宰相，这一刻，已将生死看开。
对他来说，死亡已经是一条必经之路，所以就不用在去害怕，对着他人求饶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放了我女儿一命，不过如果当我女儿知道事情的一切后，你们还能在一起么。
她姓楚，她是我楚某的女儿，她也一定会替我报仇的”被掐着脖子的楚宰相，笑嘻嘻的说出了这番话。
听到这话，上官宫泽就慢慢松开了。是啊，如果她知道今日发生的一切，他们还会在一起么。可是当他的父母被杀害的时候，不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缘分断绝了么。他虽然抱有幻想过，可是事实已经注定了。
想到这里的上官宫泽，掸了掸身上的衣袖“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说完便拂袖而去。听到这话的楚宰相终于瘫倒在地方。
虽然一直以来，自己沉迷于权利。也是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女儿能够保全一命，本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上官宫泽真的会放过她么。她活着，真的比自己解脱了更好么？
第二日,，楚宰相被侍卫拉去了集市，连带着府邸里的大大小小，一干几十人。那场面浩浩荡荡，引起了市民的一阵好奇。他们都在讨论是谁犯了什么大过，受了如此大的刑法。
眼尖的一个市民发现在囚车上坐着的是当今的宰相，不禁吓了一跳。几天前，还风光无限的宰相，今日就坐在囚车里，等待凌迟处死。真是世事多变啊。市民七嘴八舌，还没等宰相一行到达刑场，整个北京城已经沸沸扬扬的了。
执行死刑的大人便是上官宫泽，他看过跪在地方的楚宰相，对着天空想，父亲，母亲，儿子终于没有辜负你们临死之前的托付，为你们报仇了。时辰到，判官说道。上官宫泽丢下了手中的牌子。
刽子手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朝向砍去。一瞬间，人头便落地了。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大人赶紧捂住小孩的眼睛，有些胆子小的市民，竟然还当场吐了出来。
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原本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刑法台上，此时已经没有人七嘴八舌了。因为那些噪杂的人，已经全部人头落地了。血流了一地。
上官宫泽看到刑法处理完了，起身准备离开。围观的市民看到这位执法的大人，俊朗不凡，可是却如此心狠手辣。面对这些人命，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果然就如传闻中的一样，冷酷无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围观的民众，对着上官宫泽窃窃私语。可是，上官宫泽哪里会去理会这些。对他来说，此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楚宰相一家被处死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连一些偏僻的地方也知道了这件事。身在江南老家的楚唯心原本并不知情，只是这几日胸口一阵闷闷的，总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来。
直到楚宰相被处死后的三天，陪在她身边的婢女才急急忙忙的冲进她的房间，向受到了惊吓一样，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楚唯心安慰到，“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你慢一点，不着急”。
还没等到婢女的话说出来，婢女已经泣不成声了“老爷，老爷他……”“我爹怎么了，我爹怎么了”听到了婢女说道自己的父亲，楚唯心突然紧张了起来“你快告诉我，我爹怎么了”一边问着的时候，一边还在摇着婢女的肩膀。
“老爷他，老爷他死了”婢女终于哭哭啼啼的把话说完了。
“什么，我爹死了，怎么可能”一脸不相信的楚唯心，被惊吓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颤抖着。想要喝一杯水压压惊，可是手抖得连杯子都拿不起来。砰的一声，杯子摔在了地上。
“什么，我爹死了，我爹死了”楚唯心一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突然，她冲出了房门，冲到了院子里，跪在地上，大声的叫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爹，你怎么会不再了”旁边的侍卫看到小姐这样的反应，急忙上前想要把她拉起来。
可是此时已经瘫软的小姐，怎么也拉不起来了。她趴在地方，一动不动，整个人目光呆滞。只有口中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一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好像要把这一辈子的泪水全部流完似的。
“圣旨到”门外突然传来公公的声音。听到这句话，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方，等待圣旨，唯独楚唯心此刻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了。“楚唯心领旨”公公说完，旁边的侍女赶紧拉着楚唯心跪下。
可是她就像木偶一样，别人动一下，她才动一下。“因前宰相楚天傲，贪污受贿，残害无辜，企图谋反，已经凌迟处死。但皇上因念旧楚天傲对社稷有功，特网开一面，饶楚唯心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命楚唯心立即启程北京，从此终生留在皇宫，服侍他人。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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