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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薨逝,举国同哀,太子立的突然,礼部诸事仪仗皆未准备好,于是晋王殿下做主,新帝继位大典于半月后举行。
萧煦的那份遗诏不仅立了太子,还册晋王萧肃为摄政王,与余相、骆文徽、简青川、傅其笙四位辅政大臣在新帝成年前,共同协理政务,并由简青川任太傅,教导新帝。
当云靥听闻这遗诏后,摇头叹息,也不知该说这位先皇聪明还是自作聪明,四位辅政大臣中唯有长姑父是晋王殿下的人不错,可晋王已为摄政王,另三位辅政大臣纵然联合起来,怕是也很难撼动晋王的地位。
只不过,恶心恶心人倒是能做得到,而且有这三人的牵制,余家在朝中还是能说得上话。
想到醒来得知诏书后再度昏厥过去的余太后,云靥有些可怜又觉得轻视,若不是她一次次利用先皇,刺激到先皇,或许他根本不会走得这般突然,又留着这样一份极为矛盾又无可奈何的遗诏。
云靥正抱着袖炉长吁短叹,阿耶忽地‘呀’了声,在阿些责备的目光中讷讷道:“这,先皇驾崩了,新帝继位,咱们郡主不就成了太后了?”
太后?听到这个称呼,云靥脸黑了,听着就觉得年纪不小,这让将将二八年华的云靥十分不想被人这般称呼。
余太后病恹恹的半躺在软榻上,殿内满地的碎瓷片,几名宫女和太监就跪在那些碎瓷渣上瑟瑟发抖,承受着余太后的怒火。
“萧陌竟是个皇子……”余太后喃喃,脸色忽地严厉起,“可是皇上为何会知晓?是不是你们没有守好皇上,让一些怀有不轨之心的人进去了!”
为首的是朝晖宫伺候皇上的大宫女,她伏在地面上,哭着道:“昨儿夜里,奴婢隐约觉着内殿有人,可是待奴婢进去后,皇上却将奴婢赶了出去,今日奴婢一直守着皇上,确无人进宫!”
“这么说,是皇上瞒着尔等藏了人?”余太后气得胸口大起大伏,手中紧紧掐着软枕,脑子一阵阵发懵。
恰好此时,负责照顾二皇子的奶嬷嬷求见,余太后一听说二皇子就愈加气恼了,如今大皇子已是太子,将成新帝,她还养着那个没用的孩子作甚!
“惠妃不是一直想养二皇子么,”余太后冷笑,“本宫最近身子不适,就将二皇子挪到惠妃宫中养着吧。”
余太后身边的嬷嬷慌忙劝道:“太后,二皇子终究是皇上亲子,若是以后能同太后亲近也是再好不过,况且,太…大皇子也才五岁,能否亲政还难说呢。”
最后一句话就大逆不道了,不过余太后却是眼睛一亮,是啊,那孩子无声无息的在后宫里活了五年,是因无人关注,而现在他被推上那万众瞩目的皇位,往后是何模样还难说。
“那就养着吧,不过这些日子就莫要抱到哀家面前让哀家心烦了。”余太后无情说道,仿佛当初每日都要抱着哄一会儿二皇子的并不是她。
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十分不平静,与余太后病了待在寿安宫内不出宫不同,余相仍在前朝活跃着,与其他几位辅政大臣一同操持着先皇的丧仪。
萧煦的梓宫设在勤政殿,与平民世家丧仪不同,后宫的嫔妃们是不允许出现在前朝,只能在后宫设位哀泣。勤政殿内,唯有皇后和子嗣被允许守灵,但太子和二皇子都还小,萧陌往往没待多久就被云靥着人送回了宫。云靥则按照规矩一直守到葬礼那一日,但她身子再好,连着守了几日,也是精神不济,面色带着也不好起来。
皇帝葬礼前一夜,云靥坐在偏侧,望着牌位愣怔。她虽不喜萧煦,但想到一个仅大她几岁的年轻人就这般离开人世,心里总是不舒服的,且皇家丧仪,在下葬前,还不如民间丧仪热闹,那些为萧煦哭泣的人,有多少是真情实意的呢。
寒风萧瑟,这几日的瞿都大雪纷飞,若是往年,会有人说是丰年之相,然遇上皇帝驾崩,这种言论再无人敢说。
“娘娘,喝口茶汤暖暖身子吧。”阿些低声道,又在她怀里塞了个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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