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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在看见明淮的请调令沉默良久,并未直接准许,而是给了他御史的身份,命他巡查余江郡并治理水患,安置百姓灾民,且给了他在余江郡的绝对指挥权。
余江郡的水患一直是朝廷的心头患,即便朝廷因着德元帝与言贵妃真正的死因勃然大乱,也无法忽视不管这个问题。只是,满朝文武放眼望去,能在这混乱之时前去余江郡的,反而没几人。
自萧肃有意清理朝堂后,余氏一党的支持者越来越少,接替者虽然能干,但人不多,如今因着德元帝薨逝之事,又处理了一批朝臣,朝堂已是正用人之际了。
照砚堂内,萧肃转着手中的玉珠,背对着简青川问:“他招了?当年毒害本王父皇和母妃的毒药,是他给余氏罪妇的?”太皇太后不仅谋害皇嗣,且毒害帝王、篡改遗诏,罪无可赦,已经在冷宫中体面的去了,萧肃问的,是余相。
简青川应声,“招了,用了些手段,容不得他有所隐瞒。”德元帝对他有知遇重用之恩,简青川对余相自是没甚耐心。
萧肃淡淡‘嗯’了声,又沉默不言了。
“王爷,”简青川默默叹息,他真是越来越像德元帝了,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威压也能使人满身冷汗,“现在消息还压着,您打算何时将这些真相昭告天下。”
“等余江郡水患平稳,东平官员替换完后,再张榜昭告天下吧。”多年的夙愿成真,萧肃却没想象中备觉愉快,不论如何做,疼爱他的父皇和母妃已经去了,再不会回来了。
简青川稍稍犹豫,又问:“既然先帝之位名不正言不顺,那现如今......”
“他会是个好皇上,”萧肃打断他的话,“过了这么些年,本王早已没了爱民之心,那皇位,已经并不适宜本王了。”
走出照砚堂,简青川凝神转身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他哪里是没了爱民之心,不过是执念将了,已有了更重要的物事了。
地牢永远都是阴森森的,充斥了腐朽和血腥味,清脆的鞭打声在寂静的地牢里尤为清晰。萧肃皱着眉看着脚底下染着血迹的枯草,犹豫了稍许,还是一步一步踏进来,只是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暗卫暗搓搓摸了摸头,要是早知道主子会亲自过来,他们一定先将地牢打扫打扫。
地牢深处,木架子上牢牢绑着一个人,垂着的头上满是花白的头发,他身上只几道血痕,啪啪作响的鞭声并非是打在他身上,而是一边的地面上,只是每次鞭子落在地面发出的声响,都会激的余相一颤。
“简大人一早儿过来,在余相面前生生的将余家人鞭打晕过去了。”暗卫小声禀报道。
萧肃随意点头,听着不似简青川能做出的事,但是知道是他做的,萧肃也丝毫不意外。他慢步挪到余衷书面前,对面的男人仿佛有所觉,抬起眼来,苍老了许多的余衷书一瞧见是他,瞬时瞪大了双眼,仇恨几乎要从那布满皱纹的双眼中满溢出来。
萧肃浑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余相的这般模样,本王真是,满意的紧呀。”
“你得意什么?”余相挪开眼不再看他,“一朝落败又如何,纵然遗臭万年,我余氏也会在史书上留下痕迹。”
“你提醒了本王,本王会着意抹去你们余氏一族所有的印记,往后大萧百姓只知瞿都有余氏罪人,却不知其是何罪,听起来很有趣?”
余衷书面色阴森的看着他,倏地笑了,“老夫十几年前可以悄无声息给德元帝下毒,不知摄政王信不信,老夫还能给太后下毒?”
“你说什么?”萧肃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一凛,眼神瞬时凌厉如利刃,一把剑已然横在了他的颈项间,鲜血渐渐蔓延过银色的剑面。
余衷书朗声大笑,然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着他喉间的利剑又深了几分。
萧肃冷着脸,随手将剑扔给暗卫,转身大步离开地牢,深黑色的披风在空中划过凌厉的风刃,不过眨眼的功夫,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经出了地牢们。
云靥与萧陌也算是说清楚后,连着沉默忐忑多日的萧陌忽的放下心来,随之沉沉睡去。流风过来禀报瞿都近两日状以及云川来的消息,云靥不想打扰他好眠,起身到廊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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