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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流言私下里蔓延了几日,未过多久,却有了新的说法,让整个瞿都都闻之变色又忍不住讨论,新的传闻说,皇后嫁进宫凤凰现身是天大的吉兆,先皇忽然驾崩是因受不住这吉兆,因先皇不是真龙天子,那放眼皇家还有谁是?唯有摄政王才担得起真龙一说。
更何况,当年这皇位本该是属于摄政王萧肃的,谁也不知,如何就成了先皇的了。
这些都是要杀头的话,也不知是如何流入了民间的,一时间有不少百姓因为妄议皇家事被投入了大牢,虽然很快压下去了,但私底下孰知旁人是如何想的。
言卫卿还是从亲近的堂弟那儿得知的,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门,直直的往摄政王府去了。
王府的管家仿佛知道他来一般,见是他,就将言卫卿往书房引去,奉上茶后,贴心的将门关好,让胥危守住了。
言卫卿定定地望着面无表情批阅奏折的萧肃,几息后,“那些传言,是你放出去的?”
“若是本王,与现在的本王有何好处?”萧肃慢悠悠的回他,用墨笔在几个字上画了个圈。
言卫卿逐渐冷静下来,的确觉得这流言处处都显得不对劲。当年的德元帝曾在大祭时说过,萧肃实属他意,若为帝王将为明君,彼时萧肃才不过八岁,天下人皆知,然德元帝薨逝后,却是昭成帝继位,虽只在位月余,最后传位的也不是弟弟萧肃,而是先帝。
先皇不作为,如今新帝继位,晋王为摄政王,民间都在歌颂摄政王权势大却不贪帝位,正是风评极佳的时候,又怎会流出此等谣言?
况萧肃之所以选择坐上皇位,除却言卫卿不懂的他那份莫名的心思外,还有的便是南央王,他是一位手握兵权的王爷,早年曾受过昭成帝恩惠,发誓辅佐他的嫡脉,虽然萧肃并不在乎他反对与否,但若是南央王用南央百姓威胁,萧肃还是不会妄动的。
想明白了整件事后,言卫卿面露愧色,他听了流言就气冲冲跑过来质问,且不说回去后会不会被老爷子拿着棍子追打,就怕萧肃多想。
“成了,以你的脑子,现下能想明白已是不错,”萧肃一贯的说话能噎死人,“本王瞧着,约莫是余相作妖,只是不知他想用这些子子虚乌有的话,怎样本王。”
竟然还知晓利用他原先放出的吉兆,余相这颗长了白毛的脑瓜子竟然聪明了不少,着实有趣。
萧肃想着,面上就带了点笑,被言卫卿看着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恐怕余相还有后招,你这些日子小心些才是,言府的暗卫......”言卫卿刚正的脸狠狠皱起,盘算起从言府调一些暗卫来。
“言大人,刚夸过你聪明,你又犯傻了不是?”萧肃嘲笑的意味浓重,“他若真想刺杀本王,还用这些嘴皮子碰一碰就能出来的流言作甚,没那么简单。”
又被光明正大讽刺了一番的言卫卿沉默,毅然决然的起身告退,他宁可去面对祖父的棍子,也不想面对摄政王表弟的这张脸了。
余相的真实目的,没几日就彰显出来了。
就在大年前五日,西京边境高级,胡刺人不知从哪儿悄无声息的揪起了十万大军,攻打西京数城池,短短十日就掠夺了四座城池,死伤百姓无数,更有被挂在墙头示众恐吓的,而让人惶然不安的是,在胡刺人攻打前,竟没有具体情报收到。
萧肃一听闻此消息就阴了脸,牙根骤然咬紧,俊美的面上俱是滔天怒火,他素来是心思转的快,瞬间将余相与此事联系起来,更是心火高燃,西宁是他三年前方才接手的军帅大营,肃清整理了三年,未想到还有那腐烂的根子紧紧扎在大营内。
只是这终究是个大胆的猜测,若是真的,不知会在朝堂掀起多大的浪花,而当务之急,是速速请兵援助。
百官很快聚集在朝堂之上,已有许多将领愤然请兵,萧肃坐在一旁,眸色沉沉,怀疑的种子已在心里存在,再联想前些日子的漫天流言,他偶尔撇过余相的目光,都如同一把刀子,恨不得将他扎死当场,也省得再祸害那些无辜的百姓。
年节是回京述职的日子,因而朝堂上有许多大将,听闻此事后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余相侧身出列,躬身道:“臣以为,出兵一事刻不容缓,此战事关大萧尊严和地位,领兵之人必须尤为慎重。”
帘子后的云靥望着余相,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云靥担忧地看了眼萧陌,总觉得余相在挑事儿。
“余丞相有合适人选?”萧陌脆声问。
“臣以为,摄政王领兵多年,身份高贵,在军中最有军威,最为适宜。”
果然,云靥眯眼,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准备坑走萧肃。余相刚刚说完,就有大臣出列道:“臣附议,况近来瞿都有些……这些流言虽与摄政王无关,但毕竟于皇上不妥。”这大臣话说的语焉不详,有挑拨离间的含义在内,听得云靥直皱眉。
不过他们的算盘可打错了,在云靥刚听到流言后,就与萧陌掰碎了说清楚,这些流言蜚语绝不是摄政王放出的,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云靥不清楚他能听懂多少,但其中利害关系,云靥尽量用浅薄的语言说与他听。
萧陌睁着一双乌瞳望着他,在她说完后,伸手握住她的小指,斩钉截铁道:“母后说什么,儿臣就信什么。”
“乖陌儿。”云靥一愣,随即笑开,捏了捏他的耳朵。
云靥望着接连出列附议的大臣,暗暗将这些人记下,她心底明白,余相是打算用这些足以威胁道皇权的流言,逼迫萧肃离开瞿都,届时估计是要想方设法对陌儿下手。
“本王也正有此意,”就在满朝堂寂静后,被数大臣推举的摄政王蓦然出声道,站起身后,望着余相意味深长地说,“本王也想查清楚,为何胡刺人忽然来犯。”
余相身子微僵,嗓音却自如道:“若是能如此,那便更好了。”
于是摄政王亲自出战就这么定下了,隔着帘子,云靥紧盯着余相,敲了敲椅把,虽然声音不大,却将满朝堂的人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摄政王亲自出战,此战便有了极大把握,然战争不能仅靠摄政王一人,哀家以为,军府的众将领任凭摄政王挑选随军,皇上以为如何?”
萧陌立马应声,“太后说的极是。”
“嗯,哀家虽对众将不太了解,然有一人,哀家极想推举,”云靥故意顿了顿,眼神盯着余相,直到后者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复又垂下,那眼神似有不安,“哀家想起来,余相有二子,幼子在瞿都军府已待了三年余,还未上过战场,这一次,倒是个好机会。”
余相一颤,忙道:“太后,犬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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