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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墨色浓重,没有明月,天际黑沉沉的显得压抑。一片狼藉的城土上,余火燃烧散出的黑烟升腾着,直到与黑夜融在一起,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在沉默的背起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的伙伴,步履沉重。
帐内,萧肃抹了把脸,随手端过手边的凉茶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沁入五脏六腑,冬季里能冻得人一哆嗦。萧肃只是皱了皱英挺的眉,似乎有些嫌弃。
他随手将空了的茶盏扔到一边,动作看似随意,力道却控制着,只发出了轻轻的声响,他指尖习惯性地摩挲了几下袖中妥善放置的信件,似乎能从中感受到安心感,而后又埋首在面前的地图上。这副地图与平日里众将所看的不同,其上不仅标出了崎岖小路,更有旁人所不知的暗道和暗线联络点。
在西京督战练兵之前,他就已然看上了这块贫瘠又会有无限可能的边境城池,早早命人勘测,缓而有序的将势力暗线布置过来,正巧能在此次与蛮人的战役中派上了用场。
他赶着回瞿都,陪在小丫头的身边,替她遮挡风雨,所以每一场交战,他必须拿捏好思量好一切,力求稳准狠。
经过白日里的激战,大多士兵们都是身心俱疲,但还是不敢放松片刻,夜间巡逻的卫兵们紧绷着神经,眼睛有神警惕的在巡逻间以目光搜寻着周围,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混进大营,很快被守在外头的胥危发现,他眯着眼睛,看着来人越来越近。
一声夜枭叫在夜间响起,萧肃手中画线的手一顿,将地图收起,未多久胥危领着个暗卫进来。
“王爷,瞿都有信来。”胥危将信件双手递给萧肃。
萧肃接过信件,望见火封上的柳叶,僵冷了许久的轮廓不自觉柔缓,胥危一瞧便知那封信是从皇宫而来,事关瑜瑶郡主,他识趣地领着暗卫退出帐内。
只是,这封信给萧肃带来的感觉显然与上封信不同,胥危只听内里一声瓷盏落地的脆响,而后就是主子怒喊他进来。
胥危一个激灵,完了,瑜瑶郡主定然是出事儿了,否则王爷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他屏息走进帐内,躲开迎面而来的文书,恭敬俯身问:“主子,您吩咐?”
萧肃眼中还含着未退却的戾气,他俊容绷紧,向他扔了块令牌来,声线冷的犹如寒冬深冰,“本王记得,余家有个儿子在军中。”
“是,在祁将军手下。”
“本王原懒得折腾,既然瞿都不安分,”萧肃勾起凉薄的唇,“断了他的腿。”
“是。”胥危也不问缘由,应允下即刻去交代,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废了余家公子的腿,总是要交代暗卫一番,明日的交战中,好好照顾照顾他。
萧肃摩挲着信边,这信用最快的速到到这儿来也是用了几日,也不知皇宫内情形究竟如何,幸好他临走前留了一队亲兵暗卫,只是未想到,萧煦的死不仅没有让余太后垮掉,竟让她有了从前没有的心计。
他有些焦躁,再次取出那份地图细看,他必须赶紧回去,离得太远他总是神思不属,且他想她想的厉害,这调皮的小丫头却不愿意入他梦,这些日子委实难熬。
皇宫内,流月率先回来,附在云靥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稍稍松了口气,被阴云覆盖的心总算舒坦了些,她就知晓,此事定然是太皇太后的手笔,竟然对一个八岁孩子下手栽赃嫁祸,可恶至极。
“郡主莫慌,”流月小声说,“胥归大人接手了那个婢女,也不知在那婢女耳边说了什么,那婢女就面色惶然,估计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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