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陆正远马上慌了神,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急急忙忙拨打电话。
十秒…二十秒……电话一直没人接。
陆正远吓得手指哆嗦,连忙改换拨打另外一个电话,可依旧是无人接听。
连打了数次电话,都是没人接。
这下,陆正远是真的惊慌了,他嘴唇吓得哆哆嗦嗦:“我导师和我师母的电话都没人接,我连打了好几次,全都没有人接。”
左思眉头一凝。
难道这位魏兴国老人已经遇害?
这毕竟是牵扯条人命,左思的内心其实并不希望看到真有命案发生。
就在陆正远刚说完,陆正远的手机又马上响起,几分钟后,当挂断了电话,陆正远表情惊恐说道:“村里的祠堂倒塌了!”
陆正远口中的祠堂,正是魏兴国所在村子的那座祠堂。
在陆正远吓得哆哆嗦嗦中,左思花了几分钟,才了解到事情经过。
原来,之前那个电话,是魏兴国妻子打来的,在一片吵杂声中,村民们从倒塌的祠堂废墟里,找到了被掩埋的魏兴国。
前段时间的接连阵雨,导致泥石流滑坡,结果今天晚上,就有一块滚落的山岩,砸坍塌了祠堂。
所幸祠堂最近在翻修,刚好有脚手架挡下了坍塌的房顶,魏兴国除了一只脚被砸伤,人并无大碍。
而当听到魏兴国并没有生命危险时,左思心中松了一口气。
与之同时,眼底升起冷色。
“是巧合?还是事出有因?”
这架势,来势汹汹。
不过,陆正远接下来又说,
魏兴国现在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因为被埋缺氧导致昏迷,还没醒来。
所以他现在无法找导师,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经过。
看着陆正远面有急色,还有求助望来的目光,左思皱眉,他想到当初陆正远也曾尽心尽力帮过他不少忙,于是,他没再让陆正远为难。
只见左思开口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些东西来,然后跟你走一趟。”
闻言,陆正远惊喜,目露感激之色,不停朝左思道谢。看得出来,陆正远是真的关心他大学导师的安危,并非是假装出来的。
或许,这位魏教授的为人并不是真那么差?
在陆正远的执意坚持下,左思回到小区取东西,而陆正远则在小区门口等他。
李队长一看到左思带回来的陆正远,脸上吃惊:“左思,这不是陆警官吗?他可好久没回来了。”
嘴里吧嗒吧嗒叼着杆老旱烟的老张,今晚也是跟李队长一起值夜,同样是点头说道:“的确是上次那个驴中驴的吓成了傻子的娃子。”
老张一开口,还是那口夹杂点西北口音和川音的多地混合口音。
李队长悄悄对左思说:“陆警官该不会又撞邪了吧?”
左思目光古怪。
李队长吓得身体打了个冷颤:“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一旁的陆正远,一脸尴尬站在那里。
左思怕吓到李队长,于是解释道:“我之前帮了他个忙,所以他今天是专门来谢谢我的。”
左思让李队长别多想,这世上哪来那么多撞邪。
左思回到所住楼层的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因听到门外动静,正主动拿一双拖鞋,乖巧等在玄关处的衣衣。
衣衣身后还跟着只小尾巴,是乌云踏雪白手套的小黑。
左思一直都感觉,最近小黑膨胀了。
天天拿白眼看他。
“衣衣,今天我们可能去不了托儿所…哦,不对,是去不了左千户店里学木雕了,今天又要留你一个人在家了,抱歉。”左思蹲下身子,两眼里带着歉意说道。
衣衣不会说话,手臂一环,默默无声的依恋抱了抱左思,然后乖巧放开手。
左思眼里带着温情,摸了摸懂事的衣衣,然后转头朝蹲坐在衣衣身后的小黑招手道:“小黑,你过来。”
小黑高傲翘着小尾巴,踩着贵族猫步,颇有些不耐烦的走向左思。
左思看得无语,于是狠狠撸了一把猫,然后叮嘱道:“我可能要离开一两天的样子,衣衣就交给你来保护了。”
猫瞳斜睨一眼左思,那是一双仿佛在看制杖的眼神。
喵呜~小黑来到衣衣身边,做出小脑斧护食的凶相。
我真的像小脑斧一样凶残,
我真的很凶的。
那样子仿佛在说,这事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新主子。
“下次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你这斜睨眼神,是在哪里学来的。”左思有些好气又好笑。
几分钟后,回到卧室的左思,拿出了装有杀猪刀的那只乌木刀匣…以及,一只前不久从某宝上淘来的大号吉他背包。
……
老神棍原本正在店里看店,结果左思一个电话打来,开口就是有生意上门,连夜出发,并且提及加班费按照三倍工资算。
老神棍二话不说,立马停止了刷短视频,关店,出门。
“加班费按照三倍工资算”,这句话才是重点。
直接戳中了见钱眼开的老神棍软肋。
左思之所以把老神棍带上,一来是需要辆代步工具,
二来也是带上个移动衣架,要万一这趟真碰到个凶物,说不得就要再让老神棍脱衣服硬干一场了。
而当老神棍开着他那辆二十四期车贷的泡水车老捷达,赶到左思所在小区门口时,正好就看到了左思,以及跟左思站在一起的陆正远。
老神棍看到今天的左思,好像一下陌生不认识:“小兄弟你这身打扮是?”
