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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候夫人隐隐觉得不好,现在的她站在这儿,仿佛一个笑话一般,她方才态度明明确确表示出了对祁家的看不起和不喜,这一转眼,祁将军不仅封侯,就连他女儿,也得了赏!
莫夫人犹豫了一下就坐下了,也有些夫人家中没寻来也没离开,只是相互之间换个眼神,盛南候夫人都觉得是在嘲笑她。
她勉强稳住情绪,走到门外后问小厮:“侯爷可说了是何事?”
“侯爷没说,只让夫人过去。”小厮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说。
盛南候夫人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她似乎想到什么,招手让贴身婢女过来,吩咐道:“待会儿将姑娘带去侯爷书房。”
“是,奴婢记得了。”说罢,那婢女落后一步,并未跟着盛南候夫人一同离开。
到了书房,小厮替盛南候夫人推开门,待她进去后就将门合上。随着‘吱呀’一声合上门的轻响,盛南候夫人心一跳,再抬眼看到盛南候那张阴沉沉的脸,顿时明白了。
“侯爷......”
盛南候夫人话没说完,盛南候一巴掌拍向手边的桌子,吓得她腿一软,往后连退了两步。
“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百般挑剔祁家姑娘不说,再看看这份礼单,都是些什么东西!拿出去让别人看看,咱们盛南候府还有什么脸面!”盛南候气得心口疼,“我还想与祁将军把盏言欢?怕是人都不愿见着我!”
盛南候夫人本想说‘他不敢如此’,转念想到祁将军如今也是侯爷了,甚至品阶较夫君还高,登时不再言语,满心惶然与忐忑,更觉痛苦,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再把她当做笑话!
“备一份厚礼,我明日就上门致歉。”盛南候仿佛对她失望至极,特特在‘厚礼’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妾身这就去。”盛南候夫人讷讷道。
“为何要娘亲备厚礼,爹爹你要去祁敏月家吗?”恰好被领过来的颜禹恬又恰好听了一耳朵,不解的询问。
盛南候闻言,本已压抑下的怒火又喷发出来,“直呼人名姓,成何体统!”
“……娘?”被盛南候吓到的颜禹恬瑟缩到盛南候夫人身后。
盛南候只觉得脑袋都要被气炸了,他又是用力一拍,道:“将姑娘带到祠堂去,禁足一个月,请原师傅回来教她规矩!”
“娘亲我不要学规矩!不要学!”一听说要跟着以严厉著称的原师傅学规矩,颜禹恬登时对着盛南候夫人哭闹着。
“好好好、咱们不学,侯爷……”盛南候夫人心疼的不行,哄着颜禹恬,一时忘记了方才的害怕,语气又有些埋怨。
盛南候却不吃这一套,绷着脸怒斥道:“已经是十一岁的姑娘了,再过两年就能定人家的女子,瞧瞧现在被你惯成了什么模样,你心疼宠爱恬儿,怎么不想想祁家女也是祁家的宝贝,竟然那般对待!”
盛南候虽然不怎么对家事上心,但说话却是无人敢反驳,盛南候夫人和颜禹恬也被震慑住了,不敢再言语。
祁将军府今日可谓是热闹非凡,前头旨意一下,不等祁将军从宫中述职回府,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道贺了。
祁将军被封忠勇侯,不同于盛南候的实爵虚职,他不仅是实打实的世袭侯爷,还是个手握兵权的侯爷,一时间已经换了牌匾的忠勇侯府门前门庭若市,不管是以前交好的,还是仅有点头之谊的,都提着贺礼上门了。
按照惯例,祁敏月要进宫谢恩,只她去的又不巧,又碰见了萧肃在景宁宫,这让她不禁感叹自己这运气。
她并不知,萧肃知晓她会进宫,特地挑着这时候进宫来寻小丫头,目的嘛,自是因着昨儿被‘赶走’,今日来‘一雪前耻’,并不打算先离开。
幸而云靥并不知堂堂摄政王也会有这般幼稚的心理,不然非与他对着来赶他走不可。她今儿一早起就十分欢快,将那早就写好的懿旨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能透过懿旨瞧见盛南候夫人铁青的脸色一般,今日朝中也无大事,云靥就催着内侍去宫城门候着祁将军,宣读旨意。
当时正是朝廷下朝之时,来往官员众多,见了圣旨总是要跪地陪着祁将军听旨的,听流风说,有些官员的表情可谓是色彩斑斓,好看极了,其中以盛南候夫人的母家父亲为佼佼者。
“这下开心了?”萧肃捏捏她白嫩的脸颊,分明克制了力气,可还是捏红了些许。
萧肃哼着云川的曲儿,得意的丢给他一个眼神,萧肃成功接收到,心情激荡,没忍住又掐了把她的耳垂。
“疼!”云靥哼哼。
明明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萧肃还是放开手,凑近她说:“疼?本王给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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