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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立太子一事会让皇儿反应如此大,余太后被吓得怔愣,过了些时候方才小心地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只是提早罢了,况你现在只有一个皇子......”
“所以,即便我不下诏,那个孩子都是太子对吗?”萧煦冷冷地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疼他的母亲,心里一阵阵发冷,“你害了皇叔的母妃,又险些把皇叔害死,烧了皇祖父的诏书,让我能顺利继位,不过是圆了你做太后的梦想,现在我要死了,你是不是想着赶紧扶持下一个皇子,好能做你的太皇太后?”
余太后倏地起身,眼眶微红,“你怎么能这么说哀家?若是你没做皇上,指不定你会过什么日子,你父王是皇长子!你是你父王的孩子,为何就不能坐皇位!”。
“起码我不用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不用得这种病!”萧煦死死咬住牙关,否则那句‘为何不是你得这种病’就要脱口而出了。
然他不说,余太后也知晓,因为她的儿子眼中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恨,仿佛细细密密的针,狠狠地扎进她的五脏,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对皇儿身上的这种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毒更准确的东西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当年就是她费劲心力从西域寻来毒死言贵妃的,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皇儿在何时中了这种毒,她也不敢去向萧肃质问,因为现在的萧肃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弱小的孩子了,甚至有时候,她都不敢直视他。
母子两相对无言,一个怨愤,一个愧疚,许久后,余太后方才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我也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煦儿你莫要怪为娘,为娘那时候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萧煦疲惫的闭上眼睛,他的母后总是这样,总是不愿意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胆小的母亲铤而走险,从皇子妃坐上太后的位置。
“为娘对不起你,我不逼你了,你歇着吧,莫要动气了。”余太后掖了掖他的被角,踉跄着走了几步步伐才平稳下来,她现在亦是茫然无措,只能等着兄长托人找到当初给她毒药的那人,看能都想法子替皇儿解了毒。
室内静廖无言许久,门吱呀一声轻响后,又归于平静。萧煦呆呆地看着帐顶,许久后,眼角落下一行眼泪。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责问母后,他这几年,不也坐这个皇位坐的欢快,无数次沾沾自喜自己当年无知下的行为,和皇叔的弱小。
前朝之汹涌,云靥都从长姑姑那里听了,正思索着,乍听赫连清嬛说‘大哥就要离开瞿都回云川’时,脑子一时发蒙,但眼泪已先于反应落了下来。
赫连清嬛叹息着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离合悲欢皆是如此,经常鸿雁往来也不失为一种慰藉,想必小弟一定写了许多书信给你了。”
听长姑姑提起阿爹,云靥又想哭又想笑,“可不是呢,阿爹每一次都寄了厚厚一份书信来,见了谁吃了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的,还经常让人捎些好玩的物件儿,上次还让流光带了一把短刀来,让我放在枕底下。”
“是他的风格。”赫连清嬛轻笑,赫连家的人不管内里如何,对外总要做出斯文有礼的模样,唯有这个最小的弟弟,无论对谁,只要看不顺眼就是喊打喊杀的,能教养出这般娇俏的女儿,可见其他弟弟费了不少心思。
姑侄两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冲散了离别的忧愁,在赫连清嬛出宫前,云靥又慌急着写了一封书信让她带给大伯父。
“你大伯父嘱咐你,好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就与我说,我会给瞿都刚开不久的明盛酒楼递消息,没几日你阿爹就能扛着大刀过来给你讨委屈了。”赫连清嬛半开玩笑地说,只是话里的意味却是真真的,他们赫连家决计不会让这个最小的女孩儿受委屈。
云靥重重颔首,浓密的睫毛上还有如碎钻般的泪珠,“我省得,还就是希望大伯父能看着阿爹,莫让他喝太多酒。”
“我会把话转达到的,安心吧,”临出宫前,赫连清嬛眼珠子一转,又说了句,“若是太后那边给你委屈,你就告知晋王。”
“啊?好。”云靥被离开伤感弄得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下了。
赫连清嬛笑了笑,想起自家相公说的话,若晋王对小侄女是真情实意的话,看他会如何护着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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