赫然,在左思身后背着只吉他背包。
左思脸色一肃,一本正经说道:“其实,我一直很低调做人,隐瞒了另一重身份。我除了是名知难而上的有志青年,还是名热爱生活艺术与文艺气息的民间音乐艺术家。”
左思说得热血激昂。
就差来一句,我从小有一个梦想,作文标题就是“我想成为一名音乐家”。
what?
老道我还知男而上呢。
老神棍有些懵逼和纳闷,很是怀疑的看着左思。
不久后,陆正远和吉他包,一起坐在后座,
左思坐在副驾驶座,老神棍专职司机,开着那辆离报废不远的老捷达,颠颠晃晃上路了。
“小兄弟,你这包里的乐器挺沉的啊,起码得有三四个大汉的重量吧,老道我一档起步都很吃力。”老神棍纳闷,有些肉疼自己的宝马良驹。
……
陆正远导师的家乡,并不在中山市。
而是在中山市下面的一个县级市,驱车要开差不多一百公里,一路走高速也差不多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到地方。
上河村。
大拴,是上河村里一名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
因为其为人好吃懒做,又有烂赌的恶习,所以平日里没少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连附近几个村也没少遭他祸害。
他没少被抓,但每次都是派出所拘留十五天,出来后又贼心不改。
数次抓数次放,屡教不改,就连派出所都有些不待见大拴这种人。
今天,在外面赌博又输光钱的大拴,回村有些晚了,此时已是快要接近深夜,夜路上只有他一个人。
一路上,他都在骂骂咧咧,今天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逢赌必输,赌牌输,赌麻将输麻将。
只要坐在赌桌上就输。
大拴不仅烂赌,还是个酗酒的酒阴灵,走路摇摇晃晃,开始耍酒疯。
忽然!
“猜猜看,是字还是图?”
一名站在阴影下,全身都裹在黑色风衣下的怪人,抛出一枚铜币,然后右手手掌盖在左手手背上,那是一双满布疤痕的伤痕累累手掌……
上河村。
当把车开到魏兴国家门口,陆正远敲响门,不久后,一位面有愁容的老妇人出来开门。
这位老妇人便是魏兴国的妻子。
当左思在二楼卧室,看到戴着便携呼吸机,躺在床上昏迷的魏兴国时,他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位老教授会这么受到曾经的学生爱戴。
魏兴国并不如一般老人般的瘦弱,体弱多病,气血枯败。相反,身体硬朗,身上有着育人子弟的浓浓文人气息,体内阳气就跟年轻人一样旺盛,说明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心里没有阴灵。
这类人放在古代形容,就是刚正不阿教书人。
由陆正远负责沟通,很快,便简单了解到情况。
村民卫生室的医生已经检查过魏兴国的身体,老人家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掩埋的时候缺氧导致昏迷,还好人救出来及时,可以通过吸氧和药物治疗,很快就能康复。而这便携呼吸机,便是从卫生室那里借来的。
随后,左思把陆正远和老神棍,留在魏兴国家,他则出去寻找线索。
有老神棍留下,起码能有份保障。
老神棍能跟和尚、神婆抢饭碗吃,身上肯定有些压箱底本事。
而他,则去寻找线索。
虽然已经十有**猜测又是起灵异事件,但他还是得要亲自验证下。
在离开魏兴国家时,左思从吉他背包,取出了刀匣。
“怎么背的是只木头盒子…这好像是只刀匣吧?”
“你不是自称音乐家吗?”
老神棍目光狐疑。
“你那是有色眼镜,它的确是音乐器材。”左思还在坚称自己有一颗音乐家的梦想。
“唔,老神棍你留下负责照看他们,我先出去寻找点音乐素材和音乐灵感。”
老神棍一脸懵逼。
神特么的音乐家。
神特么的寻找音乐素材,音乐灵感。
“说得这么信誓坦坦,难道是真的?”
……
随后,左思出了魏兴国住址后,他先是去了趟村里祠堂。
此刻的祠堂,早已被村民们简单拦起来,左思乘着村民不注意,轻易就进入了祠堂废墟里。
并没有发现到异常情况。
他还特地在附近检查一圈,都未发现到阴灵停留过的痕迹。
似乎是经过两天的太阳炙烤,即便还有阴气残留,也已经消散不见……
随后,左思准备前去检查那块滚落大石,然而,寂静夜色下,突然响起惊慌声音:“死人了!”
“大拴死了!大拴死了!”
左思目光一凝,直接奔赴声音传来方向。
结果还未靠近,左思便在死者附近,感受到了残留阴气。而他是第一名赶到的人,附近并未发现其他村民,似乎发现尸体的那名村民,惊慌失措跑去找人帮忙了。
左思发现到死者的死法有些邪门。
尸体附近倒着一棵枯萎古树,人正巧被倒下的枯树砸中,胸口被几根人臂粗的树枝扎穿出几个血窟窿,流了一地血。
尸体还没有僵硬,地上血液看着还是新鲜血红色,还没失去水分,尸体附近也没有苍蝇出现,死亡时间应该不久。左思拿出手机查询资料,根据这死亡特征,死亡时间大概不超过半小时到一个小时。
按照时间推理,也就是前脚刚遇害,他们后脚就到了上河村。
“嗯?”
左思忽然一声惊咦,似发现到了什么。
他发现死者死亡时间不久,可尸体却非常的冰冷,一般来说,在正常环境下,人死后体温维持四五个小时后,才会变凉。
血气阳刚,血气阳刚,气血便是阳气。
尸体需要四五个小时,才会阳气彻底消散。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人特别迷信,人死后还能还阳,还能死而复生。
就是因为此,人死后还会有一段时间的阳气弥留之际。
最好的例子,便是家中如果老人病死,已经没有了呼吸,在刚死几个小时期间,却有人声称自己听到老人还在发出很轻微的痛苦呻吟声。一般人认为没了呼吸,就是已经人死如灯灭了,一般只会认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或是被周围人呵斥说大话,是对死者不敬。
可如果细心去找,老人事后重新抢救过来的例子虽然不多,但总能发现到几例。
而现在地上死者的情况是,刚死没多久的尸体,没有经历过阳气弥留的过程,尸体直接就发冷了……
这像是在死之前,就已经被借光了阳气。
……
魏兴国家。
老神棍看到离开才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很快回来的左思,人一愣:“大音乐家,这么快就寻找到音乐素材了?”
原本急得团团转的陆正远,在避开魏兴国妻子后,脸色有些苍白的悄悄问左思:“我刚才听到有村民喊,村里死人了?”
左思没有隐瞒:“我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认,在你老师身上,确实是发生了灵异事件。”
陆正远被吓到:“难道这次死的村民,和我老师遇到的是同起灵异事件吗?”
“不应该是按照顺序杀人吗?”
“为什么这次会直接跳过了我老师?”
左思倒是把目光看向老神棍:“老神棍,你不总吹嘘天南地北,见多识广,天天跟和尚、神婆抢饭碗吗?”
“你过去有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
左思是故意激老神棍的。
老神棍贪财又好面子,激将法远比好好说话更管用。
果然,老神棍急了瞪眼:“你这是在怀疑老道我的话?”
“有听说过农村一句话吗?吃了带血生肉的狗,再也喂不熟。意思就是,一旦开了浑,激发了狼性,连主人都敢咬。”
“这阴灵也一样,一开始或许真是有什么冤屈,死不瞑目,死后成煞出来寻仇。可从古至今,嘿嘿,你们有听说过哪个阴灵大仇得报后,会自行消失的吗?不管是民间传闻还是狐阴灵志怪,最后的结局,全都是因为杀业太重,不是被正道给灭了就是被雷公给劈了。”
“阴灵就是阴灵,人死如灯灭,死后还出来干扰阳间秩序,出来害人的,本身就已经是为恶的恶阴灵。狗吃带血生肉还能上瘾,杀人犯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这阴灵也一样,见了血就再也不会老老实实。”
“老道我估计,自从杀人顺序错乱后,这阴灵就已经开始失控了……”
“今天晚上,我留在一楼守夜。”
“老神棍,陆正远,你们留在二楼照顾好里面的两位老人。”
砰!
左思手中的半人高刀匣,落地发出沉重声,还有金铁的铿锵,看得老神棍和陆正远齐齐眉角一跳。
这玩意不是乐器吗?
怎么听上去…像是实心铁块一样沉?
“左兄弟谢谢…不过,你这样熬夜留守,会不会太辛苦了?要不左兄弟先休息,我来守上半夜。”陆正远倒是有心了,主动提出为左思分担。
但他哪知道,以左思如今的体质,打坐就能抵消掉普通人的睡眠。即便偶尔熬夜一两夜,也并无太大影响。
“不用,如果真是遇上阴灵,普通人守夜不会有太大用处。”左思谢过好意。
“那个阴灵不是地缚灵,如果一直像只蟑螂一样在阴暗世界里东躲西藏,我们谁都揪不出它。”
“现在只能等,等它主动自投罗网。如果祠堂的倒塌,就是它为了逼迫出你老师,那它现在已经得逞,就一定还会再来找你老师。”
随后,左思大马金刀坐在一楼,一只手掌一直扶着的竖立刀匣。
“你们去二楼照顾好两位老人吧,如果发生什么异常,马上大声呼叫。”
……
是夜,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